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够了,你闭嘴,一个月内你别想孤踏进你房中一步!”
石氏恨恨的瞧着他:“你何曾进来过。”推门而出。走到门口,跟偷听了许久的太子奶父凌普撞了个满怀。
胤祯不耐的瞪了凌普一眼,将门关上。太子在他身后小声道:“让你看笑话了。”
石氏在寝宫中独坐了一夜,嬷嬷劝道:“娘娘去睡吧。”
石氏垂泪道:“为什么他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甚至见到我,都只有嫌恶。”
嬷嬷安慰道:“娘娘,嬷嬷打听了,太子爷今晚与十四爷抵足而眠,并未召幸。”
“难道我该为此而高兴吗,”石氏埋首臂间,哭花了妆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谓夫唱妇随,恐怕我这辈子也得不到了。”
次日早朝,康熙见太子竟早早的来了,而且衣着整齐,精神上佳,挑了挑眉:“太子今日颇早啊。”
太子道:“儿臣以往懈怠朝事,辜负了皇阿玛的信任,儿臣惭愧。”
四阿哥习惯了太子的荒唐行事,猜测今天只不过是偶然,并不相信他真的会悔改。八阿哥小小的惊诧了一下。九阿哥说:“就老二的性子能坚持几天,我们看笑话就好了。
随着鸣鞭与奏乐,众阿哥和百官俱列阶前。
有大臣奏,濬清河多次泛滥,现在正值冬日,请为其修筑河堤。
胤祯向来不关心这个,站在队伍里神游天外。康熙沉吟了一会,点道:“八阿哥有什么看法。”
八阿哥出列道:“父皇,儿臣见太子殿下似有所得,您何不先问问太子殿下。”
康熙也有意看看太子究竟准备了些什么:“太子,你说,这河堤该不该修,修了有什么好处,所费几何?”
太子虽有心振作,但落下的朝事哪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他为难的站出来,众臣的目光让他背上犹如针扎。以往他还会瞎编几句,但他已经不想再糊弄,于是老老实实的说:“父皇,儿臣不知。”
大臣们窃窃私语。九阿哥噗的笑出来,对十阿哥道:“你看,我说吧。他大概连濬清河在哪儿都不清楚。”
太子咬了咬牙,说:“儿臣认为工部管理河道的官员和工匠应该知道,父皇应该向他们垂询。”
康熙略微不耐:“朕问的是你。”太子惭愧的低头。他又道:“那你认为哪些人有能力去处理此事?”
太子闻言看向朝堂中的济济臣子。索额图的人几乎被清扫干净了,又出现了不少新面孔,他心里一叹,与八阿哥目光相接,八阿哥微微一笑。
太子收回视线道:“父皇,儿臣不知。”
大臣中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
康熙皱起眉,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训斥太子,今天忍不住道:“那你知道什么。”大臣们终于哄堂大笑,八阿哥一党尤为大声,连队列都前仰后合。
胤祯站出来扬声道:“章御史,你是不是该参奏点什么。”
殿中安静了一些。章御史犹带笑意:“不知十四阿哥让微臣参奏什么,难道参太子殿下一问三不知吗?”说罢哄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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