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家了。
钟语照旧拧开钥匙,一进门高声喊了句,“妈”,屋内无人应答。钟语见客厅无人,以为母亲在房间睡觉,走到房间后,发现屋内也没人,她一下慌了神,恨不得把屋子翻个底朝天,也看不到母亲的一丝痕迹。
她意识到不对劲,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母亲到底去哪里了,她急忙跑到楼下,问看门的大爷,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大爷摇了摇蒲扇说,“没有看到。”
钟语心急如焚,又给杨山打电话哭,她刚失去父亲,她不能再失去母亲,她大脑光速地过了一下母亲出门常去的地方,可是出了菜市场和门前的包子店她不常去其他地方啊,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她站大门口等杨山,他从远处跑来,两人才分别,就又出这种事情了,他尽量使钟语平静下来,可是这会钟语急的在原地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山抓住钟语,要她冷静下来,“你想想,你妈妈今天早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钟语摇头,她万分懊恼,今天早上她急着跟杨山出去,做了早饭让母亲吃过之后,就看见她在沙发上坐着发呆,她说了句,“妈,我出去了。”就没看到母亲有什么异常啊。
思前想后,两人决定一起去找,杨山安抚钟语,“你先别急,我们沿着这条路去问问,兴许有人见过呢。”
两人一条条街道地开始找,逢人便问,“你好,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大约50岁的中年妇女,穿着黑色的短袖,烫着头发,眼睛大大的,个子不高从您身边走过。”
路过的行人都摆手说没有,两人又去沿路的店铺,挨家挨户地问,都没有母亲的消息。
眼看夜色降临了,她彻底地慌了神,这个时候,如果在找不到母亲,她只好选择报警,他们正在院大门口踌躇满志的时候,夜色里发现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妇女走了过来。
杨山定睛一看,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钟语的母亲,他叫起了垂着头的钟语,让她看看,结果钟语一看,看着归来的母亲,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母亲依旧不说话,杨山这时也走了上来,母亲斜着眼睛看了杨山一眼,摆出嫌弃的脸色。钟语焦急地问,“妈,你去哪里了?”
母亲怀抱着一个大皮箱,两人在诧异中走进了院子。
杨山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钟语推了推他,示意他跟着她一块上去。
母亲进了门之后,坐在沙发上,屋内的灯一直开着,由于经年失修,光线也有一点暗淡了。钟语引杨山进了门,她向坐定的母亲正式介绍,“妈,这是我男朋友杨山。”
这时母亲把皮箱打开,里面装满了钱,不说钟语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连陌生的杨山都不知道钟语的母亲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问母亲,“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很久不开口说话的母亲,这时在两人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小语,这是50万,你爸单位赔偿加上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一些钱,拿着它去出国吧。至于他,你就分手吧。”
杨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原本期待能给钟语的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原来她这么讨厌自己啊。
钟语气的跳脚,“妈,你不能随随便便干涉我的人生。”
钟语母亲用手压住了胸口,“你妈我还活着,也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不用你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地伺候我。”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知今日,她为何如此清醒,看着满脸疲惫的钟语,她这个做母亲很心疼,她只有尽自己所能去为她做到最好,才能安心地老去。
她对着钟语说,“我听说你退学了。这钱你拿着去国外留学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钟语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但自己退学这事,她怎么会知道,肯定又是廖伟那人告诉了母亲,真是的。
她还想继续跟母亲辩驳,杨山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这毕竟是钟语的家事,可是他不明白钟母为什么要让他和她分手。
只听见这时钟语说,“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会跟杨山分手。”
钟母气急,说,“留学这件事我会跟廖伟商量,但是你跟这男孩的事情,必须给我了断了。”
钟语难过的要死,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样阻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一会阴郁地常时间待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一会武断到让钟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母转而对杨山说,“你请回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杨山被说的很是羞愧,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地驱逐出去,而且还是以命令的方式。
钟语大喊,“妈!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是我男朋友。”
钟母冷冷地说,“这是我家,我请他离开。”
母亲说话,就再也没看两人,桌上的钱也一分没动地敞在那里,杨山自知不能再待下去,冲钟母道了一声再见,就出门了。
钟语站在原地,一方是自己的母亲,一方是喜欢的人。她最终还是向着杨山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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