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在被窝里翻腾了一阵子,手心脚心微微出汗,濡s-hi了薄薄的锦被。
纪言猛的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夹着枕头就往杜春雨屋子的方向跑去。
隔着窗子,可以看到杜春雨正在桌边写写画画,垂下了眼眸,想必这阵子杜春雨也是累坏了吧。
为了一家荣辱,不得已来这疫城,还要各种斡旋,真的很难。
思及此,刚伸向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或许不该在这种生死关头在费杜春雨的心思。
这时,门却开了,杜春雨看着纪言出现在自己门口。
外衣反披在身上,手里还拿着个枕头,就什么都知道了。
“行、”杜春雨一时改不过来这个称呼,停顿了下,接着说到,“不敢睡?”
“没……对!”
等纪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口不对心的说出来了。
杜春雨二话没说,把门敞开的大了些。
纪言也二话没说,就着门缝溜进了杜春雨的屋子,一点儿也不见外。
把枕头扔到床上,熟稔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叫行止。”
杜春雨带着三分笑意的面庞停滞了一下,抿紧了唇,试探道,“行止。”
“嗯。”纪言应了一声,抱紧被子滚了一圈。
在躺到床上的一瞬间,纪言心里想到的,竟然是以后的日日夜夜,都将会是这样。
在心里无声对自己说着,就算得不到这个人,那也要能靠近一刻是一刻。
然而,躺在床上的纪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杜春雨上来。
眼巴巴的看着杜春雨,依然没有半分睡意,脑中越来越清明。
杜春雨放下的毛笔,走到床头掀开被子,挨着纪言躺了下来,“快睡吧。”
纪言稳了稳心神,抱住杜春雨的胳膊,撒娇道,“不许走。”
“嗯,不走。”
抱着熟悉的胳膊,闻着杜春雨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困意瞬间袭来,沉沉睡去。
杜春雨看着呼吸逐渐绵长的纪言,轻轻把纪言的另一半身子揽到怀里,好让纪言睡的更舒服些。
眼睛一直愣愣的盯着纪言看了半响,脸上的表情有困惑,有不解,还有一丝懊恼。
终于叹了口气,认命般的缓缓的、又无比虔诚的在纪言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旋即又快速离开,整个脸和脖子都已r_ou_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紧了紧怀中的人,尽量忽略跳如擂鼓的心跳,看到纪言真的是睡熟了,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又偷偷在靠下的位置上亲了一口。
然后派自笑了起来,若是此时纪言还醒着,一定能发现,杜春雨此时的笑,和平时脸上经常挂着的微笑迥然不同。
可惜,这时的纪言正牢牢抱住杜春雨的臂膀,睡的十分香甜。
杜春雨牢牢盯着熟睡的纪言,这一看,就再也没了睡意。
……
纪言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
十分大力的敲门声,连绵不绝的想个不停。
纪言烦躁的把头埋到被子里,浑身都酸软疼痛,特别的不舒服。
感觉到双手环抱的美味的食物要逃离自己的双手,纪言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杜春雨倒吸一口气,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听到食物喊痛,纪言加大了咬合的力度,还迷迷糊糊的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没食!
看着纪言有越咬越紧的趋势,再加上门外的叫门声实在烦人,杜春雨轻轻推了推纪言,轻声叫到,“行止,先松开。”
纪言瞬间清醒。
感觉到嘴里糟糕的触感,顿时感觉没脸见人了,把脸重新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了。
杜春雨抽出了胳膊,上面深刻的咬痕简直不要太明显,整理了下衣衫。
把纪言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然后把身子完完全全的捂在被子下面,才出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申远铁青着脸,看到杜春雨才开开门,傲慢道,“杜公子,我可告诉你,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摄政王说了,只要你能找到那宝贝,那他就能保你爷爷不死,不用管这些疫民,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摄政王不会怪罪的。”申远商量到,伸手捏出个兰花指。
可杜春雨仿若没听到一般,铁青着脸,一声不吱。
申远派自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求求摄政王,让他给你延长至三个月,这样杜公子可有把握?”
杜春雨咬了咬牙,道,“那就有劳申大人了。”
申远拍拍杜春雨的肩膀,摇着头走开了。
杜春雨没有回房间,站在门口,久久的凝望着扶风的方向。
纪言在屋里听的真切,收拾好自己,看到杜春雨站在门口,想起了在人家胳膊上咬的痕迹,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胳膊怎么样了?”纪言左手食指勾着右手食指,来回蹭着。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着,可杜春雨还是把袖子lu 起来,露出里面的牙齿印记。
“这么深!”纪言看到,不浅的牙印下微微渗着红血丝。
“我给你上药!”说着,纪言就把杜春雨拽回屋子里。
杜春雨任凭纪言摆弄着,没有说一句话,纪言一边给杜春雨抹着不知名的膏药,一边问道,“刚才那人说的宝贝是什么?”
杜春雨微微摇头,“没什么,你就待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说完,为了让自己更有权威一些,杜春雨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纪言登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杜春雨疼的指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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