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他给自己煮面,刚才那一餐吃不好。水还没开,手机响了,是江砚的微信消息:“在做什么?”四个字,附带一个亲亲的表情。
陈简忍不住笑了,回复“做饭。”
江砚又发:“啊,做什么菜?我今天忙得晕头转向还没吃东西,我好想你。”
陈简:“想我还是想吃?”
江砚:“想吃。”
陈简:“……”
太直接了,不想搭理他。
陈简煮好了面,竟然也没胃口吃,动了几下筷子就放下了。第二天上班继续开会,由于突遭撤资,资金周转出现严重问题,间接影响了其他项目,公司上下一片手忙脚乱。而陈简根本不打算向顾家妥协,等他独自处理好这些,空出时间再见江砚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好在江砚不是闲人,两个同样忙碌的人相处,冷落就不是冷落,能彼此理解。
陈简挑了个周末去剧组探班——在此之前,他把他的意思告诉郑成都,让郑成都给苏凉讲了。苏凉提出见他一面,他没空理,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今天,差点忘了苏凉在同一个剧组。
依然是谢霖做陪同,谢总监贼心不死,来时的路上再次提到那部投资三亿的冤大头音乐电影。
陈简昨晚与人公事应酬,喝了不少酒,宿醉之后精神不佳,闭眼听着不表态,谢霖不能确定他是否听见了,重复一遍,又问:“您看,票房不保证,我尽量保证质量,咱们冲着拿奖去,行不行?”
陈简心里好笑:“拿奖?江砚那个mv水平的演技,你确定?”
“……”
陈简又说:“你来找我,我不会投资,做注定赔本的生意不符合我的原则。江砚来找我,那是另一码事,明白吗?你让他自己跟我说。”
“可他不说啊。”谢霖简直难受,“他觉得那是他的音乐电影梦想,不想因为和你的关系走后门,他自信地认为凭自己就能拉到投资——冒昧问一下,陈总,您和他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陈简斜了谢霖一眼,没接腔。
谢霖识相地不再问了。
到了片场,陈简记着先私下见苏凉一面,把人解决了再说。可他来时苏凉正拍着戏,一时没寻到空档。他只好调转方向,去休息室找江砚。
江砚在看剧本,见到他很惊讶。
陈简说:“顺便路过。”
“……哦。”江砚眉眼带笑,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抱他,“陈先生,你最近不太高兴?”
江砚叫“陈先生”的腔调和别人不一样,隐约有几分微妙的揶揄味道,不好形容,听在耳朵里很容易联想到“我先生”那层面,不仅不生疏,还特别暧昧。
陈简奇怪:“你听谁说的。”
江砚说:“你不高兴我感觉得到。”
“哦。”陈简失笑,“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安慰我?”
“当面安慰不好吗?”
说着,直接亲了过来。陈简任由他亲,神态懒洋洋的,最后干脆靠在桌子上,放任江砚主导这个吻。
然而很快结束了,助理在外面敲门:“阿砚,到你的戏。”
江砚说:“你等我?”
陈简点头,“我有点困,在你这睡一会。”
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实了,可能最近太累,难得彻底放松地休息一次。陈简仰面躺在休息室简陋的小沙发上,两条长腿不好安放,将就着睡。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门也没听见,是苏凉。
苏凉知道陈简来了,问过谢霖,谢霖给指了路。他知道这是江砚的专属休息室,震惊之余,心思难免跑偏,对陈简和江砚的关系胡乱猜了一通,可问当然是不敢问的。
江砚和助理都不在,这一点他知道。
敲了门之后,没有动静。透过没关严的门缝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情形,苏凉鼓起勇气推开了门,陈简在睡觉,他微微愣了几秒,走了过去。
“陈总?”
“……”
“打、打扰了。”
“……”
没有回答。
陈简神色安静,呼吸平缓,睡得十分沉。苏凉叫了两声都没能叫醒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地看着。
其实苏凉才是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上次也是在剧组,匆匆一面,话不过两三句,如今再见到,很可能是最后一面。郑秘书说得直白,“陈总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你需要的东西,他会在分手费里尽可能多给。”
分手费……
根本没在一起过,算什么“分手”?
苏凉心里酸涩难受,除了失去这段灰色的感情——如果能叫感情的话——还有对重新回归无依无靠状态的茫然,他忽然觉得不踏实了,并不甘愿。
是因为江砚吗?陈简果然有了新欢,江砚是一个无人能比的新欢。
“先生……”
他又叫了一声。陈简依然在睡着,周身气息柔和,与他以前见到的冷酷外表都不一样,那深深吸引了他,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几步,陈简毫无所觉,他便得寸进尺,靠得更近。
直到睫毛几乎扫到陈简脸上。
低一下头,只要低一下头就能吻到,他心里这么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
一个偷偷摸摸的吻。苏凉浑身都在发抖,怕被发现,怕陈简醒来大怒,怕自己会更难堪,可害怕的情绪里竟然有一丝隐秘的快感,使他愈加沉醉了。
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搂住了他。
陈简醒了?
苏凉手脚冰凉,果然是醒了的,可陈简并没有睁眼,只搂着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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