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溢没和他拌嘴,道,“甘青司,你要是死了,我这条命给谁?”他命是甘青司给的,当时若不是甘青司,他江无浪哪能站在这,让自己恩人去送死,他可做不到。
“谁要死了?谁要死了?无浪兄,你这嘴巴!”甘青司把他拉回座位,“等我把圣鬼经给你,你这条命才算得上是我救的,现在说这话太早了,你留着九个月后再给我道谢如何?”
江溢咀嚼完他的话后,道,“大言不惭!”
“无浪兄,你别太负担,我去四更天是为了家人。”
“不管!这命是你救的总没错!”甘青司已经救了他的命,他不能置之不理。
席若白见两人吵吵嚷嚷便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江溢一见席若白立即告状,“这人都不能召鬼了,还要去四更天召灵,生怕人不知道他要找死!我要去参加他还嫌弃我!什么甘司青!他就是要干事情!干大事情!”
席若白看向甘青司,见他一笑,收回眼神道,“师兄,你让他去吧,没事的。”
甘青司摊手,“你看,你师弟都说了没事。”
“你们存心来气我是不是?”江溢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是,无浪兄,你身子骨要是好了,我二话不说决计带上你。可你瞅瞅你这副骨架子,总不能真塞了猪r_ou_就得行啊。”甘青司语重心长道,“相信我,有志者事竟成。”
“你!”
“我一定会赢。”甘青司郑重道。
看他坚决的样子,江溢还是妥协了,“你现在给我去炼气,能炼多少炼多少!快去!”
甘青司只得答应往外窜。
“你确定他没事?”
“师兄可见过他的召鬼?”席若白问。
“你见过?”
“十年前见过。”
江溢细细一想, “我倒真没见过,莫非他十年前还能召出火行的恶鬼?”
席若白笑着摇头,“他召出的并火恶。”
“那是何?”
“火行厉鬼侯啸风,水行厉鬼云不南。”
“你说什么!”江溢这话差点没把房顶掀了。江溢就算想破脑袋他也是想不到的,听闻圣鬼经之事时,他以为甘青司是北楚人知道很正常,后来为他调养身子他也当他鬼气不凡。可甘青司十年前竟然能召火厉与水厉,让其他人怎么活!江溢差点没背过气。“干事情他今年二十四对吧?”
“嗯。”
“十四岁就能召了?”
“是。”
十四岁!十四岁他还在和金怪打转转!江溢杀气十足的冲出去。
“干事情!你给我出来!炼什么气!你先出来让我消消气!”江溢吼道。
甘青司忙不迭跑过来,“做什么?你怎么了,火那么大。”
“你不是说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吗?怎么水厉都出来了。”江溢问道。
甘青司认真答道,“甘青司是个小人物啊。”
“我不信!你说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名字!”
“好像是忘了说,”甘青司琢磨了会儿,问,“甘良你知道吧?”
江溢瞪大双眼,“你是甘无衣老前辈?”返老还童?这么神?
“不是,”甘青司慌忙摆脑袋,“你口中的老前辈是我老子。”
“你是通都世子?”江溢差点咬掉舌头,当初谁说的皇子难见!
江溢的一天非常难熬,在知道甘青司无法召鬼的担心,再到甘青司是通都世子的惊诧,可谓是十分圆满了。在床上躺下后,江溢想,这行尸真没白咬!
四更天当日,告示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比赛规则,甘青司正眼都不瞧,往赛程上看,昭溪共四场,四场三天,十分紧凑。
他再次见到宫服男子领排号时,男子是用惊恐的眼神打量他的,他不解的问江溢,“这是怎么了?”
江溢一看他手里的排号,道,“好数字,一零四,要你死吗?”
“你又来。”甘青司往赛场走去,人满为患,他拉着江溢就往席若白那边去。
“你们不去梦岭那边吗?”江溢问。
“梦岭今日下午与碧华。”席斐灵答道。
“碧华,啧啧,若儿你下午得手下留情。”江溢往他们旁边一坐,就见对面的人直往这边看,眼里是说不出的鄙夷。当然,人看的是甘青司。“今日能召灵吗?”
“勉强能召吧。”其实他鬼气比旁人恢复得快,别人是提尸炼气,他从来都是鬼气自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你!”
“这不能怪我,我就一只灵。”甘青司很冤枉,从小就召鬼的他只有一次见一个孩子太可怜,就召了他,唯一一只金邪。
这话说完江溢更伤了,他手上光灵就五只。
与甘青司一战的是来自南梁楼古兰的门人,几个少年心高气傲,他们早就在甘青司报名之时动用关系得知对手,一个人对他们六人,简直轻而易举,更是奇怪怎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本来名字就没听过,今日一见,看他衣服普通,不像哪一名门的样子,门人交头接耳,这场比赛怕是太简单了。
带头少年是楼古兰被誉为天才的宗家子弟冯澜,他扭头就对几个师兄说,“师兄,登时让我出手便好,你们出手怕是会被人非议我们以多欺少。”
“嗯,就这么办吧。”楼古兰大弟子吴峥汇应道。
钟声一响,楼古兰六人徐徐往上走。而另一边甘青司还在和江溢说话就被他推了出去。
“前辈!一定要赢!”席斐灵笑嘻嘻的道。
“前辈!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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