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对二师兄……
许怀仁既然已经把话说了出来,索x_i,ng说透——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妄想,只求从今天起冷捕头别再见许以行的面,让许以行趁早断了这个念头,长痛不如短痛。尽管许怀仁视冷血为恩人,说这些话本是不忍启齿,可是为了儿子好,不得已,他一边说一边向冷血道歉。
冷血含含糊糊答应,出得门去,脑子还是一团糟。
绿衣的丫鬟提着灯,走在前面为冷血照路。一路上冷血一言不发,虽然平时在陌生人面前他也不怎么说话。直到快走到客房外,房间里亮着的灯在晦暗的夜里是如此显眼。
冷血远远看到那光,立即停了下来,目光望着前方那扇门,踌躇了半晌,道:“姑娘,请问还有别的房间可以住吗?”
丫鬟答道:“当然有的,昨日老爷本来就为铁捕头和冷捕头一人准备了一间房间。”
只不过我昨日带铁捕头去时他说只和冷捕头住一间就好了,丫鬟想着却没有说,下人是不该多说话的,她只带着冷血去了另一间客房。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到了东院客房,丫鬟道:“冷捕头还有什么吩咐吗?”
冷血道:“嗯,能不能……麻烦姑娘……打一桶水过来?”一顿又忙道,“姑娘你告诉我哪儿有水,我自己去打。”
丫鬟笑道:“冷捕头是要想沐浴吗?我这就去。”说罢盈盈离去。
自昨夜冷血见到姑娘们会脸红的事被几个丫鬟们传开之后,许府里的丫鬟没几个不知道的,绿衣丫鬟和其他几个同伴送来热水之后便自行离去。
冷血脱下衣服,衣服被血所污本来也是打算换的,他将系在衣服上的佩囊取了下来,正想放到案上,忽一眼看到里面冒出来一角葛布。取出来一看,那正是今日白天铁手在溪边撕下的那块衣袖。冷血拿着它,没再放下,怔怔出神。
他蓦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血气上涌,瞬间翻身跳进了浴桶中。
将全身都浸泡入水中,冷血闭上眼睛,良久,快要跳出胸口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紧张的时候洗澡,是冷血的习惯。
铁手紧张的时候爱看书。
不过,就算铁手不紧张,闲下来时也总是爱看书的。
这会儿他就拿了一本书看,快翻到一半时,他向窗外望了望,只看得见树影;翻到一多半时,他又往窗外看了看,依然只看得见树影;快要把书翻完,他忍不住了。
放下书,本坐在床榻上的他起身,往前行了几步,推开了门。
第39章 第 14 章
三更尾,四更初。
黑漆漆的夜,借着云层里漏下的黯淡月光,铁手走到了许怀仁的房间外。房间里是黑的,许怀仁已睡下,铁手对并不感到意外;夜深了,早该睡了。铁手意外的是,冷血为什么不见了?怕冷血回房途中与自己错过,铁手又顺着原路回了去,屋里还是没有人。铁手对此倒不太是担心,他清楚冷血的本事,出事的可能很低;而无一点动静就出事的可能x_i,ng,大概是没有的。
可这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
铁手不愿大张旗鼓在深夜打搅众人,最直接的方法则是去问最后和冷血在一起的人,但他也不愿去打扰已经熟睡了的许怀仁。所以铁手抱着臂,在许怀仁房门外,很是踟躇了一会儿。
还是师弟比较重要。
在铁手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是比师兄弟更重要的了,何况还是他最疼最爱最喜欢的小师弟。
咚咚咚。铁手轻轻敲了三下门。
没人应。铁手又大力敲了一下。
许怀仁终于被吵醒了,被吵醒的他声音听起来很是恼怒,叫道:“谁啊!”
铁手温和道:“许先生,是我。”
许怀仁惊道:“铁捕头!”
不一会儿,许怀仁穿戴好,请铁手进了屋。两人都坐好以后,许怀仁一问之下才知铁手为的是冷血而来。一旦知道了铁手来此目的,许怀仁很是惊讶,道:“冷捕头他早走了啊。”
铁手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许先生只留下敝师弟一人,必是有要事要说,在下本不便打听。可现在敝师弟人不见了,为了把事情搞清楚,请恕游夏无礼之罪,敢问许先生都跟他说了什么?”
许怀仁也觉得人不见了这可是件大事,只迟疑了一下,随即将之前与冷血的谈话全部告诉了铁手。当他刚说了个开头,铁手的眉头就已皱起;当他把话全部说完,铁手的眉头打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结;最终,铁手在心里默默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我知道我四师弟为什么不见了。”
要知冷血才貌英俊,虽然是第一次被男子喜欢上他,但以前也不乏许多女子爱慕。而每回遇上这种情况,冷血的反应却只有一个:
逃!
曾有一次,冷血被一个叫黑目女的姑娘所追求,足足好长时间没敢回神侯府。当时追命就打趣说:“老四躲黑姑娘时施展的轻功,可比我和大师兄都厉害多了。”
哎,所以这回又是……不对!铁手忽然想到,就算四师弟他要逃,也没有必要连自己都不告诉,就一声不响地走了啊。况且虽然流星会已除,但案子还未结案,四师弟是不可能留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这样不负责任的事他不会绝不会做。思索一阵,铁手问道:“许先生,敝师弟和你分别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吗?”
许怀仁立即道:“不是,我让小霜--就是我家的一个丫鬟,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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