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兴这一总结,邓御夫这才发现自己的伟大:“是呀,这活路做起来,可是长久的财路,任它风吹雨打,都影响不了我们赚钱。”
赵兴继续补充:“薯莨这东西受种植限制,我们不需要把所有的兽皮都染成雨靴,可捡其中一部分上好的染,等到把那些兽皮全部吃下,便是染了其中的十分之一,也能挣大钱。”
“不止!”邓御夫反驳:“染了其中1,就能把开厂子的钱全挣回来,以后就是坐拿生息的事。”
正在这时,史佥出来了,他见到张用出去召唤赵兴,结果一去不返,所以跑出来催促……结果,他也陷进去了。知道真相后,他也嚷嚷着要参与:“洒家干不了兽皮的活,就染布吧,我们那里织娘足够,我就收购一些上好的绸缎,试试染织丝绸……没办法,家里婆娘多,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她们操持这活。”
邓御夫看到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更开心了,因为每开一个新厂,他就能白拿两层股份,想到这双靴子的高利润,他非常同意赵兴的评价——这比抢钱还来的快。
赵兴府上的宴席在中午结束,下午,张用领着赵兴等人来到团练军营,按照规矩给军官发放过节钱。此外,密州团练今年富裕了,加上不断等待开工的新项目,各级军官都需要笼络大批人手,所以他们给下属的赏赐也很丰厚。这样密州团练,甚至包括那些剩员,都过上了有生以来最富裕的一个年节。
紧接着,邓御夫留在军营,跟那些军官签了一份又一份技术转让协议——赵兴不知道大宋是否有这个称法,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大宋头一份技术入股的协议。而邓御夫签字签到手发软,脸上笑的很开心。
丢下了邓御夫在军营里操持,赵兴带着张用紧急乘船出海,当夜赶到了庙岛。
庙岛上,登州的几名军官都在,登州是禁军,面对张用自然有一点趾高气昂,指挥使黄涛见到赵兴,颇有点趾高气昂:“登州现在你做主吗,上次我见过张团练了,很多事他说他做不了主,终于有个能管事的人来跟我谈了,你们怎么做的,竟让宣祈那厮跑了。”
赵兴阴着脸反驳:“宣祈那厮不归我管,所以,我不对他的行为负责——我听说宣祈带着锦州临海军两次交易的钱去了登州,但现在却一文都没有。这未免太黑了吧,两次交易,应该有十一万贯左右,这可是临海军的钱,今后我们还想不想交易了。”
黄涛很傲慢:“上次我就跟张团练说过,密州这事捞过界了,跑到我登州的地盘做事,怎不向我登州报备,锦州的事情,你们密州就不用管了,以后由我登州接手!”
赵兴冷冷的笑着,拖长了腔回答:“打破营州的是七艘海盗船,枢密院也是这么认定的,辽国方面也如此认为。锦州商路可是那七艘海盗船全力经营的,我们没回避登州水军。但如果登州水军想闹事,我怕朝廷不许,辽国也不许。”
黄涛撑着站起来,他怒目圆睁,赵兴脸色平静的将手中的刀顺了顺,这时,登州水军里已站出一个人,上前拉住黄涛,低声轻语了几句,黄涛慢慢的坐下。
张用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劝解的话都没有,他这番态度不是对此事冷漠,而是相信赵兴能够处理好。
赵兴盯住刚才出列的那名官员,问:“此人是谁?”
“巡检陈横”,那人躬身示意的退下。
赵兴刚才是在提醒黄涛,营州被打破是因为海盗骚扰,无论朝廷方面和辽国方面都是这样认定的,所以黄涛没什么可以威胁赵兴的。而这事揭露出去,黄涛只能落得一个四面楚歌的处境。
相反,赵兴还可以威胁登州水军,他那七艘船能够全歼锦州水军,能够打破营州,也一定会让登州水军片板出不了海。
最重要的是,原先登州水军面对辽国,也是除了会发抖不会干其他的事。而赵兴打开了这条商路后,他们却想跳出来独占,这是不可能的,吞下宣祈那笔钱,等于同时得罪了锦州水军与密州水军,赵兴只要翻脸,登州水军就什么也不是。
黄涛只想吃独食,却没想到赵兴如此强硬,他也知道其中的官窍,故作发怒原只想让赵兴让步,此刻赵兴咄咄逼人,反而让他下不了台。
停了一会,见到登州水军无话可说,赵兴缓和了口气说:“无论如何,登州水军这次帮了大忙,我密州与锦州方面都心存感激,宣祈的钱你们可以留下两层,我密州也可以补偿你们两层,这样算来,你们白得四十贯,也不亏。怎么样,各自退让一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黄涛阴着脸,沉默半晌才回答:“钱都发下去了……”
“那就重新收上来”,赵兴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我密州从来没打算独吞这条航路,这是我密州水军前段时间商议好的航路共享方案,还没来得及通知登州。现在你们看看……”
赵兴把密州官员参股、共谋海路的章程递给登州水军,继续说:“这条航路今后就是长久的进项,它是密州与登州共享的,不过我密州开创这条航路,自然要占大头。今后谁破坏这条航路,就是和我密州,也和登州官民过不去,所以那笔钱必须吐出来。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兴抛出的馅饼足够大,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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