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见他终于不再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纵然那双眸子还是澄澈如深潭让人望不见底,好在两人之间那股冷凝的气氛消失了。看好︵看的
宁泽点点头,认真答道:“我可以试试。”
沈霑生平第一次噎住了,又把她拉进了些,低头轻轻触碰她的嘴唇,果然见她瞬间睁大了双眼,震惊的都忘记了挣扎。
接下来的事让宁泽有些猝不及防,亲吻有些密,他的嘴唇带着些微微的凉意,却让她涨红了脸又有些喘不过气,便是洞房那日两人也没有这么亲密过,这次她似乎感知到了一些沈霑的情绪,再后面她就有些反应过不来了,已经无暇分辨此中情由,只是被动迎合着。
分开好一会儿后,她才将心中那份激荡平复,难得乖顺的趴在他怀中,埋着脸觉得有些不好面对自己,只是问题还没解决,她依然不知道他是为何生气,又一会抬脸问:“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何生气了吗?”
沈霑想了想说:“耳濡目染,不学以能。”
低头见她眼神迷蒙,正用十四岁不染风霜的脸看着他,沈霑觉得她这幅样貌似乎有些犯规,他又说:“你不是说自己虽然考不了科举,学问却不差么,那你自个儿试着想想看。”
宁泽攀住他的臂膀借力起来,坐回对面又问:“那我若是想不出来,这事儿算揭过吗?”
这般直击的方式,让他不由得笑了,说道:“你以前还是有些含蓄的。”
这个以前听的宁泽一愣,她想起了沈霑同韩仪清之间的那场相遇,韩仪清温婉而她野性难驯,自然是不同的。
只是这半年她的诸多举动被二房视若无睹,韩仪清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觉察,便是认为她变了也只以为韩仪清此前是伪装,渐渐的她似乎已经没有再顶着韩仪清这个身份活着了。
这么一牵扯不由得又想起初见韩仪清时,她说的那番话,人果然都是健忘的,你以为很难做下来的事到最后却出乎意料的容易。而韩仪清此前十几年温婉忍让的样子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一场形势与己不利时的伪装。
沈霑说的这个以前自然是指前世了,前世的宁泽倘若在感情上胆大一些,努力进取一些,或许不用等到魏时棱来,她和卫风就走到一起了。
宁泽想要解释两句,沈霑却又道:“你说了今生必然以诚相待,这话可作数?”
她瞬间像被人揪住小辫子,拉扯的她动弹不得,清咳两声道:“当然作数。”只是关于身份这一件事,却不能坦白,她自己倒是无碍,本来就是根孤草怎么着都好,只是不能连累了姨母姨丈。
这件事本就存了许多隐患,换了旁人大约会觉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似的,只是她每次都能想到她独自面对那一杯鸩酒的长夜,此间心情同那时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便越发安然了。
她想了想又道:“大人,法不责众,我要是做错了什么,大人可否只罚我一人,不要牵累他人?”
这是又给他下套了,沈霑缓缓说道:“你可听过一个词叫食言而肥,我便是答应了你,到时又反悔,你也奈何我不得。”
宁泽就有些气呼呼的,刚亲完人这人就又和她“话不投机”了。
沈霑又道:“有些路是很难走的,如果你一路往前,没准可以上得青天,那时我便答应你如何?”
宁泽有些心累,叹气道:“大人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说起话来越发让人听不懂了。”
她嘟着嘴,嘴唇还带着些秾艳,沈霑觉得这样的方式就挺好,他此时方觉得成亲也不算坏,放松身体斜靠在马车中的织锦软塌上,道:“听不懂,你可以问。”
宁泽从善如流:“那敢问大人,青天是什么。”
沈霑道:“我。”
“……”宁泽词穷了,她并不知道不冷清是这种意思,又见沈霑闲闲看着她,很有些野老清淡,恬然自得的意思。
宁泽觉得在沈霑面前维持形象并不容易,比如此时,她就很想扑过去,最好能把他压的皱皱巴巴的,拔掉他那几根隐形的胡须,让他也知道她并不是只小耗子,不是让他咬着尾巴叼着玩玩儿的。
魏国公府和弓高侯府相距不远,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沈霑觉得路程有些短,其实还可以再逗着她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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