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因着大理寺命案一事,虽已查明沈柏芝被无辜牵连,沈明泽还是将庆王沈明海的话听进了心里,对她比之以往,少了些亲近。
沈柏芝心里清楚,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无犯事,这王公公且是沈明泽心腹,她便不冒险探其口风了。
来到宫里,沈明泽与沈柏芝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道:“皇姑母,朕有意让你那面首与禁卫军副使比试一番,不知皇姑母可允?”
“圣上,你可是想让阿辛去边关?”沈柏芝略一思索,恍然道。
沈明泽点了点头,科举三年一试,他登基不久尚未开试,虽借着煜儿出世普天同庆开了场恩科,但笼络到的人才屈指可数,远远不够用。
那人虽貌丑,学识修养倒是渊博,做一个面首委实屈才了。
若武学也说得过去,他愿费些功夫将人要过来为自己所用……
“拳脚无眼,若伤到人了可如何是好?”沈柏芝故作担忧道:“明泽,不瞒你说,本宫只想为他谋个看起来体面些的文职……”
“听闻夜将军不日便凯旋归来,若由他带兵出击南燕,必能趁着威势大败南燕,若让阿辛跟过去做个谋士也可,上场杀敌的话,姑母着实放心不下啊。”
沈明泽险些要斥责沈柏芝妇人之仁,和沈清洛一个德行,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便没别的了。
“皇姑母,你担心过头了,”沈明泽语气有些重,“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困于后院里能有什么出息?”
话音落,沈柏芝脸上温和笑意顿时凝固了,似是将沈明泽的话听了进去,面上挂不住,她低着头没有出声。
沈明泽见此,自顾自又说了些话,便拍板定案道:“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劳烦皇姑母带人来一趟皇宫,若赢了重重有赏,朕想他也必定是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宋辞做面首了,沈柏芝的……
沈柏芝:本宫超级嫌弃的(¬_¬)
沈清洛:呵呵
因着宋辞身份,不能太惹眼,所以沈柏芝称她是面首,又因着她建议沈明泽出兵,堂而皇之往里面塞人,怕沈明泽怀疑她居心不良,所以就假意表示宠爱面首,让面首镀金而已。
第63章手札里的旧年
沈明泽这番话说的直白,他唇边温和的笑意里夹杂着几分势在必行的强硬,沈柏芝面上难掩不愿还是同意了。
这似取悦了沈明泽,他心情很好,将沈柏芝送出了大殿,才止步,令王公公送她出宫门。
王公公面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替沈柏芝掀开了车帘,“大长公主殿下可真是找了个好面首呀,入了圣上的眼,以后定是加官进爵步步高升……”
他口中的吉祥话似说不完,沈柏芝笑容有些勉强,“不过是个面首而已,担不起公公如此夸奖。”
她说着,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王公公笑容不减,恭送道:“殿下慢行。”
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沈柏芝不咸不淡的嗯了声,侍女招呼车夫出发,马儿嘶鸣,向远处隐没了身影。
日头渐渐偏西,一日光景眼看着要到了尽头,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一身青衣的女子策马疾驰冲进了皇城,从街头穿过,勒马停在了景华长公主府。
“公主呢?”
女子抬袖擦去脸上的汗水,眼神死死的盯着府里的管家,神色冷峻的令人心颤,管家不禁瑟缩了下,心中却被伤感填满,她呐呐道:“驸马爷不在了,公主被圣上接去宫中住了,已经好久了……”
墨荷没空听她悲春伤秋絮絮叨叨,脚下生风,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洗把脸,确定仪容不会冲撞到宫中贵人后,锁上门又匆匆骑马出府。
紧赶慢赶,还是过了宫禁时间,还在她对皇宫熟悉,从偏僻的冷宫处翻墙进来,冷飕飕的破败宫殿里白绫飘飘,早已疯了的宫妃在院子里不知倦似游荡着,低低的或哭泣或娇笑……
墨荷无动于衷的沿着墙壁往外走,一道白衣白发的身影从白绫间一闪而过,恍若错觉。
她迅速抽出武器,戒备的环视着周围,目光犀利,但那身影并未再出现,反倒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宫妃发现了她,傻笑着朝她跑过来,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墨荷气息微滞,挥剑斩落了那宫妃面前的白绫,白绫不偏不倚落在那人头上。那人顿时停下步伐,面上的笑容忽然矜持娇羞起来,墨荷趁机逃走,身后宫妃的声音随风远远传入耳中,羞涩里夹杂着几分催促,“圣上,您快掀开臣妾的红盖头啊……”
……
景华宫里灯火通明,沈清洛披着白色长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细碎的水滴从她腰间的墨色长发上滑落下去,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化为一朵朵转瞬即逝无人在意的水花。
墨梨捧着长巾迎上去,她抬手接过,柔顺的睫毛微颤,说不出的落寞,“梨儿,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本宫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这已经不是沈清洛第一次这般吩咐了,墨梨却仍是失落挫败的离开,她知道殿下不开心,只是殿下不再同她亲近,也听不进去她的劝慰之言,自驸马离世,殿下她过得太孤独了。
殿门关上,沈清洛梳妆台前坐下,失神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发,白日里不敢显露的思念,此刻倾泻奔涌,她心中苦涩至极,若是宋辞听到她要嫁与别人的消息,该有多难过……
心,撕裂般疼痛,沈清洛低低呢喃着宋辞的名字,唇齿间皆是挥之不去的苦涩,往日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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