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乐器就包含以人类骨骼雕刻成的长笛,”汉尼拔声音轻柔,但他的嗓音还是在浴室中回响,那份声音的震颤让威尔从脊椎向下一个激灵。
“这次谋杀是一场表演。”威尔低吟着回答,舌尖舔掉还挂在汉尼拔皮肤上的水滴,并进一步以唇齿在那儿留下一个吻痕。其实在阿尔法的喉咙上留下任何印记、甚至只是在那里逗留都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但这一刻威尔就是莫名知道汉尼拔会毫无怨言地默许他。更有甚者,通过连结威尔知道阿尔法甚至是开心的。
“每个生命都是一段乐章。”汉尼拔声音低沉,威尔的嘴唇能感觉到他皮肤的颤动。欧米伽正在给他制造一个自己的项圈,以最终会变淤青的红痕串成——如果他让威尔继续这样以舌头跟牙齿膜拜下去的话。“像大多乐曲一样,我们虽然都是有限的事物,却各有各的独特之处。有的悦耳,有的刺耳。”
威尔放开阿尔法的脖子,若有所思地靠回去,让汉尼拔继续喂给他酒和起司。“有的根本就不值得再听一遍。”威尔叹了口气,挨蹭着抚摸他脸庞和脖子的双手。
“他是个诗人,也是个精神变态者。”汉尼拔凝望着、欣赏着他的伴侣。他的皮肤s-hi润地闪烁着微光,还有他的头发,打s-hi后蜷成了优雅的小圈圈。他的欧米伽的结合热很快将要来到,它将揭露某些东西,结束某些东西,也许还会令人期待地、缔造新的开端。
“还是个手艺人。”威尔补充。他回应阿尔法的碰触,试探x_ing地轻轻摸索伴侣的身体。他的指腹流连在对方锐利的颧骨,优雅的额头,浅浅的眉毛。“他鞣制并收缩了声带。这需要相当的耐心跟技术。”
“就像将铁丝制成琴弦。”汉尼拔赞同道。他尽量保持静止,好鼓励威尔继续抚摸自己。尽管两人之间越来越亲密,欧米伽仍然很少主动表现出感情的回馈。汉尼拔察觉到那似乎是出于某种恐惧、或许不止一种。害怕暴力、害怕虐待是最主要的部分。然而还有新出现的,害怕被抛弃的情绪,这一点在所有之中显得尤其可爱。
“他有一间c.ao作室。这种制作需要特别的工作环境。这不是心血来潮或是匆匆忙忙就能完成的东西。”威尔将如同在光线中飞舞的尘埃一般飘荡在思绪中的观察结果串联到一起。“他并不年轻,然而也不老。最多不到四十岁。初学者的技巧无法完成这样的作品。这个人已经度过了他的学徒期,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使用、分类、以及修缮这些器具……”
威尔说着说着,声音渐消,汉尼拔低头看去,构想已然成型,在共情者精神的画廊中构建起了一座新的展台,就在所有那些杀手栖息的地方。汉尼拔对它们跟对自己精神宫殿中的房间一样熟悉。他自己的一部分已在威尔的脑海中驻扎了许久,尽管共情者还没有、或者说拒绝认出它的真相。
在思绪之间,汉尼拔经常去那里欣赏被威尔美妙的思维捕获住的那些色彩生动、声音鲜活、细节翔实的信息。共情者似乎从未注意到自己的心灵空间出现了他这么个入侵者,威尔的恐惧与自厌筑起了一道高耸的封闭屏障,将汉尼拔的去去来来隐藏起来。尽管他帮助威尔更好地了解两人之间羁绊的提议是真诚的,威尔的勉为其难却给了汉尼拔可趁之机,让他可以获得更多信息,并在c.ao纵这片心灵空间时能够忽略某些特定的东西。
他们的羁绊非常罕见、非常特别,其程度史无前例、闻所未闻。他花了很多时间致力于研究与搜索书籍资料,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之间的连结真的独一无二。这种关系的深度已经接近心电感应,但那根本就不科学。
无论如何,汉尼拔清晰的头脑与坚定的意志接受了目前的状况,他决心成为两人关系间掌控的那一方。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非常小心,同时还有一条不确定的截止期限。威尔的恐惧是唯一能够阻止他获取真相、让他盲目的东西,尽管共情者已经在其中迷失得越来越深。
自从他们的连结深深扎根在血肉与灵魂中后,汉尼拔已然发现威尔有那么几次游荡到了自己的心灵宫殿里,然而共情者并不知道自己如何到来,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恐惧以及/或者对他人隐私的尊重让威尔对他那些房间敬而远之,不去开门窥探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汉尼拔对此无比庆幸。某个塔楼的存在目的就是专门保存与“她”有关的东西,尽管威尔发现他的小妹妹的几率非常渺茫,但汉尼拔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与威尔分享关于米莎的记忆。欧米伽必须再了解他多一点,了解汉尼拔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以及他行为的根源,才能理解与欣赏他是被如何残忍地夺去了如此珍贵的存在,以及真正的复仇是怎样地不计任何代价。
“什么事情困扰了你,亲爱的?”汉尼拔克制着不要向威尔的内心侵入太深,留在两人接壤的地方,靠近自己这边。他需要威尔以为他是偶然来到连结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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