就关进去了,就算打几十大板也好,非要了人命。
卫夫说,就是想关进去一段时间,然后再放出来,没想到牢里有人得了急病,招了病气儿,我父母就一命呜呼了。
朱奔说,听着像是假的,这话一定是小白脸跟你说的,你那时候丁点大,哪里懂,还是得听你哥怎么说。
卫夫说,我知道这估计是假的,但我只能这么反复地想,反复地说,我心里能稍微好受那么一点。
朱奔说,你接着说那小白脸。
卫夫说,我和他打小就一起玩,我自小瘦弱,他就拉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我哥哥在外头打仗,我父母忙着从商,就他带着我。
朱奔说,那之后你父母死了呢。
卫夫说,其实我不是太懂,就是我哥再也不让我跟他玩了,但是他还会找我玩,你别看他这样,他小时候还会爬树,爬到树上,我站在墙里头,我们就唠嗑。
朱奔说,屁大点孩子,有什么可唠嗑的。
卫夫说,他说,他以后要娶我,他还说我好看,有时候,还会给我扔糕点。
朱奔说,后来呢?
卫夫说,我跟我哥说,我要去学堂,然后就跟他一起读书去了。
朱奔说,你哥不知道你跟他玩得好,要跟他一起去学堂?你不知道他是你仇人家的儿子,你们不能跟一起凑堆儿?
卫夫说,我父母死的时候,我才五岁,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哥哥也从来不跟我提报仇的事儿,他一个人扛着,希望我快快乐乐的长大。
朱奔说,郎明呢,他知不知道。
卫夫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这个人,我也看不透。
朱奔说,我去给你倒点水,你喝了再说。
卫夫说,你坐着吧,我想跟你说完。
朱奔说,好。
16.
卫夫的眼神散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去。
朱奔不喜欢他的眼神,就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卫夫说,没发烧,别担心。
朱奔说,后来呢。
卫夫说,后来啊,我就害了病,我就喜欢上他了,他是我们学堂学习最好的,为人风度翩翩,待我也好,还会给我买桂花糕吃。
朱奔说,你要是愿意吃,我给你买一辈子的桂花糕。
卫夫说,那不一样,不是他买的,就不一样了。
朱奔闷不吭声,瞅着卫夫。
卫夫说,后来,我就对他说,我喜欢他,他说,他考虑一下,没给我答复,结果他还考虑着呢,我哥哥就回来了,然后,把他爸妈,都杀了。
朱奔说,欠下的人命债,是要换的,你哥哥做得没错。
卫夫说,可朗明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啊,他父母即使有了错,就拿命抵掉好了,郎明什么也没做,我怎么能看着他去死呢。
朱奔说,媳妇,你要是不认识郎明,不喜欢他,他父母杀了你父母,你会不会放过他,会不会杀他全家。
卫夫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选择。
朱奔说,那,后来呢。
卫夫惨笑了一下,没说话。
朱奔看着有点难受,就伸手摸了摸卫夫的脸,说,趁着不疼,早点睡吧。
卫夫说,朱奔,你是个好人,我们还是趁早离了吧。
朱奔说,你糊涂了,赶紧睡吧。
卫夫闭上了眼睛,朱奔抖开了地铺的床褥,钻进去睡了。
17.
卫夫被绑了半个月,医生建议可以松绑了,让他下地转悠几圈,就是到发作的时候,再绑回去。
朱奔拿不定主意,请示了大帅,大帅府递了消息,说大帅半个月前就去打仗了,临走的时候留了消息,让朱奔看着办。
朱奔就请那三大队的大头兵,把院子层层围住,然后给卫夫解了绑。
卫夫说,你竟然不相信我。
朱奔说,已经见好了,就不能功亏一篑了。
卫夫说,随你了。
朱奔搓了搓手,说,有个事得麻烦你。
卫夫说,什么?
朱奔说,媳妇啊,我听说,你没嫁给我的时候,大帅府一半的生意,都是你亲自打理的。
卫夫说,是啊,现在那生意也在我手上呢,怎么着,想让我分你一些?
朱奔说,你的嫁妆,我不要。
卫夫说,那你要什么。
朱奔说,我不太会弄这些,想让你帮帮我的忙。
卫夫说,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连猪都不如了你,东西就这么都让我帮忙,你就不怕我全给你折腾没了,或者全折腾成姓卫的。
朱奔说,我们都结婚了,我的你的,不用分那么清楚。
卫夫说,你这还真相信我。
朱奔说,我要防备你,就没意思了。
当天晚上,一摞摞的账本就送到了俩人的卧室里。
卫夫瞅了瞅内账本的厚度,说,我还没答应呢。
朱奔说,媳妇,反正你闲着也是无聊,帮帮我吧。
卫夫说,你委托几个人,看着我。
朱奔说,我信不着他们,我就能相信你。
卫夫说,你还真是个,傻子。
18.
卫大帅有句话说得不错,卫夫的脑子是真聪明,在房里呆了一个月,就把朱家的生意缕得差不多了,还提了几个不错的建议。
卫夫戒大烟戒了一个半月,但朱奔知道,身瘾容易戒,心瘾不容易,他就狐假虎威,带着三队大头兵,挨家大烟馆子敲门,先来点恐吓,再塞点银票,说明白了,如果卫夫来了,能拦着不让他抽,回头给十倍的赏钱,又额外买通了一些跟门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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