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儿是被当代丐帮“洪七公”绑架走的,宋朝皇室对她存有一份内疚,可以想见,她有个好归宿,高太后有多么快乐。而这封信也恰到好处的解释了赵兴突然从密州离职的原因——他要去越南主持那场婚礼。
这样一来,朝廷便不能对他进行处罚,过去高太后看苏东坡的面子,让赵兴平职调遣,就有点对不起赵兴对皇室的大恩,而这种功劳又不能公开表彰,所以皇太后莫名其妙的借助赵兴生子的消息,赏赐了孩子一些吉祥玩意,赏赐的规格是对待执政的规格的。
这份赏赐有点莫名其妙,伴随赏赐而来的是秦观升任杭州主簿的任命。由于两份信函夹在一起,而对赵兴则显示出一种偏爱,所以苏轼才说秦观是沾了赵兴的光。
不过这样一来,对苏轼也是一种莫大的恩宠:杭州主簿是他的学生,通判是他的学生,另一位通判杨祖仁是他朋友的儿子,这样,杭州大大小小的重要官员都是苏轼的人,杭州也就成了铁板一块的苏家根据地。
苏轼接到高太后对赵兴的任命,思想了半天想不通,但他接着就把这当作是对他本人的奖励,自己一个得意的学生弃官来帮助他,太后为了奖赏他们师生同心,平息了杭州的灾害,所以特别降下了恩旨……
开心的苏轼纵情畅饮,一不留神把自己灌醉了。这一刻,他非常快乐——去年杭州大旱、大涝,饿死了杭州三分之一人,他来了,也没费多少力气,卖了一千个度牒而已,就将这场灾祸平息下去,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本人太油菜了。
嗯嗯,揭枢现在要是听到苏轼现在的得意,都该哭死了。如果他能享受苏轼这份待遇,也卖上一千多个度牒,也许他不会遭遇贬官。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苏轼在一位官妓的劝解下,又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两眼已经有点迷离,此时,赵兴正快速的翻阅了那份计划书,他看的很快速,只听见纸张哗哗响。另一边,高俅已经被秦观拉到座上,强劝了几杯酒。
在场的人中,赵兴与秦观他们属于官,有品级,是正式的科举出生。而高俅不是走科举途径,他担任的是师爷一类的角色,属于吏。他本来不可能坐在酒桌上与秦观喝酒,但因为也他住在赵兴家中,而赵兴又坚持跟他相互称呼表字,无形中抬高了他的身份,使他有资格坐在酒桌上跟文化人,诸如秦观之类的人喝酒。
不过高俅是个谨慎的人,他喝了几杯,就停杯不再饮酒。并对秦观的升职给予了热烈的恭维。原本他与秦观管的事重叠,而秦观又懒散,生性谨慎的高俅不敢触及秦观职权内的事,结果导致杭州衙门的运转有点艰涩,如今秦观一升职,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他可以回到苏轼身边做事了,而不是像现在跟在赵兴后面,更像个赵兴的师爷。
苏轼放下了酒杯,示意身边的歌伎不再添酒,他带着醉意问赵兴:“离人,没问题吧?没问题就饮酒,作诗。今天宴会,我请参寥子,他居然说要清修,罢了,等你吃完了,我们一块去,看看他念的什么经。”
赵兴合上那摞纸,看了一眼僧佛印,僧佛印立刻垂下眼帘,就手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嘴里,闭目咀嚼。他知道,赵兴看他那一眼的意思是:人参寥子也是僧人,怎么他不来入这个”酒池地狱“,你僧佛印在这个“地狱”很快乐。
赵兴不知道,这个时间,苏轼的弟弟苏辙才真正处身于地狱。他以皇帝特使身份出使契丹,据说契丹人一见到他,马上问:“你是苏学士吗?是那个做了‘大江东去’的苏学士?”
苏辙郁闷到极点,他老实的回答:“那是我哥哥。”
结果,契丹人听了,以恍然大悟的神情噢的一声,说:“原来只是个小苏学士。”
随后,契丹人不顾而去,郁闷的苏辙连写了几首诗发泄……
苏轼醉醺醺的带着他身边的官妓闯进参寥子的禅院,老远,妓女身上的脂粉味就穿进参寥子鼻中,他皱了皱眉,正想喝斥守院门的和尚——怎么放女子进入他的禅院,一抬眼,没看见别人,看见身材高大的赵兴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满身酒气的往院门口走。
赵兴手中的木杖他认识,这玩意现在叫“东坡杖”,据说是赵兴设计出来的,专供苏东坡出游的时候手里拿着拐杖,原本苏东坡是蓑衣竹杖,现在是木杖,木杖里面藏了一把刀,非常锋利的一把细刺刀。
赵兴这人参寥子不熟,但既然赵兴出现在他的院子里,那意味着他老师肯定也在,参寥子找了半天,才在一丛竹林边发现由妓女搀扶的苏轼,后者正对着一丛幼竹呕吐。
秦观没来,他虽然有点醉意,但觉得捉弄高僧有点不妥,因为他信佛。高俅也没有来,因为他觉得这种场面,自己的身份出现不合适,但赵兴无所谓,看到苏轼喝的站都站不稳,走路还要官妓搀扶,他便跟来保护。
苏轼呕吐完,叫那名妓女搀着坐在参寥子面前,参寥子脸色很难看,苏轼不管不顾,大声吆喝妓女唱曲。那妓女面现难色,连正眼都不敢看庄严的禅师一眼,仅敢偷偷瞄他一眼。
她虽一身是艺,在清净寺院却哪里放得开身手。
苏轼不管,他大声提议:“今儿我当场作词,也不用配乐,只用门板与门槌,离人,你来敲,我们敲敲打打唱起来。”
赵兴手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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