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少芬今年已经年逾六十,是中国颇有声望的老一辈钢琴家,曾经获得过多项国际大奖,在70年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近来的几十年间,蔡老一直从事钢琴教学,发掘和培养下一代的音乐人才。
“蔡老,有一件事想拜托一下您。”齐浩南坐在蔡老的面前,一脸的谦恭。
蔡少芬头发已经花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但是一举一动依旧端庄优雅,尽显老艺术家的气质和风度。此刻她不动声色地将齐浩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四少请说。”
“我想向蔡老您推荐一个人,希望中央音乐学院能破格录取她。”
“谁?”蔡老心底已经有了计较,无论他推荐的是谁,都婉言拒绝,假如人人都如此,这学校还要不要规章制度了?
“辛小北。”齐浩南双手端正地搁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曾经的全国少年儿童钢琴比赛专业组第一名,柴科夫斯基国际青年音乐家比赛第一名,青年音乐家容华的女儿。”
容华这个人蔡老自然是认识的,当年她可算得上是80年代风头正劲的青年钢琴家之一,还曾经在人民大会堂参加演奏,并于1982年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行个人音乐会。虽然容华不是蔡老的弟子,但却是蔡老非常欣赏的音乐艺术家,只可惜后来竟然发生那样的事……
“辛小北?”蔡老沉吟,“我倒是见过她一次,那时候我是全国少年儿童钢琴比赛的评委,我记得她演奏的曲目是《天空之城》,她把那种清澈的淡淡的哀伤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听众仿佛漂浮在渺远的天空之上。我当时就觉得她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孩子。”
齐浩南对已蔡老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他就知道蔡老一定会对她表示欣赏,“所以,我想请蔡老帮帮她,她需要一个机会,我想您也不想让这样出色的人才就此埋没吧?”
“我想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蔡老沉吟,“音乐的感觉要经过很多年培养,但是要毁灭却只要一朝一夕,所以我没办法确定现在那个孩子还是不是具有音乐的灵。”
“您想跟小北见一面?”
“是。”
“好,我尽快安排。”齐浩南站起身,“谢谢您能给小北这个机会。”
蔡老看着齐浩南离去的背影,不禁回想起当年她给那个小女孩儿颁发获奖证书时的场景。
掌声雷动之下,那个剪着学生头的小女孩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着她的头慈爱地道,“你是叫辛小北吧?以后一定能像你的妈妈一样成为一名杰出的钢琴家。”
谁知那小女孩儿却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钢琴,我也不要当钢琴家。”
她心底触动很大,忙问,“为什么呀?”
“是妈妈逼着我练琴的,但是我讨厌钢琴。”
她笑了,“其实真正的钢琴音乐家都是爱着并恨着钢琴的。”
蔡老从回忆中走出来,转头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辛小北,我等着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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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别墅。
“所以呢?”辛小北挑眉,嘴角却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我应该感谢四少大发慈悲安排了我的新人生是吗?”
“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难道你愿意永远都在外面摆摊,或者在人家家里当女仆吗?”齐浩南看着辛小北脸上那冷然的神色,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冒起了烟。
“原来在四少眼里,我这份职业这样低贱啊?”辛小北反倒笑了出来,“四少,也许你有足够大的能力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但是你这样做却没有给人一个最基本的尊重!”
就在辛小北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的拳头紧紧攥起,青筋毕露,他几乎是低吼着道,“辛小北!你到底去不去?”
辛小北转过身,脸色却是平静非常,“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去见蔡老的!绝对不会!还有,钢琴……我也绝对不会再碰。”
齐浩南真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肩头,质问,“不会再碰?那前天晚上是谁那么忘我地在弹钢琴?”
“我……”辛小北望入齐浩南隐含着暴怒的眸,“可是,那并不代表我要重新走上那条路。”
“辛小北!”你丫怎么就这么犟咧?
“你放开我。”辛小北挣扎了一下,奈何齐浩南本身就是军人,力气自然大得很,她那样的小身板儿哪里挣得动?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去见蔡老。”齐浩南不达目的不罢休。
“放开!”
齐浩南被辛小北眸中雪亮的目光震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辛小北就挣脱了他。
砰!
又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齐浩南看着那扇门,感到颓丧无比,他怎么就驯服不了这么个小丫头呢?就算他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一下,可是他也是好心好意的,怎么就这么招她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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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这是您的咖啡。”上官翰雨一身职业套装,干练的短发将她的脸型衬得越发娇俏可人。
“嗯,放着吧。”周铭从文件中抬起头,俊朗的笑意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眼底,“谢谢。”
“这是下午三点要跟邓氏集团洽谈会议的准备文件,请周总过目一下,如果有需要错漏的地方,我再进行修改。”
“嗯,好。”周铭接过文件,在上官翰雨转身的时候唤住她,“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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