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百分之九十六的比率听上去似乎安全系数还蛮高呢,我不由充满了希望。
“是啊,所以你别太担心了。”杜sir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我们待会儿要上山,一路上会替你留意的,另外我在深圳野外活动社和香港探险团的朋友今天都有带队入山,我会打电话给他们,请他们一起帮忙找找你朋友。”
“谢谢,谢谢!”杜sir的话可比方才那位水库领导靠谱多了,我连忙鞠躬作揖,向所有人表示感谢。大家纷纷安慰我,说一定没事的。唉,这两个家伙真要是没事的话,我一定给城隍老爷供猪头上高香。
“宝生,你别一个人待在这里,山脚下经常发生抢劫案的,回去等我的消息吧。”杜sir真是个好人,临行前还不忘嘱咐我一句。可我现在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肯就此放弃。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我在焦虑不安中煎熬着,多亏杜sir后来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一共发动到三十四个人进山寻找刘克克和bb弹,这让我多少得到了些安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继续在流逝。筋疲力尽的我抱头蹲在路边,不停地祈祷,你们千万不要轻生啊!
忽然,一阵摩托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我连忙抬头,发现两辆没有牌照的旧机车一左一右,似乎想包夹我。车手戴深色头盔,看不清面目,手中各自拽着一根长长的铁链条。
不好,劫匪!我想起杜sir的警告,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向空中一抛,然后赶紧拔腿就往老甲壳虫跑。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等发现地上都是一些面额不大的小钱时才来追我。
要不是因为最近一直在练跑步,而且老甲壳虫离我又不太远的话,我一定会被他们追上的。当我拉开车门,一头冲进去时,其中一个人的铁链子也到了,镗啷啷一声抽在我的小腿上。小腿顿时流血不止,我忍痛发动车子,飞快地逃走。
当我终于逃离险境后,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莲蓉包,我赶紧按下接听键。莲蓉包说:“弥医生,他们回来了,都没事。”
我一路狂踩油门,全然不顾交通信号灯,日后只怕是要收到一大堆交通违章抄报单了。回到老屋时莲蓉包和bb弹都已经回家,只剩下刘克克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等我。
“有事可以大家商量解决嘛,为什么要去做傻事?”我一下车就冲他大吼大叫。
“宝生,你听我说,”刘克克显然是被我满身的污垢和血迹吓了一跳。他伸手扶住我双臂说,“我们没有要去自杀,你误会了。”
“啊?”
“我想表示一下感谢,你爱钱嘛,可我又没钱,这个盒子是我外婆留下的,古董啊,值一点钱,所以我想你会喜欢的。”
“那你为什么要写‘我们走了’?”
刘克克脸一红,低着头说:“我从小在澳洲长大,中文基础差,我的意思其实是我和bb弹出门了。”
“还有‘永远感激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谢谢你啦,forever而已。”
“混蛋!你知不知道除非是向人告别,一般我们不会这样说谢谢。”我简直是欲哭无泪,难怪他的字写得像螃蟹爬,原来是个abc。这该死的假洋鬼子,你中文差不要紧,可把我给害苦了。啊呀,小腿疼死了,刘克克,你个没文化的混蛋!
刘克克一手扶住我的手臂,一手抱腰,半搂半抱地把我弄到诊疗室的小床上坐好,然后翻出药水和纱布,蹲在地上替我清洗伤口。他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怕你去投水跳崖嘛,所以跑到水库那里找你,后来又去了梧桐山,遇到摩托劫匪,倒霉!”
“你还哭了是不是?”
“没有!”我赶紧用手背擦擦脸。一个大男人满脸泪痕的样子被看到实在太逊,可我的泪腺就是比一般人发达,只要情绪激动,总会跑出来替我丢人。学医七年,工作三年半,见惯了生离死别也没能培养出坚强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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