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宴完毕,谢老财兴致未消,又拉着他们在自己用重金堆砌出来的花园子里游赏了一阵,这才送他们离开。一行人谈谈笑笑地往府外走,堪堪走到前门口,迎面恰有几个谢府的女眷打外面进来。
几个丫环下人簇拥着几位夫人小姐,那几位夫人小姐都穿着名贵的玄狐皮裘,外披灰鼠披风,脖子上围着洁白如雪的狐皮领子,一个个华贵雍容,富贵逼人。
可同样的着装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感觉便自不同,其中一女同样是这般穿着,一眼望去,却是长身玉立,修挺如竹,其人淡而韵,优而雅,盈盈冉冉,真如孤莺之在烟雾,颇有鹤立鸡群之美。
夏浔一眼望去,顿时一呆:“烧饼姑娘”
烧饼姑娘正与人谈笑晏晏,忽然一眼瞧见了他,花容倏然失色
附:关于朱棣的谈吐,因为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到了北平,与将士们一同摸爬滚打,征战沙场,所以口音改得很北方。我曾想过要不要慕仿他真正说话的口气,纵不十分相似,亦可略具神韵,只是这样的话,一来写着费劲,我得时时注意语言前后一贯;二来,容易颠覆大家心目中对朱棣本来的印象。
考虑很久,觉得如实写他的形象,才能更让大家感觉这个历史人物的真正形象,所以还是用了些他真正的谈吐风格。其实朱棣真正的谈吐,比文中还要土气,他倒不是学识不够,而是日常说话就那个味儿。
下面附一篇未经过大学士们太多修改的,比较符合朱棣说话原味的圣旨,这是朱棣称帝后颁给藏区一个部落首领必里阿卜束的,请众书友共赏之: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俺汉人地面西边,西手里草地里西番各族头目,与俺每近磨叨。唯有必里阿卜束,自俺父皇太祖高皇帝得了西边,便来入贡,那意思甚好。
有今俺即了大位子,恁阿卜束的儿子结束,不忘俺太祖高皇帝恩德,知天道,便差侄阿卜束来京进贡,十分至诚。俺见这好意思,就将必里千户所升起作卫。
中书舍人便将俺的言语诰里面写得仔细回去,升他做明威将军必里卫指挥佥事,世世子孙做勾当者。本族西番听管领着。若有不听管属者,将大法度治他,尔兵曹如敕勿怠。永乐元年五月初五日上钤敕命之宝。”
第093章难言之隐
两起人擦肩而过,女眷们稍稍让向了路旁,谢传忠陪着沈千户等走在前面,没有说话,只是向烧饼姑娘恭谨地拱了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烧饼姑娘没有看他,浅笑还凝在她的脸上,身姿轻盈走过,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与夏浔的视线交织着。
身着玄狐皮裘的烧饼姑娘,昭君暖套覆额,足蹬鹿皮小靴,月眉细细长长,眼波狐般媚丽,宛若一位仙子。双方擦肩而过时,她的红唇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一挑,雪花在两人中间袅袅地飘落
夏浔淡淡地笑笑,没有说话,两人已无声地交叉而过。
烧饼姑娘心中暗惊,她看到了错肩而过时夏浔眼中露出的一丝讥诮一丝了然:“果然,他才是那个对自己最具威胁的男人,他发现了什么他识破了什么”
夏浔也在紧张地思考:“我自济南来,她也自济南来,我出现在谢家大院,她也出现在谢家大院,这是巧合,还是她和我所做的事有没有关系”
“那位姑娘是”
问话的是沈千户,漂亮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注意到的。
“哦,那是谢某的族中长辈。”
谢传忠脸上微微露出矜持的神色:“谢某是陈郡谢氏后裔,那位姑娘年纪虽小,却是我谢家雨字辈的子孙,依照俺谢氏族谱排下来,万世承雨露,传立宜守德,她是雨字辈,俺是传字辈,她与谢某的祖父是同辈人。”
沈千户先是一讶,继而肃然起敬:“原来谢员外竟是陈郡谢氏出身失敬,失敬。”
谢传忠拱手称谢:“不敢,不敢,沈大人客气客气啦,呵呵”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南飞飞追上烧饼姑娘,微微露出慌张神色。
烧掸姑娘不动声色,只低低地道:“他们不是徐州一家皮货店来北平催讨欠款的么”
南飞飞道:“怎么可能谢老财会欠那样小店的钱纵然欠了钱,又岂会把他们视若上宾”
烧饼姑娘冷笑:“那就是说,他们另有见不得人的身份”
未等南飞飞回答,烧饼姑娘便状似无意地向黄氏问道:“方才过去的那几位客人,是什么人”
黄氏呲牙笑道:“谁晓得,老爷生意场上的朋友,孙媳
锦衣夜行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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