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还真不知道如今的皇帝老儿姓章,自从他来到这里,不管想要知道什么事,都是旁敲侧击,刘爹和周大夫虽然知道他没有失忆,可还是没想到陈进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只以为他经历了什么磨难,对过去不愿意再提,所以为了不被作为妖怪烧死,陈进始终很小心翼翼,当然也就不能问如今是谁做皇帝啊,这是什么朝代啊这一类的问题,平常老百姓也没人整天把远在天边的皇帝挂在嘴边,导致陈进如此无知。
“这个孩子确实是姓章,不过就算他是皇家的小孩,我们也不能因为怕惹麻烦就见死不救吧。”陈进答道,刘爹也不赞同地看周大夫。
周大夫郁闷了,他跟这两个人的脑电波不合,“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一开始让他们住几晚,给他们看病,我都不反对,可是现如今竟然留下这个孩子,实在不妥。”
“不会吧,我们并没有歹意,他家大人应该不会怪罪我们救了小孩儿吧。”
“不是我们有没有歹意,而是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如果有人在……”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陈进和刘爹一哆嗦,“追到这里,我们该怎么办?”
三个人正在想该怎么做,一时房里没有人说话,西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小乾只穿着里衣站在门口,陈进忙上前抱起他,这么冷的天,还感着冒呢,敞开自己的大棉袄,把小孩包进去,问道:“小乾,怎么起床了?”
小乾说道:“方便。”
刘爹问道:“刚才兴爷爷的话小乾都听到了?”刚才阿兴越说越激动,都忘了要压低声音,保不准这个孩子都听到了。
小乾点点头,说道:“想要方便,就醒了,听见兴爷爷正在说,就听了听。”
陈进先伺候小朋友撒尿,又包好坐下,看向周大夫,周大夫也没有想到难得背后议论议论,就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时也没有话说。
小乾接着说道:“卫甲确实是父亲大人派来保护我的护卫,但并不是因为被追杀才流落此地。父亲大人因为查贪官,要耽搁些时日才能回京,我身体不适,父亲便派卫甲护送我先行,为避人耳目,只雇平常渔家的船只扮作平常主仆,未料此地暗礁凶险,渔家又不熟悉,船毁落水。卫甲虽武功了得,却不擅水,拼命护我上岸,渔家不知飘到哪里。”
说完看向刘爹:“爷爷,我句句是实,昨日初见,乾就未曾想过要隐瞒,否则只需另行起个假名,兴爷爷也不会起疑。如今,卫甲要寻找父亲大人禀报,以免父亲着急,他自己尚且病着,不能照料我,这才商议请爷爷收留一时,待父亲寻到此处,必定重谢。如果,爷爷不希望乾滞留,乾……”哽咽不语,两眼泪汪汪看向刘爹。
陈进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孩子真不简单,只留了一天(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知道家里做主的人是老爹,自己肯定是尊重老爹的意见,周大夫估计也不愿意违背,只要老爹同意,基本上就通过,
而且估计他也看出老爹是个滥好人了,不然怎么不看周大夫这位铁石心肠的呢?可是,再不简单也还是个孩子,皇家的孩子可能都早熟,也可能是小孩子动物的直觉,趋吉避凶的直觉,陈进看向老爹,果然刘爹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周大夫叹了口气,说道:“但愿你说的是实情,即使你遇到……之事,也不能置你于不顾,我小心也只是不想让这两个笨蛋遇到危险罢了。”
陈进和刘爹黑线,就算是笨蛋好歹也给留点面子。
小乾终究还是个六周岁的孩子,听了这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欣喜的表情一再说自己说的是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这就叫俗套俗套俗套俗套……(无限重复ing)
另外,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哈,大家都快快乐乐团团圆圆。——为毛觉得像是在叫大熊猫的名字涅?
25、定亲 ...
小乾的病很快就好了,陈进费尽心思变着花样做饭,周大夫随叫随到,而且只是一个感冒,虽然在古代有那么一mī_mī凶险,过了几天也就没事了。
随着一起生活的时间越长,原来那个严肃少言的小小大人开始变得比较活泼,从最开始的小声要求陈进讲睡前故事,到现在缠着陈进要零食吃。
陈进总是对这种自小懂事的孩子心疼——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总要晚熟一些天真一些,所以在小乾要求第三遍“进叔你给我做好吃的糖”时,决定给这个难得淘气的小朋友做芝麻糖。
炒芝麻火候较浅,刚刚变黄就出锅晾着,在铺子里买的白糖炒化,晾到不太烫手但是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在案板上反复揉捏抻拉,直到糖里有气泡,糖也变成稍带黄色,拉成长条在熟芝麻里滚一遍全身都沾满,抖抖放好。非常迅速地做完,手也快要烫熟了,通红一片。
旁边小乾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做出来的芝麻糖棍儿,脸上是任何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看见爱吃的零食时正常的表情。陈进给小乾和旁边装作不在意却一直不断路过的刘爹一人一根,自己收拾乱摊子。
祥子爹走进来,刘爹忙将芝麻棍儿塞到小乾手里,拍拍嘴边的芝麻粒,迎了上去。祥子爹看见多了个小孩,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还真是俊。”
刘爹回答:“是阿兴家的,远房亲戚,家里大人出门送过来玩几天,他那里都是草药,怕孩子折腾,就在我家了。”这是大家商议后统一的口径,小乾穿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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