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大人果然是实诚君子,想的竟如此周到,老夫幸甚啊!”樊阿倒也不客气,嘴里赞美着还未曾见过面的满宠,人已经很自觉的爬上了停靠好的牛车,“快走吧,快走吧,莫要让满宠大人等急了!”
“诺。”华俭和同伴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便一左一右护卫着牛车前行。
牛车一路前行,樊阿在车里闭目养神,想着一会该如何逃脱,也想着见了满宠该说什么,甚至是万一无法逃脱了,真要是去了关羽的大营之后该怎么活命。
“樊阿先生再想什么?”就在樊阿想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华俭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在担心什么嘛?”
“无事无事!”樊阿被华俭的声音惊醒了,赶紧吸溜了两口流出来的口水,同时故作轻松的说道,“就是再想一会见了满宠大人,老夫要说些什么才好?你们满宠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樊阿的问题在这里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满宠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华俭轻笑着说着让樊阿感到惊悚的话,“我等,也是真不知道啊。”
樊阿本来还有些迷糊,在这一刻悚然惊醒,整个人都发出了一个冷颤,“你们不是满宠大人的麾下么?”
“满宠是谁?”华俭大笑一声,“我等乃是君候座下将,某家君候座下主簿廖化,廖元俭!”
另一个人这时候也发出了一声轻笑,“先生莫慌,我乃荆州议曹从事王甫,见过樊阿先生。”
刚刚樊阿还在想着怎么才能逃走,进而不去关羽的大营,现在可倒好,他直接被荆州军拿下了,虽然开始不知道君候是谁,廖化是谁,但是荆州议曹从事这个职位还是知道的,知道了王甫是荆州军的人,很明显君候是谁就清楚明了了。
“两位....两位将军,小老儿也就是一个游方大夫,哪里需要您二位亲自出马,要不....要不你们换个人?”樊阿现在很慌,非常慌,尤其是这两个荆州的将军还一左一右的在自己身边,让他更加的虚!
“樊阿先生说笑了,您乃是华佗神医的高徒,当年若非您妙手回春,现在江东那周泰的坟头草都有十丈高!”王甫轻笑着回着话,同时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再快一些,这里还是襄阳境内,赶紧走,回到大营就安全了!”
樊阿这时候也发现了,他刚刚想事情没有注意,他现在早就不在官道上行走了,现在虽不能说是穿山过林,但也算得上是荒郊野外。
“两位将军,两位好汉!”樊阿一脸灰败之色,冲着王甫和廖化不断的求情,“你们都是将军,都是荆州的大人物,闲的没事来这里找老夫这个游方大夫干嘛?老夫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啊!”
只不过现在任凭樊阿怎么吆喝叫唤,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一心护着樊阿往荆州大营里赶车。
就在他们刚刚出了襄阳地界的时候,一声断喝从前面传了出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标准的山贼土匪开场白,还带着标准的幽州腔调,让一旁的蒯蒙满脸冷汗。
“这个家伙从哪里学到的这玩意?”蒯蒙看向身边的李鍪,同时用手指着前面拦路打劫的刘复说道,“听着还挺标准,这家伙是趁着咱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干了多少这种事!”
“呵呵,这家伙当初在塞外的确是没少嚯嚯那些山贼土匪,他今儿不唱这段,我都要忘了!”李鍪也是摇了摇头,同时看向了迎面过来的廖化和王甫几人,“除了襄阳走这条路,看来是关羽的人了,这倒真是好运气!”
“应该说,国让将军好算计,让那个总想着逃跑的大夫不知不觉的就上了套!”蒯蒙嘿嘿一笑,然后也走上前去,对着已经驻足的廖化拱手行礼说道,“这位华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廖化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露陷了,那这么多年的戎马真是活在狗身上去了,看着三人背后两侧的密林,廖化谨慎的说道,“不知道阁下到底是谁?刚刚廖化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蒯蒙也是笑着回了礼,“廖化,荆州军关羽座下主簿,难怪呢,刚刚我们兄弟还在议论,你都三十多了,还是一士卒,可就算还是一士卒却气势不凡,特别是还有一股子儒雅之气,难怪难怪,在下南阳蒯蒙,见过廖化将军!”
“蒯....”廖化听到蒯蒙的姓氏之后,眼睛猛地一缩,盯着他身后两侧的树林,更加的谨慎起来。
“蒯兄弟来此,是为了樊阿先生么?”廖化缓缓的往回走了两步,然后将战马上的长枪摘了下来,于此同时,车夫也拿出了被长布包裹着的厚重战刀,就连王甫都往牛车的方向挪了一挪。
李鍪这时候也摘下了后背上背着的阔剑,同时左手将短刀扣在手中,策马走到了刘复的面前。
“阿复,一会你直接冲杀过去,可能将那两个家伙拦住?”
刘复这个时候也收起了那张玩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廖华等人,十分确定的说道,“若只是那个廖化问题不大,但是那个赶车的,看着像是个高手啊,若是他们两个人,某家只能保证数个呼吸,你要抓紧了!”
李鍪看了看牛车的位置,然后低笑一声,“两个呼吸足够了!”
此时牛车上的樊阿也终于掀开了帘子,看着不远处那几张年轻的脸,心中顿时大喜了起来,“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啊,快快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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