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转悠到自己座位,转过身和赵兆打招呼:“兆儿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赵兆抬起小胖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学习。”
果然是。但是夏烈坏笑起来:“你是想来见叶清清吧。”
班上人都说赵兆喜欢叶清清。叶清清长得小家碧玉,说话轻声细语,十足温柔。被人欺负惯了的赵兆——虽然那些欺负多半是无恶意的调笑——每次听到叶清清对他温温柔柔地说话都会脸红,到后面看叶清清一眼都会脸红。男生们一见他脸红就起哄:小胖子又在想清清!
赵兆和叶清清都不是擅于分辩的人,尤其赵兆,心里对叶清清确实有些好感,更是只会红着脸低下头。不过当事人不出面,旁观者总有看不下去的,王一琛拿出一本书拍在桌上,边翻开边不带感情地说:“聊天到外面去。”
王一琛脾气差大家都知道,大家平时也都不太和他来往。教室里暧昧的氛围被他冷冰冰的话搅得荡然无存,背笔记的背笔记,写作业的写作业,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都不再看热闹。
只有夏烈颇不欣赏他这种无情作风,故意说:“琛神怎么坐兆儿边上,是不是也喜欢叶清清?”说完看起来很酷地蹿出了教室。
赵兆听夏烈这么说,猛然觉得好有道理,不可思议地瞪着王一琛。王一琛觉察到毫无杀气的目光,现场示范了一个杀气腾腾,说:“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赵兆打了个哆嗦,默默垂下小胖脑袋。
琛神很危险,调侃需谨慎,夏烈不想冒风险再进教室,在走廊上扒着栏杆看风景。他没有等很久,梁梦玥从办公室出来了,对他笑了一下算是问好,说江老师让他进去。
这一笑骆翊见了心大概要跳快好几拍,不过夏烈只是抬抬手说“谢啦”,往办公室走去。
江问语又在笑着,不知道是和梁梦玥没笑完的,还是见了夏烈笑的,笑着问:“你是来打招呼的还是……”
夏烈边走边换成单肩背包从包里拿书和习题册,续上话:“来问题目。”
江问语没有太惊讶,说:“来吧。”
夏烈这次举止端正,态度积极,江问语讲到他觉得“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之前怎么没想到”的好思路,他就会在习题册或书上粗略记录一番,等回家再补全。这样一番你讲我记,加上一些不足挂齿的插科打诨,夏烈的问题全部问完时,已经过了一节课的时间了。
夏烈看到时间时唬了一跳:“这么晚了?”
江问语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还行。问的问题都挺好,眼珠子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乱转。”
什么人啊,怎么还观察人眼珠子怎么转。夏烈接过水说“谢谢”,沉默了半分钟,说:“江老师,你按补课费收我问题目的费用吧。”
这话僭越了,没有学生教老师怎么做的道理。江问语看夏烈明显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一脸认真,轻笑了声说:“学生问老师题目理所当然,没有收费的道理。”
夏烈先皱了眉,然后苦着脸说:“可是看我妈的架势会让我每周六都来问题目,一周一周的时间加起来这么多……。”
“我又没什么事,干待在办公室也是待,你们来问题目还能陪我说说话。”江问语突然停住了,几秒后才重新笑开,“我好像一个孤寡老人啊——所以不要再提交什么费用之类的事了。”
孤寡老人。
“老人”挺好理解的,“孤寡”……江问语单身吗?
话说到这份上,夏烈只好多说几声“谢谢老师”。江问语挑了挑眉表示听到了,理着桌上略散乱的草稿纸,突然想到:“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把梁梦玥刚刚问的几道题做了吧,算是补课费了。”
什么?问完题还要当堂测验的吗?夏烈想我嘴欠个什么,欲哭无泪:“你直接收补课费行吗?”
当然由不得夏烈决定。
梁梦玥不知道从哪儿找的题,情景复杂,又难又刁,四个选择题夏烈只有两题有头绪。他看江问语正盯着电脑键盘敲得啪啪响,快速地看了一眼手表,看到过了二十分钟时异常心累,胡乱把没想法的两题选了c,说:“江老师,我做完了。都不太会。”
四题错三题,对的那一题还是乱选的一个c。夏烈心里燃起的“好好学物理”的小火苗被扑得只剩一星半点。
“没事,这几题是有点难,”江问语把电脑调到睡眠状态,“对你来说。”
合着其实不难。一星半点儿火苗也熄了,夏烈索性自暴自弃:“我水平做这些题还差得远。”
“其实差得不远,就一步之遥的事,只是你总觉得远,总不敢迈出这一步,就越来越觉得远。这几题我先不讲,你自己回去有空的时候再想想。下周再讲。”
夏烈点头,想下周的事就这样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江问语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有没有了解过竞赛?”
话题突然转变,夏烈一愣:“竞赛?”
江问语解释:“就是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信息学科竞赛,学一些基于且高于高中的知识,然后参加考试。一路考上去如果拿了奖牌,就是国家级奖项,高考可以加分,还会有一些学校和你签约,承诺高考降分录取;没拿到奖牌拿了省级一等奖也会有学校找你,就是学校的档次差一些。”
“拿奖牌还有那个省级一等奖,难吗?”
“我们学校前年和去年分别有一个人拿了数学铜牌,去年数学省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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