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台词里故意辱骂他的话,这会从肖浛嘴里说出来,低沉耳语,尾音轻撩,竟然带了几分情调。
听在温暮言耳里情调又多了七八分,小腹一阵阵地发紧,嘶哑着低低叫了一会,情不自禁仰着头想要索吻。
肖浛大惊,以大毅力克制着低头去吻的想法,把他的脑袋给摁下去,呼吸急促:“作死啊你,哪有被强的人这反应的?”
温暮言咬着嘴唇委屈极了:“我忘记了……”
即便是肖浛这时也不禁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身下那人陷在情欲里湿漉漉的眼神,看得他浑身燥热得不行,重重顶了数下终于泄了出来。
不过可怜的温小炮灰就没有这待遇了,只能巍颤颤地立着,他连伸手去摸一摸都不行。
顶着温暮言怨念的眼神,肖浛冒着大不韪捡了两件衣裤仍在他身上遮羞,嘴里嘲弄地大声道:“把这家伙给我丢出去,别弄脏了我这地方。”
恰在此时,异变横生——
目睹了好友被强的全过程的卓繁,本来已经双眼无神地毫无反应,眼下却突然爆发出来,冷不丁撞开拿住他的人,捡起地上的枪指着肖浛,满面泪痕颤抖着说:“肖浛,我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恨我到这个地步,你侮辱了我还不够,竟然还对暮言他下手!他明明是无辜的!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我么?他仅仅是喜欢我而已,有什么错?放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
早就知道会演变成这样的两人并没有太吃惊,肖浛冷眼看着卓繁,看着那不断颤抖的黑色枪洞,露出一丝嗤笑的神色,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弄脏的衣服,目光来回在卓繁和温暮言身上扫视一阵,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好啊,把门打开,让他们出去。”
“可是少爷——”两个保镖还想说什么,被肖浛抬手制止。
肖浛扬了扬下巴,擎着森冷的笑意不断朝着卓繁步步逼近:“你真得敢开枪么?”
“你、你别过来!”卓繁奔到温暮言身边,将人搀起来,温暮言勉强穿起衣服,两条腿还是略有些发麻,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拉着卓繁往门口走去。
“少爷,需要追吗?”
肖浛脸色沉下来,寒声道:“给我追,随时报告行踪,跟丢了就别回来见我。”
“是的,少爷。”
这一追一逃,就是三天时间,肖浛并不清楚剧本到底要他干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会不太对劲。
等待的时间里,他不免有些焦躁,他甚至想,如果只是按照原剧情让他追悔莫及地回去跪舔便也罢了,虚与委蛇地应付什么的,他早就轻车熟架,可是现在他能探知的剧情越来越短,碍于温暮言正跟卓繁在一起,他又不能给他打电话商量。
终于熬到第三天,脑海里那层迷雾逐渐显现散开,即将发生的事一点一点地印在他意识之中。
卧房中灯光晦暗,肖浛坐在灯下沉思,手肘搁在扶手上,十指交叉,被灯光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印在地板上,仿佛一只展翅的鸟,肖浛盯着影子看了会,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他需要做一个决定,他知道此刻温暮言恐怕也同样在为这个决定而纠结。
第二天一早,闲福便来汇报说,卓繁和温暮言二人被他们的人赌在了郊外的一间仓库里。
肖浛微微颔首,他闭上眼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探知明天的事了,看来剧本赋予他们二人的能力正在逐渐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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