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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师说明了来意,并取出了那幅画给廖伟看,“廖兄既然不出售,那我只好拿出我的诚意,我们以画换画,同时你说出一个价格,售价加画,保准你满意。”
廖伟本连看画的心情也没有,他知道墙上这一副是钟语最看重的一幅画,哪怕就是出天价也不能出售,况且它对自己也有特殊的意思,不是价格就能衡量的了。
但是当他看到许大师打开那幅画的时候,他惊呆了,那是钟语的画,那手法、笔触和钟语用画的手法和笔触一模一样,连她最标准的用红色做背景也都分毫不差,尤其当他看到画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钟语的落款时,他才敢确定,那就是钟语的画作。
许大师笑了笑,“以她的一幅换另一幅,我说,廖兄,你不亏吧,况且,我们都指望她成为明日之星了,这你岂不是赚了吗?”
廖伟好奇,她的画怎么会在他手里?而他怎么会对她了解的这么透彻?
廖伟不解地问许大师,“冒昧地问您,这幅画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大师哈哈大笑,“不瞒你说,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也是你的老朋友了,这位画作者可是他的得意门生,我觉得她甚至有望成为他的女朋友呢。”
廖伟的拳手握紧了,他害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忍不住地挥向眼前这个人,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却听见对方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周朝呢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都觉得钟语的这副《母亲》是上乘之作,都想得到它。不过我跟他不一样,他这个人啊,就是想把钟语打造成明日之星,可是我呢,只关注眼前利益,我只想得到这幅画,别无其他,所以啊老兄,我们之间并无恩怨,见好就收吧。”
廖伟气的脸都涨红了,他没想到周朝这个人这么算计自己,他冲着势在必得的许大师说,“要是我不愿意卖呢。”
许大师又发出狂妄的笑,“我说老兄,你这些年生意到底是怎么做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台阶下吗?要知道钟语出国前,把自己的作品代理权都交给了周朝,要是我们现在把这副画从墙上卸下来,我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况且我觉得你是一个生意人,大家不会愿意这么撕破脸吧!”
廖伟一拳打在了墙上,他现在是不是连维护她的资格也没有了。他还能守得住这副画吗?不行,他一定要守住这副画,他板着脸冲许大师冷冷地说,“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再谈下去,我想跟钟小姐当面谈会比较好一点,我觉得她会愿意由我来负责这幅画的代理权。”
许大师意味深长地说,“当面是不可能了,她已经拿着我的钱去英国了。”
廖伟此时百爪挠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最后两人争执不下,许大师面色难看,看着不识时务的廖伟说,“好,你等着,我定会得到这幅画的。”
说完就出了廖伟的展馆。
另一个半球。
钟语下了飞机,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茫然的世界,她仿佛置身空中,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实感。她就这样跟过去的人告别了,只身一人来到这片偏远广袤的土地。
伦敦接二连三的阴雨天,钟语用她那蹩脚的英语打听着去公寓的路线,她拖着大箱子一歪一扭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地铁站里掠过轰隆轰隆的声音,运送着钟语的梦想。她好不容易把沉重的箱子拖上地铁,警惕地看着每一次停靠的站台,遥远的风声从她耳边灌过,她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蓝眼睛、金头发的外国人,他们谦逊而有礼貌,绅士们西装革履地坐在座位上看报,女士们优雅又迷人,那种艺术的规范一下子调动起钟语浓烈的感性世界,里掏出速写本,唰唰唰将世界运行在自己笔下。
公寓房东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她头发花白,眼神很亮,身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身材因为年老体衰而走了样,钟语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并告诉她自己是来英国的中国留学生,奶奶面相和蔼,但是要求非常严格,她按照住房规定要求钟语提供一系列的租房证明,和学校入学通知,以防图谋不轨的陌生人进入房间。
钟语微笑里掏出来一沓信件递给老奶奶,结果看到了老奶奶秒变严肃的面容,房东太太指了指钟语拿出来的单据,疑惑地看了看钟语的穿着,暗自揣度钟语的社会阶层,毕竟这可是市中心最好的房子,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能住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呢?
钟语看着老奶奶奇怪地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钟语只好冲她真诚地微笑,房东才收起板得严肃的面容,用慢吞吞的英语叮嘱着钟语注意事项。
老式房子的楼梯都非常费劲,她提着箱子,花了半个小时,才费劲地走到三楼,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花了好大力气,掏出房东给的钥匙,急促地开着门,恨不得立刻飞到床上去。
一推开门,喜悦感直接冲上钟语的脑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房子,一进门是客厅,洛可可式的地毯风格难以掩饰这件屋子的高贵气质,往前走是沙发,沙发后面是暗黑色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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