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魔修舞着一根魔气萦绕的黑鞭朝沈越和陆岳西袭来。
俩人堪堪躲过,便知对方修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沈越翻身躲在树后,陆岳西则拔剑迎上,几招之下就被黑鞭逼得节节败退,胳膊上很快就被刮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沈越在问云宗两年,基本就泡里当学霸,从没习过武,也没有佩剑,更没实战过,战斗力弱的爆表,武力值基本为零。
他没办法像陆岳西一样与魔修正面对战,好在他这学霸也不是白当的,这两年来苦思各路脱身之法,旁门左道练了不知多少,那些个不怎么主流的杂门法术此时倒成了沈越的救命稻cao。
就在魔修与陆岳西缠斗的几息之间,沈越已经急急退了两步,躲开黑鞭的魔气,跃到树上,从腰间摸出一直晶莹剔透的白玉笛来。这可是他两年来整夜不眠不休,几近翻遍整,呕心沥血练出的外挂。
这次攻上流云山的均是金丹期的魔修,而沈越和陆岳西还未筑基,若是往常,一招下来,他俩早被魔修按死了。
只是这魔修见陆岳西同沈越两个生的清秀可人,年纪也只有十几岁,白白净净,不禁目露轻薄之色,这次来袭也不仅仅是为了杀人。故而手下魔鞭也不狠绝,才让两人堪堪躲过,之后便如黑猫戏鼠一般,只是招招都往陆岳西的衣上抽,不多时,陆岳西的道服已经裂了七八个大口子,血液染红了白衫,更是露出大片肌肤来。
陆岳西受辱大怒,挥剑冲过去,少年心xi-ng,看那剑招,竟是要与那魔修同归于尽。
然而炼气期的招式如何伤得到金丹期的魔修。
魔修见陆岳西朝他来的是玉石俱焚的招式,反而蔑笑起来,展开双臂,目露嘲讽之色,毫无招架之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然而就在此时,陡生变故,那魔修头上树间,突然传来一段笛音,清脆婉耳,只有堪堪三个音调,却叫这魔修忽地遍体生寒!
只因闻音这一瞬间,他突感体内修为骤降,竟是从金丹期,整整被压到了筑基期,随即笛音消散,压制解除,修为又恢复如初。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陆岳西凝聚全身灵力的一剑刺出,已正中他的心口!
全然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没了金丹修为的护持,见自己的长剑毫无阻碍地自魔修胸口透入,就连陆岳西自己都呆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笛音早已散去,魔修金丹修为又诡异恢复,他立刻一鞭震断陆岳西的长剑,将他抽飞到一边,捂着胸口倒退三步,忙从身上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腥,这才恶狠狠地抬头向树上望去,可树上哪里还有沈越的身影。
沈越吹完笛子,立刻给自己贴上一张隐身符,见陆岳西得手,忙飞身下树,绕过魔修几步奔到陆岳西身边,瞧他昏死过去,瞬间飞速用周围的树枝石块在他身边迅速布了一个简易的隐灵阵。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隐藏阵法,炼气期的弟子都能学会,只是很少有人像沈越那样把它当回事认真练习过,因为这阵法虽然可以将阵中之人身形隐匿,但只要筑基期以上的修为运起神识一扫,就可以轻易发现端倪。
然此刻正是混战,魔修被诡异笛声所扰,栽了一剑,已是心惊不已,这会儿哪有闲心去展开神识,去破一个小小的隐灵阵,沈越赌的就是这一瞬间,那魔修再回头看去,地上已不见陆岳西的身影,第一反应不是他被人藏了起来,而是以为陆岳西趁他受伤之时已经逃走了,于是立即朝他被打飞的方向提鞭追了过去。
沈越的隐身符也都是基础货,最多也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探了探小师弟的脉象,似乎受伤不轻,但一时也不至死,心想那魔修只当他们逃了,断不会再追来原地查看,便丛他身侧口袋中摸出一颗常备的伤药塞进他嘴里,加固好陆岳西身边的引灵阵,这才离开。
此时流云山已彻底乱作一团,沈越抬眼看去,远处几幢楼阁已经被魔火烧了起来,只好打消了去阁楼躲避的念头。
好在魔修修为高,对付不及筑基的小弟子,基本都是在地上随意打打,主要还是捞人,也没谁抬头往树上看。
于是沈越就在一棵树又一棵树上跃过,隐匿在树枝中,从高处往下看,一边不断躲避着魔修的招式余波,一边见到危机之处就暗中偷袭,一管白玉笛,到这个魔修身后吹两下,到那个魔修头上呜呜两声,时不时给自己贴一张隐身符,既无处可躲,只好就在这混乱的山中四处周旋起来。
魔修只闻短促笛音,不见其人,修为却被瞬息压制,问云宗的弟子虽然修为低,但胜在人多,好几个打一个,几个魔修一瞬间没了金丹期修为的护持,正惊慌不已,一不小心就被问云宗的弟子们挂了彩,再没有先前那般从容戏弄之色,待笛音散去,修为恢复如常,魔修欲寻吹笛之人,身边问云宗的弟子却不给他们这个空隙,灵剑一招接着一招地追着打来。
流云山下。
软榻中品酒观战的青年正一杯又一杯地独自啜饮,突然他轻咦一声,将酒盏往身边轻轻一放,随即化身一道赤芒闪电般冲入山中,直直跃过正在同守山长老憨斗的玄魔蛇,落在树梢,闭起眸子,屏气凝神,手指卷曲着胸前一缕黑发,已有了杀意。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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