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无寒暑,却也相对凡俗而来,烈阳属地本是修者界地火丰沛之处,若无独特怎能造就偌大基业?便是本宗小修也不敢轻易上得宗门核心所在,无修为支撑,活生生热死也不奇怪。
“若不是那丑鬼小子,我怎能落到如此境地?本是万金之躯,前有魔宗欺我损了宗门颜面,地位一落千丈,再见却是此等羞辱!若是三件上品道器不能买其性命,我姜离便自刎谢罪!”
三名侍女唯唯诺诺不敢答话,服侍这难缠主子多年,练就一身眼盲耳背之奇术,要知道与她们一同服侍的姐妹当初可是三百之数,而今寥寥不过十余人尔。
余者皆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尤其是主子从魔宗回来之后,本存百余人,短短几十载而已,可见姜离之暴虐无常。
犹自发狠的姜离探手推开喂食珍果解暑的侍女,撑起上半身,凝眉微蹙,一时间只觉脊背发寒,却不知缘由。
“翠柳!看看本宫后辈如何?怎觉寒意不散?”
言未毕罗衫急急褪尽,露出精美上半身,原本为其捻柔颈部的侍女稍稍后退,凝目打量线条优美如缎的背部。
却是刹那惊骇欲绝,呆怔不该如何回禀,只是以纤手捂唇,双目圆睁一霎不霎盯着姜离背部。
只见此时美背自尾椎起,有青色邪意纹路沿脊柱向上快速蔓延,若藤蔓一般又自脊柱向两侧分出细小枝桠,只是转眼间已布满整个背部。
姜离只觉寒意溅重,整个后辈麻木酥软,却迟迟不得答复,烦闷间怒叱。
“想死么!到底如何?”
其余两个侍女这才抬首看向主子,却是一眼惊傻儿女,跌撞退出几步跪在地上,身后翠柳回神,也不敢多言,挥手间凝出五六面镜影来,惶急远退。
姜离手中明光微微闪烁,面现狰狞,就要发难之际,抖见镜中自己,也是一时间惊傻呆愣,便在片刻之间,青色般的藤蔓已然快速蔓延她周身。
“这是什么!”
运起真元道境不管不顾发起狂来,可悲三名侍女哪里经得起她的无意识发威?瞬时间便交代过去。
“啊!~~”
青色纹路占据全身时,在其原本光洁的眉宇间纠缠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符文,符文形成刹那,姜离嘶吼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宗门重地虽有阵法隔绝内外,经姜离初期发威阵法已是溃散开去,宗门内不管如何不待见此女,好奇心驱使神识汇聚,这一幕哪里能瞒得过烈阳宗大能。
“这是何种秘法所致?”
“怕是骄横惹人暗手,此等现象似乎是,巫术?”
“齐兄见识不凡,应是巫术无疑!”
“。。。。。。”
围观的烈阳宗人可不管其中姜不悔那锅底子般的脸色,一家独大,却不能大成整个超级宗门,这些外姓的修士才是主流。
“散了!”
姜不悔查探无果,险些让那青色蔓延上身,指尖紫色火苗攒动半晌方才灭去,怒声呵斥周遭无所事事的一众烈阳大能。
众人一时间笑颜化作鸟兽四散,茶余饭后自是又多出一谈资,而围着姜离的只剩本家几人。
姜倩梨花带雨就要扑上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姑姑便是她在宗里飞扬跋扈的依仗不说,二人情同姐妹,臭味相投,而今弄成这幅惨样她一时间悲从心来。
姜不悔烦闷的一巴掌将女儿扇飞好几丈,盯着满身恶心至极的青色蠕动纹路,内心的怒火可想而知,他就这一个妹妹!
“想死么?滚一边呆着去!任何人不许碰触姜离!”
姜焕星眸滚动不休,姑姑这德行确实难以入眼,可毕竟是亲姑姑,由于妹妹的缘由,从此到大也是没少照顾他。
“父尊,姑姑此回是下了血本去弄死段德那厮,而今这般模样莫非是那段德懂巫术?”
姜不悔扫眼周遭这群一个个闻言后气冲斗牛的亲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成,复又盯着儿子唇角的些许得意,不由哀叹后继无人。
“上次你姑姑差点失手杀了他,你爷爷差点死在清韵老头手上,你们不知我也不怪,不过你姑姑却是知晓内情,而今只能说自食其果!做事做不干净就不要下手,大张旗鼓的猎杀他,于我烈阳宗无半分益处!不见丹鼎道宗而今后果?”
“他丹鼎宗和我烈阳宗拿住修者界六成以上丹药、法宝产业,你们此时尚且不收敛心性以备变故,若是哪天落得与丹鼎道宗一个下场,看你们拿什么横!”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七将小妹带进禁地将养,容后再行定夺,没有我的允许谁在私自对那小子下手,莫怪我无情!哼!”
怒气滔天说话却是清冷平淡至极,人群前端一名与姜不悔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回应一声,姜不悔已甩袖而去。
这其中知道老姜头被清韵老道暴揍的事有那么区区两三个老资格,不过都是守口如瓶,老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自己晚辈。
而不知如姜焕、姜离等一脸愕然,那丑鬼师尊有这么强?爷爷真被打了么?姜离悬浮被中年引走,剩下一群人在热浪中挥洒着冷汗。
丹鼎道宗战场
此时的战场格外静逸,同样也格外诡异,虚空中的大能如雕塑般凝立各处,并没有掉下来,保持着生前的动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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