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五岁的时候摸到钢琴眼睛突然发光了,还说钢琴是我的初恋,我觉得也是。你为什么想学计算机?”
樊夏:“小时候电影看多了,想当黑客,考上大学之后才知道自己多蠢。”
东拉西扯的聊着,樊夏没感觉过去多少时间,别墅区就到了。等他把车停好,周以冬下车,说:“我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没人陪你说话提神,可别再走神了。”
樊夏心说,有你才走神的好不好?
周以冬回到别墅,严硕不在家。他上楼把多肉和米兰放在一起,又弯腰拿起来放在床头,看了好半天才去洗澡。要睡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便起了身。
严硕刚到家,打开灯看周以冬出现在楼梯那,就问:“你不是说今天搬家?下午都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难不成又去看樊夏了?”
周以冬忽略最后一句话,边下楼边问:“下午电话一直静音,我没看到,刚才回来才看见的。严硕,你帮我个忙行不行?明天去公司之前先帮我搬家。”
严硕一摸脑门,“你还真搬啊?有地方吗?”
周以冬:“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我在北京有房子。”
严硕:“我以为你开玩笑啊,你连中国都没来过,怎么可能有房子,没诳我吧?”
周以冬:“没诳你,我真有房子,我爸的遗产。”
严硕:“……”
严硕一忍再忍,最后问:“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你没和我说过你家的事,你爸他老人家没了?”
周以冬怼了他一胳膊肘,说:“他没的时候才四十六岁,不算老,还挺帅的。我也不是瞒着你,你大概也感觉到了吧,和他的事说起来不是很光彩。”
他又说:“我爸在中国有家庭,很少来澳洲,听说是家里管得严,我见他的次数也很少。”
严硕苦着脸:“……我错了我嘴贱,你打死我吧!”
他赶紧换话题,一本正经的说:“咱俩什么关系啊,多少年了你还和我客气,真的,你别搬了,在这住到娶媳妇儿都行。”
周以冬笑:“我不娶媳妇儿。”
严硕贼兮兮的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问:“那你当初跟樊夏嘿嘿嘿,他在上头啊?”
周以冬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说:“你正经点,别老嘿嘿嘿叉叉圈圈的。”
严硕:“……”
晚上,周以冬趴在被窝里看手机。国外不流行微信,他当时也没想到这一遭,这会儿加上微信他就开始翻樊夏的朋友圈,结果连个自拍都没看见,樊夏说说里全是冷笑话和搞笑图片、小视频。他翻了没两下,就看见第一条说说,时间是2013年4月,地点在堪培拉。
樊夏:环境不错。
周以冬:“……”
好简洁,好像堪培拉除了环境好没别的优点了。
周以冬想发条消息撩闲,看时间太晚又忍住了,把手机定好闹钟再关机,放在床头关了灯。
窗外月色撞进客房,铺开一地柔软光泽。周以冬一会睁眼睛对着月亮笑,一会耷拉下眼皮抿着嘴,如此反复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早晨5点又被闹钟吵醒。严硕比他起得还早,看他起来,立马匆匆忙忙的去开车,拉着周以冬、行李箱、多肉、米兰紧赶慢赶,总算在快到堵车高峰期之前到了地方。
新住处在三环里的高档园区,寸土寸金的地方,牛气哄哄的开发商盖了一园区的多层,整体采用欧式小洋房风格。低密度园区的植被很多,一栋栋小建筑夹在团簇的绿油油里,看上去很是精致。
严硕啧啧赞叹,“你帅气的爸肯定是壕,这地方不比我那别墅便宜。”
周以冬:“还行吧,他是光远前董事长,确实有点壕。”
严硕:“……卧槽!!!”
光远的大名,严硕如雷贯耳。和他家等同于暴发户的壕不同,光远是正儿八经的上市公司,旗下产业五花八门,其中主打的铝业应用到全国几个省的地铁建设里,坐地铁的人一低头,就能在地上看见‘光远铝业’四个字。
对严硕来说,光远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哪怕在上层人的宴会里碰到,严硕也没身份和人去搭话。
严硕默默停好车,说:“你早说你爸是光远董事长啊,那我不是能早点讨好你抱大腿了。”
周以冬摆手,说:“抱不住,他就给我一套房子,这好像还是他费了好大力气争取来的。”
严硕:“……我以后不提这些事了,老戳你心窝。”
周以冬:“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挺可惜的。听说他临走之前喊的是,把我奶奶气得半死,跑来澳洲打了我一嘴巴,打完我爸就走了。他走得肯定不安心,哎。”
严硕:“……你还是打死我吧,我求你了!”
一心求死的严硕恨不得把嘴缝起来,再不敢说什么,帮着周以冬把两花一箱弄上楼。
这处房子从来没住过人,虽然装修过,基础家具还有,但是没家电和锅碗瓢盆。严硕在楼下便利店买了扫把和水盆,尽心尽力的帮着周以冬打扫房间,9点多的时候,放下抹布说:“超市开门了,咱俩去一趟吧,先买点生活用品。”
周以冬看了眼时间,摘了口罩说:“不了,我要去咖啡店了。”
严硕:“什么店?”
周以冬:“我在樊夏的咖啡店里打工,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收拾收拾就该过去。”
严硕:“……近水楼台啊?”
周以冬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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