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拾肆抓起手机,大声地骂了一句“臭傻逼”,他没等雷傲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开成静音,并立刻把雷傲添加到了屏蔽列表。
没到半分钟,手机又亮了起来,祝拾肆已经酝酿好骂人的说辞了,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息。
【本来想再和你说句晚安,结果这么晚了你还在和别人通话,我有点担心,如果需要我帮忙,请随时来电。】
砰,正中红心,猝不及防,看完短信的祝拾肆中了一箭。
*
此刻的卿风,睡在一个男人身边。
从深夜到次日凌晨的长久酣战,尽情发泄了彼此的需求,但没有给两人带来睡意。
男人靠在床头,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正专注地处理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文件,他披着一件敞开的衬衣,身材结实但不夸张,即使是坐姿,腹部也呈现着流畅的肌r_ou_。
卿风侧躺在他身旁,一只手懒懒地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漫然拨弄男人的衣角,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对方沐浴之后干净的身体。
“秦,”卿风慵懒地叫出一个字,手指沿着男人的胯|骨,滑进蓬松拱起的被子里,“再来吗?”
卿风只是下意识地邀请着,他慢慢将眼睛移向男人的脸,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在男人看着屏幕,微垂的右眼睑上,刀疤从上眼皮中间斜斜划至下眼皮的外角。利落干净的一道疤,生在他斯文不俗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y-in鸷和敏感,他注视着电脑,将卿风游玩的手轻轻抽了出来。
“你可以去楼下的浴室洗澡,洗完后,我派人送你回家。”
男人的语气温和,语速不快,充满了耐心,只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文件上移开,刀疤划过的眼睛也没有一丝温情。
卿风笑了笑,把手搭在自己光滑的腿上:“你知道吗?我最近才从某个人那里了解到,事后共浴也是包养的内容之一,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好像从来没一起洗过澡吧……”
“我跟你并不是包养关系,”男人扶了扶银框眼镜,一道蓝光在干净的镜片上闪过,“就算是,我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浴室是用来清洁的地方。”
卿风颇有兴致地打量着男人的薄唇,不似自己那一张天生上翘的微笑嘴,他的两个嘴角微微下垮,不说话的时候透露着长辈般的严格,说话的时候又感觉非常稳重可靠。
“啊,我差点就信你了,”卿风将男人的五官浏览了一遍,浅褐色的眼珠滑向了白眼球斜上方,“据我所知,你的众多情人里面,没有一个进过楼上这间浴室,你是专门留给某个人的吧?”
男人侧过脸,将目光往下移到卿风巧笑的眼睛上:“是雷傲让你来打听的?”
“嘁,雷傲,”卿风噗地一下笑出了声,“算了吧,他还没聪明到这个地步,至于我嘛……也没蠢到这个地步,来刺探你的秘密。”
男人收回了目光,继续着眼于电脑文件:
“你最近很奇怪。”
“哪里奇怪呀?”
“连续几个客户向我抱怨,说你放他们鸽子,几天都见不上一面。”
“这样啊……”卿风抓了抓腰上的吻|痕,大方说道,“不是很好理解么?我傍上了一条足以让我吃很多年的大腿,分给那些虾兵蟹将的时间自然就少啦。”
男人笑了一声:“给你一个忠告,雷傲身边的人比你身边的人要多得多,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无可取代的。”
“这我知道,”卿风伸了个懒腰,乖乖趴到男人手边,狡猾的眼睛眨了眨,“所以他玩他的,我就玩我的咯,大家平平等等,互不相欠。”
男人看着屏幕,摸了下卿风的头,卿风顺着他结茧的手指,像一只小猫亲了亲男人的手心,他翻身坐起来,踩下床,悠然地走向了楼下的浴室。
电脑的冷光在男人的镜片上闪过,界面切换,一个皮肤白得泛青的男孩捆着黑色皮具,正在镜头里的大床上抽搐着。
看着男孩涣散失神的表情,男人下垮的嘴角牵起满意的笑容,镜框下的刀疤深深陷入了眼中。
他拿起手机,按下一个按钮,镜头里的男孩像濒死的天鹅仰起修长的脖子,在一声短促的尖叫后,晕倒在了床上。
*
祝拾肆一整天都怪怪的。
每隔几分钟就拿出手机看一看,表情在迷之微笑和苦脸叹气中随机切换,这要是在平时还好,但现在是在打歌节目的录制现场,祝拾肆这种敬业标兵,竟然躲着镜头偷摸看手机,简直奇怪。
颜羽暗中踩了祝拾肆一脚,用不动嘴皮说话法小声地提醒:“喂,你疯啦,那个机位一直对着我们,什么天皇老子不得了的东西等下了台再看。”
祝拾肆恹恹地收起手机,也用不动嘴皮说话法小声地抱怨:“好无聊,我们的歌都唱完了,还坐在现场当背景板,哎,我也想像穆笛那样,生个病请个假什么的……”
颜羽的眼睛鼓得圆圆的,见鬼一样看向祝拾肆。
祝拾肆无趣地瞟了颜羽一眼:“干嘛?”
颜羽将身体平移过去,神秘地说道:“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听说琉光娱乐以前是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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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琉光娱乐以前是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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