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快,他知道黄达是好心规劝,但这话当真是点到了他的死穴。杨哲在他心里是容不得被别人说道的,每每听了这话,劳瑞心里就会气急,总想大喊:“见鬼!”念及黄达年岁大些又快出国了,劳瑞正了正脸色尽量平和的说道:“他就要回来了。”黄达和吴越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道:“真的?”“是!”劳瑞脸上绽放出光彩。黄达看看他,心里有些不忍,不再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臂。接下来大家又海阔天空地聊了些别的,看看时间已晚就散了。
劳瑞回到家已是午夜十分,估摸着俄罗斯时间大概是7、8点钟,杨哲应该已经吃过晚餐自己在房间里。于是劳瑞拨通了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听。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劳瑞听不懂俄文,于是改问对方是否会讲英语,那女人沉吟了一下用汉语问他是哪位,找杨哲什么事?劳瑞心里一惊,于是报出姓名。那女人不再讲话,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我是他姐姐,你愿意变态随你意。别再纠缠我弟弟行吗?他都躲到俄罗斯来了你还阴魂不散!到底想怎样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死缠杨哲啊!”忽然电话里有些嘈杂,接着好像被人夺走,然后就听电话里杨哲大声嚷嚷:“姐你干嘛呢!我的事情不用你搀和,不许你这么对劳瑞!”接着杨哲对这电话说:“我一会儿打给你!”说罢就断了。
劳瑞举着电话愣怔怔地坐在那里。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平白受了羞辱他的胸口堵得发涨,喉咙象塞了棉花在里边。杨哲的家人除了安娜以外,似乎都将他视作死敌样的。原本的满腔柔情被哗地泼了冷水。劳瑞本是个处处体谅他人的性子,以往遭杨哲家人的冷遇也不去计较他们的态度,可事情总有个限度。这些粗野无礼的蔑视积累多了任谁也过不去的。于是这敌意今夜就在劳瑞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总有一天会有人为此买单。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卧室黑洞洞的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家里的雄猫轻灵地跳上床头伏在他的枕边。毛茸茸的胡须和嘴巴伸过来亲昵地舔了舔他的脸颊。空荡荡的屋里弥漫着孤寂,唯有这个不会说话的生灵给予劳瑞慰藉。劳瑞忍不住搂住雄猫将脸在那光滑的毛上摩挲着,忽地鼻子也泛了酸。杨哲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不过劳瑞似乎也觉得没所谓了。他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雄猫也蜷缩成一团依偎在他的枕边,肚子里咕噜咕噜地睡着。
白天劳瑞面色苍白地来到公司上班,今天是公司例会的日子,需要他主持。会议进行一半的时候他头疼欲裂怎么也坚持不下去了。大家看他病恹恹的,都催他回家休息。劳瑞简单安排下工作,就拿了衣服和包来到大街上。
已经是立秋的节气了,湛蓝的天空似乎也高远了,几缕白色的云朵衬得天空更加的澄澈。他抬手撩了下额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头疼似乎也减缓些。不知不觉地劳瑞走了很久,抬头看时已经在梁栋执勤的那个路口。梁栋没有在岗,是另外一个年轻警察当班。劳瑞心头不知怎地涌起一股浓烈的感情。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可提示关机。于是他走过去向那个交警打听梁栋的消息,那人认得劳瑞于是告诉他说梁栋休假了。时间还不短,听说是和朋友结伴去西藏。劳瑞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他仰头望望天空,心想西藏飘着经幡的天空应该更蓝些吧。
手机震动了几下,劳瑞看见有个未接来电,是杨哲。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劳瑞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他现在情绪上很抵触不想和杨哲讲话。虽然理智上知道杨哲是在维护自己,可他家人的恶言恶行总要有人承担责任,于是这笔坏账就被挂到了倒霉的杨哲身上。劳瑞最近也觉出和杨哲的关系上有些变化,他不再象以往那样理性,内心纠结的情绪也不愿意去掩饰,自己似乎变得任性了,而杨哲似乎成熟不少很多事情都在尽让着他。于是劳瑞赌气不回电话,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游逛。电话又响了几次,他一直不肯接。直到收到杨哲的短信:“劳瑞,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咱们俩个别闹别扭行吗?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昨晚和家里人彻底吵了一下,把他们全都开罪了,不过为了咱两的将来也值了!我已经向他们表明态度,咱们即使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离你越远就越想你,想得心都痛,真的。”
劳瑞忽然惭愧难当,自己深爱的人其实处境更艰难,自己却不理解,还很任性!他心急火燎地拨了电话,心里默念快接快接。杨哲的声音清晰得似乎近在咫尺。劳瑞心跳得厉害,似乎回到了二人初恋的时光,羞涩慌乱,满腹相思却不知如何表达。
杨哲忽然笑了:“傻瓜。你有权利生气啊,搁我早开骂了。”
劳瑞面红耳赤,心想幸亏见不到这个鬼家伙。他第一次张口结舌的接不上话头,镇定了一下却只说出三个字:“对不起。”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着傻乎乎的。他接着说道:“杨哲如果太难受你就回来吧,不行把伯母也接回国内。现在咱们国家的医疗条件也不差,不一定非在那边的。黄达过几天就移民走了,他把公司全权委托我负责。所以最近一段我也脱不开身。本来我还打算去俄罗斯看看你。”
杨哲听说黄达把公司委托给劳瑞经营,心里有点儿突然,接着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劳瑞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专心经营公司,忧的是自己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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