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甚至或许能恢复他的力量,让自己功亏一篑。
她前脚将齐尔弗里格药倒之后,便召唤出几个幻影,将昏迷的光之守护者送往了幽暗丛林深处的祭坛。
在她前来“探望”齐尔弗里格之前,提娜斯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当了。巨大的法阵已经被她的幻影在幽暗丛林的最深处画出,甚至连祭司使用的各种物什也准备妥当。是以从齐尔弗里格被提娜斯生擒,直至风之幻剑使被送上露娜迪亚的祭坛,这期间也不过三天的时间。
幻影侍从们的身影在法阵周围来来往往,而幽暗丛林的宫殿里,依然一片安静祥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森林的深处,一个巨大而邪恶的法阵正在慢慢酝酿而成。他们还在茶余饭后讨论着这三天来没露面的大祭司——他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有事务缠身,不能露面呢?
……
“主人,已经准备妥当。”
一个幻影侍从向维多利亚恭身行了一礼,然后他的身影便化作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气中。随着他的消失,所有游走在周围的幻影们也都化作了点点磷粉,飘散在骤起的风里。
昏迷中的齐尔弗里格被安置在了祭坛的最中央。此时此刻,他仅着一件贴身的里衣。只是这最后的衣物也早已破烂不堪。若不是被撕裂的袖口和裤脚还有一分白色,定要让人以为这件衣服本来便是暗红色的了。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可怖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了,然而更多的则是还在渗着血。此时此刻,他就这样静静地、虚弱地躺在这个诡异的法阵中央,伤口留下的鲜血浸染了身//下的土地,染红了地上的法阵。
“以火与水筑起世界基石的暗黑之圣母啊。”
“在此基础之上,与风与土缔结了契约的幻月……”
“借此,以光明之子之血躯为生祭,奉上臣下虔诚的祈祷。”
她轻轻地咏唱着这不详的咒语,双手成十字状交叉于胸前。随着她的不断吟唱,呼啸的狂风席卷过周围的树木。苍翠的枝叶承受不住这样暴动的大气元素,纷纷脱离枝头无助地坠落。然而,它们却连坠落都做不到,反而被狂风掣在半空,然后被一缕一缕细小但是尖锐的缝纫撕成碎片。
“吾将奉行这世上一切之罪孽——”
“吾将颠覆此世间一切之伪善——”
“愿汝之国再临人间,如陷落之亚特帝斯汀一般辉煌——”
“愿汝之意行在地上,如同书写于诸天星辰——”
法阵开始散发出妖异而不祥的黑紫色光芒。这些光芒如同地狱深处噬魂藤萝的触//手一般杂乱无章地挥舞着,隐隐约约之间几乎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和喘息之声。那些黑紫的光泽如同有生命般将躺在中央毫无反抗之力的齐尔弗里格缠住,然后将他高高地举起!
失去了意识的光之守护者丝毫无感于攀附在自己身上,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黑暗。他的长发在风中四散飞舞,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那些黑暗的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开始顺应着提娜斯的咒语,狠狠地缚住了剑舞者。
他的身上有光明的气息。那样耀眼得如同太阳一样的光泽,那是这些蛰伏在黑暗地底的魔物最为害怕的,也是它们最为渴求的。藤蔓一圈一圈在他的身体和四肢上蠕动着,仿佛只要等到提娜斯念完最后一句咒语,真真正正将这个光明之子奉献给它们之时,它们便可以讲倒刺扎入他的血脉,吮吸着光明的力量,直到眼前的人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我乃暗夜精灵族第一百一十五代族长提娜斯·奥戴特……如今,以暗夜精灵之名,向您虔诚地祭献——”
“愿吾之双目永为汝之黑暗蒙蔽——”
“愿吾之神形永为汝之黑暗束缚——”
“吾乃为黑暗永生永世囚禁者;汝乃掌管黑暗,手握缰绳之人——!”
一片狂风之中,提娜斯的身体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托举,渐渐升到了高空。黑紫色的光芒在她的身周时隐时现,像是一道诡异的球形闪电将她包围在其中。忽然间,海蓝色的眼睛变成了黯淡的腥红,圆形的耳廓也渐渐地变得尖长。在黑暗的保佑下,化形的法术被慢慢解除。等到那黑色的闪电散去之时,伫立在风中的俨然已是一位黑发红眼的暗夜精灵!
“自此——”
“汝之心为吾之意,吾之身为汝之杖。在洪荒岁月里,沉睡了千载万载的幻之月啊——!”
提娜斯忽然张开手臂,近乎狂乱地喊着——
“若汝亦是认同此理,便回应吾之意愿——”
“妖妇,你休想——!!!!!”
这个声音是——?!
……………………
还没等提娜斯反应过来,尖锐而高亢的笛音已经在她耳边响起。下一个瞬间,一直被她强行压制的金蚕蛊忽然暴动了起来,像是春天滋长的虫卵一样在她的血脉里疯了一般地生长、啃噬、繁殖、蔓延!
那种痛感,绝对不是人可以承受的,提娜斯也不例外。只听她惨叫了一声,身影直接从高处跌落下来。而那些缠绕着齐尔弗里格的黑色的藤蔓也因为没有法阵发动者法力的支撑而失去了控制。他们狂乱地挥舞着,却并没有放过齐尔弗里格,反而狠狠地绞紧了他的身体,竟是要当场将他吃得只剩一具白骨!
“不要得意得太早!”
另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一管试剂被抛掷了过来,落在了阵图之上,爆炸的气浪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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