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陌绝不允许乌乐知道这件事情。他太清楚了,一旦乌乐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她。
他轻咳两声:“湘妃,你什么时候开始负责察查后宫之案了?朕不记得给过你协理六宫之权啊。”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慎发现了一些真相而已。”湘妃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惧御君陌责问的话语,“陛下,臣妾不怕您治臣妾一个牝鸡司晨的罪名,但臣妾实在不忍皇后娘娘被蒙在鼓里。”
“行了,湘妃!你不要妖言惑众,你现在揭皇后娘娘的伤疤算什么!你给朕滚!”御君陌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摔在了地上,有些滚烫的茶水溅在了湘妃手上,但她躲也不躲一下。
林暮看情形,觉得自己该出场了,她起身劝道:“陛下,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湘妃妹妹既然如此执着,您也让她把话说完,她刚才指证了绣慈,我们就问问绣慈。”
“绣慈,你过来。”其实绣慈刚才就一直在角落里面等着被传唤了,只是御君陌心慌意乱,竟没有发现。林暮这一叫她,御君陌发现了绣慈,更是心慌无比。
绣慈跪在地上,先规规矩矩请了安。
林暮语气温柔,“绣慈,你也跟了本宫许多年了,本宫不是怀疑你,只是湘妃娘娘说当年是你给本宫下了红花,你怎么说?”
绣慈跪的笔直,看都不看一眼跪在她斜前方的湘妃,“回娘娘的话,绣慈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湘妃,你可有证据?”林暮不相信湘妃会空口无凭地就跑来闹。
湘妃也不等御君陌让她站起来,她自顾自站起来,“证据当然是有的。不然臣妾是失心疯了吗?跑来指证皇后娘娘的心腹宫女。”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张药房,还有一些从太医院拿药的凭证。
由于时间太久远,这些纸张都已经泛黄发脆了。
湘妃直接递给了林暮,她可不想御君陌经手这些东西,不然他一个“失手”,自己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
她看林暮在认真阅读那几张纸,解释道:“陛下当年夏天的时候中了暑气,太医院给您开了一张方子。奇怪的是,这张方子里面居然会有红花。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张方子从拿药到煎药,居然都是当时已经做了太子妃身边大宫女的绣慈经手的。”
“整个大雍对于药材的管理都很严格,需要有坐堂大夫的方子才能抓药,还需要买药人留下真实信息。而东宫中人管理更为严格,是根本不允许在外买药的,那么当年皇后娘娘误食的红花,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这张方子里面多出来的红花呢?”湘妃欣赏着御君陌慌乱的脸色,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好啊,你不是爱乌乐吗?你不是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吗?既然你不在乎我,甚至还想毁了我,那我就毁了你的爱情。
林暮在心里不由佩服湘妃,居然能找到多年前的证据。
不过御君陌也是失算了,他当时觉得乌乐不懂大雍礼法,身边也没什么可用之人,才会行事如此粗劣,不想给多年后的湘妃留下了可乘之机。
其实也正常,那时候除了乌乐和她从草原带来的随侍,谁会在乎这件事情呢?
“湘妃,你就凭这个就这样污蔑皇后的宫女吗?”御君陌一拍桌子,“朕当年除了中暑,还伴有头痛,这方子都是太医给开的,红花有助于缓解头痛罢了。况且量也很小,你不要捕风捉影。”
湘妃不甘示弱:“一次的量是不大,可是陛下您一个中暑的方子足足吃了三个月,攒下来红花的量可就大了啊。”
林暮不想听湘妃和御君陌吵这些,直接问绣慈:“绣慈,那时候为什么是你给陛下熬药的啊?”
“回娘娘的话,奴婢在伺候您之前,一直是贴身伺候陛下的婢女。那时候您刚嫁进来不久,陛下身边还没有补其他婢女,所以就还是奴婢去做这些事情的。”绣慈回答得很流利,看起来早就准备好答案了。
“是吗?”湘妃看着绣慈,拍了拍手,“带上来。”
一个宫女被带了进来。
“这是什么人?湘妃,你不要再胡闹了!”御君陌紧张得不行,他生怕湘妃还有什么证据。
湘妃温柔地笑着,“陛下稍安勿躁。这个人是当年东宫膳房的看炉子的一个小宫女,让她来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是。”那个宫女低着头,“当年陛下中暑,每日都要熬药。不过按照咱们的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规矩,即使主子的药很重要,需要贴身宫女负责,贴身宫女也不会亲力亲为,都是她们看着我们这些管炉子的宫女干的。”
“奴婢因为懂一些药理,所以熬药的事情基本都是奴婢负责。为了避免药物出事,每次熬药的药渣奴婢都要收起来,半年以后没有任何事情再扔掉。”那个宫女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包药渣。
她解释:“只有这包药渣奴婢留了这许多年。这是因为那时候奴婢按例收药渣的时候,绣慈姑娘都会制止奴婢,她一定亲眼要看着奴婢把药渣扔掉才行。奴婢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留下了一次药渣,一直就留到了今天。”
不等御君陌反应,林暮就吩咐宫人:“传御医来看看。”
她今天就要借着湘妃,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替乌乐公主出口恶气。
她本来打算把这件事情留到战后再解决,不过既然湘妃连刀都递给她了,她不接刀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御君陌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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