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你的心里已经告诉我了呀!”
厉神医汗。
甚至有些抓狂!
一跺脚:“竟然忘了这茬!也就是说,以后我想在你面前撒个谎都不行?”
看着她的样子,弦音有点想笑。
明明知道她会读心术,还故意说狠话来吓唬她,那是吓唬谁呢?
“也可以行的。”她答。
“如何行?”
“此刻开始,我不看神医的眼睛,只要我不跟神医对视,我就看不到神医的心里。”
厉神医:“”
有些头疼。
见远处几个家丁探头探脑朝这边望,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她朝弦音抬抬手:“先起来吧。”
弦音从地上爬起,可因为右脚脖处太痛了,一下子没站住,再次“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厉神医一惊:“怎么了?”
弦音痛得龇牙咧嘴:“脚受伤了。”
“让我看看。”厉神医上前,蹲下身。
弦音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地上,撩起裤管给厉神医看。
一道细而深的伤口入眼,厉神医眸光一敛,蹙眉:“伤得如此重,怎么弄的?”
“哎,说来话长。”
弦音便将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一遍。
厉神医一边听,一边将她的伤口上了药。
上完药后,厉神医起身站起。
“算了,反正除了见死不救之外,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你能看到便看到吧,走,去看看你的厢房。”
说完,再次带头走在了前面。
因为话题转换得太快,弦音反应了一下,才意识过来她说的是读心术。
心中一喜,连忙一瘸一跛地跟了上去。
“所以,神医”
“叫万大哥!”
“哦哦哦,所以万大哥还是会给我解毒的对吗?”
厉神医侧首看向她,也不做声,就看着她。
弦音自是当即就读出了她的心里:今晨给你吃的那一粒就是裂迟的解药。
震惊,然后狂喜,是真的几乎喜极而泣的那种狂喜:“谢万大哥!多谢万大哥!”
艾玛,竟然那一粒就是解药啊,还骗她说是一日解药,当时,她怎么就没有看看她的心里呢?哦,不对,那时还没有吃解药,没吃解药体内有毒,就不能用读心术。
艾玛,幸福来得太快,人家是语无伦次,她是大脑无伦次了,大脑当机哈哈。
厉神医将头转回,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也省了说话的力气,想跟你说什么,看你一眼就行。”
弦音:“”
省了说话的力气
“哦,对了,万大哥,今日的赌局,结果不是应该是单数吗?”
“是啊。”
“可万大哥不是说自己只管说双数?”
“本来是准备说双数的,但是就在即将要说出答案的那一刻,我看到你飞一般从茶楼里冲出来,我想,你应该是想通知我双数不对,所以,临时改了单数。”
艾玛!
弦音震惊了。
看来,任何事情还真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才好,第一次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可能是真的。
没想到她虽然没能赶上将消息送出,可她还是看到了她,并由此推断出她的用意。
“万大哥真聪明。”由衷地赞赏。
厉神医不以为然地弯了弯唇:“今日说来也怪,我临时改了答案,似乎苏公子也是临时改的,他的口型刚开始好像是准备说单的,结果,出口竟成了双字。”
“只能说老天也向着我们这边啦。”
她受了那么多伤,吃了那么多苦,老天若再不向一次那简直就是苍天无眼了。
卞惊寒出现在天旺赌馆的时候,不少人围在一起还在津津乐道今日的那一场大赌局。
啧啧,五千两银子呢。
卞惊寒也凑了过去,问了边上一人:“请问,今日是哪位赢了?是苏公子吗?”
“哪里?苏公子输了,是万公子赢了。”
苏公子输了。
卞惊寒弯了弯唇,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略略挑了挑眉尖,他没做声。
那位苏公子估计此时气得吐血吧?
不错,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其实,他本无心这些,只是站在雅阁窗边的时候,突然想起进他雅阁作弊的母女二人的对话来。
从两人的对话内容可以知道,她们是为了一位苏公子作弊,小女孩趴小窗看隔壁雅阁里小孩是双是单,然后通过开雅阁的窗告诉那位苏公子。
什么叫通过开雅阁的窗告诉那位苏公子?
从他雅阁的窗口,根本看不到赌馆,他的雅阁是南阁,跟赌馆相对的,是隔壁的东阁。
既然看都看不到,如何开窗告诉对方。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所谓的开窗,并非开了窗之后,人站在窗口,用语言或行为告诉对方,而是单纯地开窗的这个窗来告诉对方。
因为从赌馆的那个角度,他的雅阁若窗门打开,是可以看到窗门的。
是开一扇表示单,开两扇表示双吗?
不知当时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或许是想对这种弄虚作假、处心积虑的人有所惩罚,又或许是对此人设计李襄韵、设计他们有所报复,反正他决定帮他一个倒忙。
遂用轻功飞身到墙顶的小窗边看了看隔壁雅阁。
得知孩童的最终结果是单数。
而他本就也只开了一扇窗,那岂不是阴差阳错告诉了那苏公子正确答案?
心念一动,他又伸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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