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道,“说这些毫无意义。少主是否又受了伤?”
燕忆枫道,“没什么,脑袋撞了个包,胳膊擦破点皮,那个家伙不过让我受点皮肉伤,紫竹却要把我撞成傻子了事。不过我昨晚没睡觉,现在开始觉得困了。”闭上眼睛,淡淡一笑,“秋老虎热煞人,我觉得睡地板倒也不错。”
紫竹叹口气,俯身去摸摸他的脉搏,确定对方没有大碍之后,俯身将那个已经睡着的家伙抱起来,“右使,如果你不介意,把面纱给我用好了。我可不想费劲澄清什么。”
燕潇看他一眼,“如果你在乎那些流言的话,就让玲珑代劳,那小孩反正是他的贴身侍从,长得又漂亮,不管在不在意流言,流言蜚语都会铺天盖地。”
紫竹笑,“你倒是决计不用担心这类传言的。不过,他也真的想杀了谭谨呢。”
燕潇道,“反正夫人也催过,我们不如趁他睡着,灌他点mí_yào,一路搬回临安去了事。流星门虽然接了必杀令,但是如果他在临安,那群人也未必敢来惹我们。在鑫城待得太久,我怕夜长梦多。”避开关于谭谨的话题,“只要他醒过来的时候没把我们砍死,也便罢了。”
紫竹笑,“昨晚你们的话题可真是可怕。不过就算你知道那位来客在你在近处的时候不会动手,回来包抄的速度也实在太慢了一些。”
燕潇道,“若非少主之前耗力过甚,他不至于打得这么狼狈。”看看紫竹怀里睡得很香的人,笑,“那位来客也太轻举妄动了,若是等他自己耗尽气力回了房睡得和死猪一样,以那人的功夫,是能够刺杀得手的。他等了那么久,却不肯多等一刻,无非自食败果。”
紫竹笑一声,“他房中有玲珑呢,那位来客估计不敢惹那小孩。”
“哦?”燕潇随紫竹走上二楼,将燕忆枫安放屋中,好奇地看一眼急急跑过来的玲珑,“我单听说先生将手下藏着的一个心慈手软的弟子给他当侍从使唤,这漂亮孩子有那么大能耐么?”
“长相和能耐可有关系?”紫竹笑,“不过我知道,习先生一般不收其貌不扬的弟子,他鳏居多年,倒有人抹黑说他喜欢小男孩来着。”
燕潇撇他一眼,“这些闲闻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紫竹道,“想要置身事外,就得把事情弄得清楚。我们的少主如此美貌,如果底下尽是如在下一般歪瓜裂枣的长相,那可实在是丢了组织颜面。如果传出少主和在下的传闻,那更是损了组织形象。所以我觉得,与其让他器重我,不如让他讨厌我来得好些。”
燕潇笑,“你也不必如此抹黑自己。我知他与你本是友人,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也是他的不是。你之担当,我向来佩服得很。如果有朝一日我作未知主人,你会跟着我么?”
紫竹盯着她,许久,笑了笑,“那一日前,我会请辞。我并不忠诚,也不会对世事有所期待。如果有朝一日他败或亡,我不会给人任何把柄。”
燕潇点头,“我还当你说会为他殉情呢。”笑笑,“他这么折腾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的命折腾掉。看明白了这些,我还有何必要去与他争呢?”
紫竹沉默片刻,“罢了,小心隔墙有耳,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应多言。你先回临安去罢,流星门那边的事情,我不插一手的话,万一他一发狠屠了流星门,天下又该大乱了。你真的不知道萧君去了哪里么?”
燕潇道,“我已与那座城池断绝一切关系,何况大哥离家许久,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紫竹叹口气,“那小子拿了少主的东西,如果他以未知的名义去做败坏未知名誉的事情,我们倒是会很头痛呢。”
燕潇道,“不知萧君在外做事,与少主在这边滞留,到底哪个更令人头痛一些呢。”点点头,“如果他要去灭流星门,随他去好了。谭老大虽然功夫并非天下无敌,也绝不是易于之辈。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先通知小弦避开,让她卷入组织战端,可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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