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就有要坏事的预感,几乎不想问:”黑诺知道三哥在哪间吗?”
”知道。”
阿松闷喊一声死了!他不顾周小东还和服务员因钥匙而贫嘴,尽量装没事一样往房间走。拐进走廊看见黑诺低头站在一扇门前,忙喊:”黑诺。”
黑诺回身见他,头帘下眼睛好似有光流动,手里一圈的钥匙扔在走廊地毯上,人一闪进门里。
阿松快跑几步,听见女人虚假的低叫一声,然后虚张声势:”你谁啊?出去。”
阿松靠墙手捂上脸。
黑诺走到沙发坐下来,房间昏暗,两个沙发和小茶几紧邻着靠窗户的那张床,而在靠墙的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在他进来的时候,由于门廊和卫生间而使靠墙的床隐蔽着,有个低沉的声音发现有入侵而喝问,黑诺没有回答直接站了出来。
慵懒的人靠着床头一手捏着开了的酒壶凑在鼻子下面,一个吊着很肥乳防的女人撅着浑圆的屁股在舔黑草中半硬不软的东西,满房间腥气冲鼻。在黑诺无声打开房门的时候,本来更是精彩,战况正酣,女人的求欢嗯哼之音,床也在嘎吱嘎吱伴唱。最初站在门口是因为人散架了般动不了,战火平息他才止了哆嗦。
床上傻了一个,女人看架势不对,不敢说什么瞅瞅财神爷等指示。施言懵了,乱了,慌了,惊了,惧了,他最肮脏霪乿的一面暴露在那么干净的人面前。他的心在瑟瑟发抖,他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绝望地知道自己被判极刑。
女人拣着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套好,看看施言欲言又止。
”拿钱!”黑诺标准的中音里没有情绪。
施言光着身子光着脚跳下来,无法控制手痉挛一样抓钱包,抽出多少也不看甩到狼籍床角。女人火烧屁股地拿上钱落荒而逃,施言赤身站在两床中央好象等命令,只是他没有抬起头来。
黑诺站在凌乱到床单象抹布的床前,再看看床头柜上装有液体的东西,即使第一次看见,黑诺也知道那是避孕套,另外一个撕开了还没来得及用。旁边银色酒壶和一个杯子,黑诺俯身观察杯子中的残迹。
”什么东西?”黑诺将酒壶伸到施言低着的头下。
”和阿松给你的一样。”施言本能就避重就轻。
”是什么?”
”止咳的。”施言不及多想就是瞒,他已经命悬一线,他怕这份更加不堪被揭穿。他都忘记自己曾经赞叹黑诺的冰雪慧捷,他忘记了那是一个多么有聪明睿智的人。
黑诺闻闻:”味道不错。”
作势仰头,施言猛抬首拉住他胳膊。黑诺清亮的双眸与施言相对,施言羞愧不语,确定黑诺知道了。饱含了祈求、痛苦的凝望,施言在黑诺鞭子一样的注视下不敢请求宽恕原谅,只是固执地阻止黑诺品尝。
黑诺眼光落在施言的手上:”你洗手了吗?”
施言手被鞭子抽了般地弹起,而黑诺隐忍已久的极限也告败,他弯下腰直喷出晚饭难以下咽的食物,吐得汹涌,黑诺不得不抓紧了自己领襟痛苦喘息咳嗽。一屋子又腥又骚的气息还带心海翻搅,让他一直在强压作呕的感觉。黑诺回来之前就知道那药水的性质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料到还有附赠的一幕。
毫不犹豫认为施言在505,就证明了片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在别人隐讳淫靡的暗示下,黑诺来不及思索就已经打开了那扇门,直到坐在沙发上他其实都没有应变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施言手伸向黑诺又缩回来,心疼与自厌交织,他接了一杯水递上去。紧咬牙不允许自己张嘴,黑诺进来之时才喝的药功效上来了,刚刚接水时他把自己痛觉明显的大腿内侧肌肤拧得几乎出血,也无法抑制住现在从脚底板到头皮的酥麻,一束束电流在身体里窜涌,交汇就碰撞出火光,敏感到站不住。
黑诺半弯着腰嘴角边尚有秽物,黑瞳闪烁,施言既有药物反应又禁不住黑诺的审视压逼,竟然手一抖,几滴水洒了出来。纵然咬到血痕,施言浊重的气息也出卖了他,黑诺骤然明了,象看着由里到外,由上到下最污秽不堪的阴沟里的老鼠。手一扬打翻了杯子冲出去。施言踉跄冲到门口,喊也喊不出来,追也追不出去--他什么都没有穿。
阿松站在对面,措手看黑诺一阵风冲过去,再看扑到门边的三哥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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