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热闹,想到程老爷提过的夏税之事,汪孚林觉得拿出来问松伯不太合适,干脆便打探了一下程家底细。果然,常常进出城里的松伯对程家很熟悉,当即笑道:“这黄家坞的程老爷是歙县人,出身贫寒,当年进学没多久就中了举,可再跟着屡次会试不第,后来就索性补了个教谕,当了一任之后,他觉得太憋屈,便去扬州淮安行盐,十多年积攒下来几十万家私,却不忘本,一直安家在县城而不是府城。听说,他给家里长子说的是官宦之家的长女……”
正在喝茶的汪孚林顿时出了神。照这么说,程老爷那简直是牛人中的牛人,家境贫寒却还考中了举人,会试几次没考上进士就跑去行商,行商之后还攒下了几十万家业,给儿子程大公子程乃轩攀上了官宦人家结亲,结果程乃轩还不乐意,为此不惜自污好男色!
难不成程乃轩打听到未婚妻是个河东狮吼的悍妇,于是出这种损招?
想归这么想,别人的事却也轮不到他多操心。因为去看了这一场热闹,眼下天色已晚,松伯打算明日回西溪南村,他便好好招待了这位长者一顿,又留人在自己赁下的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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