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情绪没了。
智商碾压的优越感也没了。
只余下浓浓的心虚。
他猥琐了，龌龊了，他脏了。
看到繁星，他心虚，怕被知道。
‘好的，补课。’元昼表现得很乖巧。
繁星大手笔地掏出一整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xx精装版39套密卷、教材知识全解……
‘这些，我让妈妈买的，都送给你。’
繁星补课的方式，很简单粗暴——送教辅书。
咋的，还期待她给小花花上课嘛？
她也不会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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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可以监督元昼小花花，将这些书，全都做完。
老师说，只需要做一套书，猪都可以及格。
什么，你问她小星星为啥不做一套？
当然不能做！
万一做了，没及格，那是老师骗人，还是她小星星比不上猪？
元昼：……
看着桌子上堆满的教辅书，他突然觉得心里压力很大。
‘会不会，太多了？’
‘可以慢慢做。’
元昼从来都不擅长拒绝繁星，于是点点头，‘那好的吧。’
紧接着便只听见繁星在心里说：
——‘元昼小花花，真的好乖鸭！学习态度，很端正，可为什么，只能拿倒数第一呢？’
元昼低垂着头，耐心将繁星送给自己的教辅书分门别类。
少年透亮如琉璃的眼底，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为什么只能拿倒数第一。
傻星星，当然是为了你啊！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你这个朋友，我能付出什么代价……
我可以，十几年如一日的忍受老师和同学怪异的目光，忍受他们明里暗里对我的嫌弃鄙夷。
我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聋子，来博取你更多的同情。
我可以，不像其他男生那样顶天立地，刚毅正直，耍尽心机，只为了能稳住朋友这个位置。
我可以，做一切事。
上课铃响，两只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学渣，都没有听课的习惯。
老师也习惯了，所以不管。
繁星五分钟前还口口声声要监督元昼做题，结果五分钟后……
元昼轻车熟路地拿出纸巾，帮趴在桌上睡觉的少女，擦了擦口水。
顺便还用书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免得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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