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伍子昂反倒不知说什麽了。他很自觉地凑过去,委屈地问:“皇上怎麽没告诉我女贞国的事?”
秦歌略略皱眉:“朕不是村姑野夫。这也不是朝廷大事,何须对你提?”
这怎麽不是大事!伍子昂放缓语调:“皇上,我听说女贞国要派使团来京,皇上您打算如何拒绝?若您无法拒绝,这不是就是大事了吗?”
秦歌深深看了伍子昂几眼,忍著勾唇角的yù_wàng说:“朕身为天子,有几个妃子都属正常。何况朕现在一个妃子都没有,若那位女贞公主真如他们所说美若天仙,朕兴许会召她进宫。”
“皇上?!”伍子昂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扭曲。
“怎麽,朕不能娶妃?”
“也,也不是。”
伍子昂很想说“不能”,但他现在的身份不行。秦歌如果有了女人,就不再是他一人的皇上,就不再是他的秦歌了。伍子昂第一次尝到了醋的酸味。
秦歌淡淡道:“与女贞联姻可暂时安抚他们。若朕拒绝,恐怕会有祸患。”
伍子昂张张嘴,又闭了嘴,他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转著心思怎麽打消皇上的这个念头。秦歌勾起了唇角,抬手放在伍子昂的头上:“替朕想想,把那位公主送给谁?”伍子昂的脑袋瞬间抬起,眼里是惊喜,当他看到皇上嘴角的笑时,他才惊觉自己被皇上戏弄了。眼里划过深沈,伍子昂拉下秦歌的手大胆地握住:“皇上看谁顺眼了,塞给他便是。”口气极其随意,好似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秦歌没有把手抽回,任伍子昂暖著,道:“这种事有一便有二,要想个法子杜绝才是。”
伍子昂自是拼命点头,还主动把这份差事揽了过来:“皇上交与我便是,我定为皇上想一个周全的法子。”
秦歌抽回了手:“朕回宫了,你也早些歇息。”
“皇上。”按住秦歌欲起的身子,伍子昂很正经地说,“今晚在这儿歇息吧。”
秦歌的脚跟突然有点发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情动了。
沈溺:第三十二章
秦歌不是一个脚部敏感的人,但此刻他却敏感异常,让他不得不怀疑正在给他洗脚的伍公公是故意的。洗脚的人态度认真,姿态恭敬,前前後後都不放过。可那只在他脚上揉搓的手却带给他一bō_bō的“难过”。忍无可忍的秦歌用力抽回脚,对面露惊讶的人力图平静地说:“行了。”
伍公公一听行了,就去洗皇上的另一只脚,秦歌两只脚随便搓了搓把脚抬出了水盆:“擦干吧。”再洗下去他会压不住刚刚差点出口的呻吟。给秦歌擦脚的时候,伍子昂的手有意无意地轻蹭秦歌的脚踝,秦歌又是用力把脚抽出,低哑地说:“够了。”然後穿上拖鞋脚步快速进了卧房,没有看到身後一人恶劣的笑。
快速上了床,钻进被窝,秦歌面朝墙地把自己裹紧,腿间的yù_wàng让他难耐更让他恼火。他已如此苦苦压抑,那人竟还这般“挑逗”他,不管伍子昂是不是故意的,他都想治他的罪。收拾完的伍子昂站在床头嘴角带笑地看著床上的人,此时的他与平日里威严的帝王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不敢再过分,他吹了油灯上了床,放下了床帐。并不宽敞的床因伍子昂的存在而更显拥挤。
躺在这里,伍子昂便想起了那晚与秦歌的欢愉,他舔了舔嘴。如今的他婚事在身,实在是多有不便,真是窝火得很。他不知道秦歌不娶妃是因为他的缘故还是本身便不喜欢女色。他不能问,不管他在秦歌的心里有多重,有些事他只能去猜去推敲,却不能问。就好比他表现得再明显,秦歌也不会问他是否喜欢他。若他们是寻常百姓,他根本不会顾虑那麽多,会直接绑了秦歌带他远走高飞,但他不行。
前朝也曾有过皇帝与臣子有染之事,没有一个善终。皇帝虽是一国之君,很多时候却不得不屈服於臣子,尤其是群臣联合起来反对时。不想做遗臭万年的暴君,皇帝便只能让步,最後牺牲的便是得宠的那个臣子。要不便是皇帝娶妃,臣子成亲,以这样的方式掩盖两人间的情事,欺瞒世人却苦了彼此。秦歌铁了心不娶妃,铁了心要让他成为手握天下的权臣,更是执意要立他的儿子为太子,所有这般都是为了他考虑,都是不愿他受委屈,可他却委屈了自己。
温柔地看著背对著自己的秦歌,伍子昂再一次懊悔自己的愚钝。若他能早些发现,若能早些发现……情不自禁地解开秦歌的发髻,伍子昂散开他的头发,深闻。秦歌转过了身,见伍子昂把自己的头发放在鼻端闻,他心中的恼火变成了悸动。
“皇上,我又很担心。”
“担心什麽?”
伍子昂放开他的发,一脸担忧地说:“皇上正值壮年,您不娶妃……万一憋坏了身子……”他说得隐晦,秦歌却听得明白。就见他脸色一冷,极其不悦地说:“朕的事不需你操心。”心窝在这一刻收紧,疼得秦歌就要背过身去。若是旁人敢这麽问他,他一定砍了他的脑袋!
“皇上!”伍子昂大胆地搂住秦歌,压制了他背过去的身子,直接说,“皇上,让我来帮您吧。”
“帮什麽?!”秦歌惊愣,惊到忘了生气。
“皇上,让我来帮您吧。”伍子昂还是这麽一句,说著便钻进了秦歌的被窝,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放肆!”按住伍子昂脱他裤子的手,秦歌没发现自己的气势是多麽地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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