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明白了吴名这话的意思。
商鬼立刻挑眉,“始皇帝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
“不然怎么敢自称‘始’皇帝呢?真真是前无古人,后……后面也没谁比得上。”吴名叹了口气。
车同轨,字同文,统一度量衡和币制,修驰道而通全国,更统一六国,北抗匈奴,南取百越,为中华民族奠定了大一统的坚定理念,给后世留下了“自古以来”这个大杀器……这些众所周知的功绩就不用多说了,最让吴名佩服的是始皇帝的用人之道。
刘邦一向以善于用人自诩于世,但和始皇帝一比,他算个毛线啊?人家始皇帝可不曾在上台后打杀功臣,也没把外戚和勋贵捧成国家毒瘤!就算是吕不韦,那也是他自己作死在先,着实怪不得嬴政!
而始皇帝最最无人能比的是对整个国家的掌控力。在他活着的时候,除了他亲娘和嫪毐两个脑残没药医的搞出一场闹剧,没有一个正常人敢妄图造反,即便是吕不韦也只能以仲父自称,没有半点取而代之的胆量。
也就是儒家当道之后,始皇帝死翘翘多年,这才被儒家手里的笔墨黑得不行不行的。究其根由,不外乎就是始皇帝不凯尔儒家,被小肚鸡肠又睚眦必报的儒家记恨在心,一如后世王朝变帝国之后的某□□。
作为那年那月那些事的亲历者,吴名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始皇帝真的残暴如斯,为什么他们偏偏等到始皇帝死后才揭竿而起?难道只是因为畏惧?
不。
真相是始皇帝活着的时候,大家根本就想不到造反二字。
华夏大地上所有的农民起义都是源于两个字:饥饿。可始皇帝活着的时候,规矩固然多,变化固然大,百姓们固然很辛苦,但绝大多数人都能衣食无忧,劳有所得。然而始皇帝一死,刚刚建立起来的秩序便再难维系。秦二世胡亥只知道吃喝玩乐修坟茔,对如何治理国家一窍不通,下面的牛鬼蛇神立刻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地作妖使坏。
建一座大厦需要很久,但摧毁它却只需要几秒。
几乎就是转眼之间,原本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家就变得财匮力尽,民不聊生。
而凡事最怕对比。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罢了,偏偏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却坠入地狱。
往昔的记忆有多美好,今日的怨忿便有多么强烈……
“别走神!”见吴名有些发愣,商鬼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
吴名回了双白眼,收起杂念,和商鬼一起着手研究这处貌似可以掌控整个须弥芥子的阵眼所在。
这样的研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在此期间,三个人还要看着胡亥和嬴汉,确保他们不会渴死、饿死、冻死,更要盯着皇宫和整个咸阳城,确保尚未完结的□□不会引发大火,消耗掉城下的石油储备。
临近傍晚的时候,吴名把乌冬叫了过来,让它给严衡带了个字条,让严衡继续耐心等待,不要着急。
乌冬刚一飞走,商鬼就走到吴名身边,意味不明地开口道:“你还真打算把那家伙带走?”
“你有意见?”吴名头也不回地反问。
“他不是鬼修,就算能够去到外面,也不过就是百年寿命。”商鬼道,“别告诉你还打算把他也转化成鬼修。”
“没这个打算。”吴名扬起嘴角,转头看向商鬼,“你不觉得一百年已经很长了吗?如果他真能做到一百年后还和我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又有何妨?”
商鬼不由一愣,脱口道:“你没发烧吧?”
吴名笑了笑,转回头,没再作答。
商鬼盯着吴名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终是眯起双眼,神色愈发莫名。
165、一六五、最后 ...
祭坛里的法阵并没有吴名预想中那么复杂,至少对商鬼来说,破解祭坛里的法阵并不算难,尤其是在他又用摄魂珠抢到了两个阴司的魂魄,从魂魄里找出了不少有用记忆的情况下。
但祭坛被做成了一个密封的坡形圆台,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座三叠的小祭坛,法阵全都隐藏在祭坛的砖石之内。商鬼不敢把祭坛拆开,只能用神识一点点摸索,这就导致探查的时间大大延长,整整过了三天才把祭坛里的法阵勘测完全。
在此期间,咸阳城内的□□也告一段落。
攻陷皇宫之后,灾民大军只过了一天左右的“好日子”,紧接着,几个首领就为了谁当皇帝起了争执,很快就内讧起来。
与此同时,城中的百姓也没闲着,有人选择了逃离,也有人选择了奋起自救。
就在灾民大军自相残杀的时候,城中几个有威望的富户联合起来,将各自的亲眷和城中百姓召集到一起,对灾民大军发起了反攻。
此时的吴名自然不会再给灾民大军提供帮助,而灾民大军这会儿又处于迷乱和混乱之中,完全没想到在官兵都被打败的时候还会有敌人出现。于是乎,没了外挂护身又毫无防备的灾民大军前一刻还在斗志[昂]扬地自相残杀,下一刻便被骤然出现的百姓联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不过一日功夫,灾民大军便死的死,逃的逃,着实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将灾民大军撵出咸阳之后,统领百姓联军的富户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自己想当皇帝的。常年在皇城里住着的人多少都有些眼界和政治嗅觉,深知皇帝这玩意不是谁都能当的,更不是那么好当的,在这种时候当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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