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靳北正在书房办工作前看文件,窗外的晚风刮进来,撩动着纯白色的窗帘……
闻声掀起了眼皮子,上眼窝层层叠在一起,唯伊直望入他的眼底,好像连他眼底倒映的事物都看的一清二楚,最中间的那个,是她。模样促狭。
然后,她听到他说:“怎么?上次我不是让你自己想么?”
唯伊垂下头来,心里一面想着,怎么把青瓷那事说出来,一面又有气堵在心头,不发作出来,要憋得爆炸了似的。
她根本就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役瞑!
戎靳北见她不语,转了下手里的笔,悠悠道:“你说吧,想做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说话!”见唯伊攥紧了双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不觉得,他语气强硬了些。
唯伊猛地抬起头来,双眸颤了颤,终于张口,却是反问他:“为什么要骗我?玺”
戎靳北一怔,手里的笔停下转动。
随即一想,明白她现在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新闻传播的速度不容估量,已是月底了,那条月初的新闻,戎靳北以为她早该看到,上次就已经准备说开了,让她自己选择去留,可没从她那得到反应,后来他忙了一通,倒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她不是没看到,是反射弧太长了……
戎靳北稍稍侧开了目光,浅浅道:“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就付钱给你,是一般家教老师的十倍。”
可唯伊脸上的委屈,仍是未散。
“你根本就不在乎那点钱的是吧?你这样做,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难受……是吧?”她说。
戎靳北双眼皮又加深了些,沉眸看向她。
因为紧张,唯伊的唇角不自然地颤抖着,她问他:“我很好笑吧?”
我好笑吧,我在你面前,动不动就想起之前做过的不堪的事,好像永远都抬不起头,你越是高高在上,我就越是低如尘埃,是吧?
戎靳北有些急了,语气却还是温和的,问她:“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难受的?你是特殊时期,女人脾气上来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唯伊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囧事——
这辈子最丢脸的事简直在他面前都做完了!
压抑在心里的火,也终于找到出口窜了上来,唯伊提高了些声音,“你不是讨厌我么?你不是说看到我就烦么?”
“呵?”戎靳北不觉笑出来。
怕声音太大,他起身关上了书房门,到她跟前,刚刚靠的有些近了,就见她如避蛇蝎一般急忙躲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唯伊说:“那次,在警察局外面……”
戎靳北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
有些无力,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感觉也是挺聪明一人,连都称赞过,怎么这么一根筋儿,连气话和实话都分不清!
一时间,两人均是没话说,这样僵持着,都是难熬。
唯伊是有交际障碍的,但他没有。
戎靳北想,好吧,那就由他来开口,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女人的声音微微颤着传来。
“既然,没有那件事……我想,是不是就不用再坚持这种所谓的‘还债’了?”
戎靳北拧眉,“真委屈你了?”
唯伊:“……”
戎靳北说:“好,我说了,愿意正式聘用你做戎祁的老师,带薪的,你还这样是什么意思?”
唯伊说:“性质一样么?”
“什么性质?!”戎大总裁的好脾气好像终于用光了,觉得跟这女人吵架真是累,也没怎么吵起来,就已经好像打了一场盛大的仗,累得够呛!
他大步绕回桌子后面,有些烦躁。
唯伊见他这样,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竟走了——
什么性质?她觉得这人根本是无药可救了!
骗了人,不解释为什么,更不说自己有错,还这样傲慢地自说自话!她不能跟他争论,但她可以离开,他再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戎靳北不可思议的看着唯伊推门而出,脑袋突然有些恍惚。
好像这一场对持发生的突然,又结束的太突然,愣是让他有些缓不过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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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徐再打电话给唯伊,要接她去给戎祁上课,她就直接给拒绝了,说她已经不再继续做戎祁的中文老师了,让老徐以后不用来了。
老徐疑惑道:“戎先生没跟我说这件事呀?”
唯伊未多解释,老徐见她第一次态度这么坚决,终是无能为力,挂了电话立刻拨通了戎靳北的电话,说:“唯小姐说她以后不来了……”
“哦。”戎靳北那边淡淡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老徐迷茫了,这……到底谁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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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之后,唯伊终于再次投身到最初的忙碌中。
有些事情,好像真的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了……
有天,王邈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儿呢。
唯伊觉得他一定是要问秦安在哪儿,于是说:“影视基地的a区,你怎么了?又要来探班?”
王邈笑了笑说:“我不行,我现在可是大忙人,公司有很多事,顾不上去探班了!”
唯伊不禁笑出来。
王邈说:“我来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秦安……过的怎么样。”
唯伊早知道他心思还在秦安身上。
“我很好,秦安也还是跟以前一样,都在为电影辛苦,不过她的戏份下个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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