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业将手指间的香烟按灭在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垂着头沉声道:“你想带我儿子去哪?”这个人真的会毫无留恋的离开,甚至还想带走他的儿子。
季铭猛地转过身,大声反驳道:“宝宝是我的儿子。”他就知道,袭业只要知道他不是原来的那个季铭,就不再对他有照顾的责任,而且也会剥夺他照顾宝宝的权利。放弃对他的责任没关系,反正他孤单惯了,但宝宝不行,就算他不能再上学了,就算他后半生毁了,他现在也要带宝宝走。
袭业将手下的烟头捏的粉碎,站起来,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季铭,一字一顿说道:“你听清楚,他姓袭,不姓季。”
季铭抿抿唇,双臂收紧,将包子抱的更紧些,“我只知道,宝宝是我经过剧痛生下来的,他是我的。”宝宝姓什么跟他无关,他只知道宝宝是他的。
袭业一向以理智著称,但事实证明,激动的情绪很能感染人,尤其是在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人时,多么理智的人都会顷刻间变得疯狂起来,“季铭,袭季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跟你这个身体上|床后的产物,你只是个后来者,有什么权利带走我的儿子。”
季铭脚下一个踉跄,怎么可能,袭业是原来那个季铭的干爹,他们怎么会上|床,怎么会!对,这肯定是他让自己放弃宝宝的手段,“袭业,你不要用这种谎话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那我们可以去验dna。”
袭业话刚落,季铭马上喊道:“不用了,宝宝是我的,谢谢您帮我照顾了宝宝这么长时间,对不起,我现在该离开了。”
袭业见季铭这么说,就肯定他相信自己的话了,看着季铭急匆匆的身影,袭业皱着眉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他向来崇尚“物尽其用”、“借刀杀人”。若是季铭还是以前的那个季铭时,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那是他欠他的,但现在这个人……
季铭见袭业没追出来,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脚上的步子还是加快了几分,袭业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带走孩子的,他一定有阴谋。
果然,当季铭走到小区门口时,就被三个保安拦了下来。
三个保安二话不说快速逼近季铭,趁他失神之际,一个保安抢过孩子,两个保安将季铭双手反转,禁锢着推搡出了小区大门。
季铭隔着铁栅栏见那个抱着孩子的保安转身欲离去,急的大喊道:“你们带他去哪,他是我的孩子,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去告你们。”
一个保安靠在栅栏上,好心劝道:“年轻人,袭先生好心不追究你偷走孩子的行为,你就知趣点快走吧!不然我们可要报警了,偷孩子可是要蹲监狱的。”
“大哥,那真的是我的孩子,求求你你帮帮忙把他还给我,求求你了。”
保安乐了,有耐心的跟季铭打着哈哈,“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的孩子,他在你户籍上注名了还是咋地?”
“……血缘,我跟孩子有着血缘关系。”
另一个保安见样,走过来,严肃的说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不归我们管,我们吃着人家给的饭,就要按照人家的意愿办事。如果你想要回孩子,就亲自去找袭先生要。现在不管你在这怎么闹,我们也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季铭嘴唇动了动,手指拉紧背包带,走到门角上,傻傻的蹲下来,他要等袭业出来,孩子是他的,是他经过剧痛生下来的,袭业不能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16、你还是我的义子
天渐渐暗了下来,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黯淡的月光,但小区门口树立着的几盏亮的耀眼的路灯却将每个角落照的清清楚楚。
一个保安拿出杯子,喝口水,用手指指指墙的另一边,“那个小子还在那蹲着呢,怎么着,难道他还真想在这蹲到袭先生出来啊?”
“这些跟我们没关系,快到换班的点了,你有时间为他担心,还不如想想等一下去哪吃饭。”
……
季铭蹲在墙角处,旅行包靠在身侧,一阵凉风吹拂到皮肤上,泛起些冷意。他搓搓露在外面的小臂,一双眼时不时的看向小区正门口,生怕袭业在他不注意时,会开车离开。
这时,一阵强烈的黄光打在脸上,季铭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
红色敞篷车副驾驶座上探出一张俊气的脸,声音温和的问道:“你不是世纪的作者吗,怎么会在这?”
季铭放下手,但由于车的前灯过于强烈,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看向来人,微笑的眸子,上翘的嘴角,挺直的鼻梁,半长的碎发,组成了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容,虽然有些熟悉,但他十分确定自己跟这个人没有半点交际。
“君,把车灯调暗点!”男人注意到季铭被车灯照的不适,连忙跟驾驶座上的人打招呼。
车灯霎时暗了许多,那人再次转头看向季铭,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难道你在等袭业?”
季铭讷讷的点下头,心里有些纳闷,这个人怎么知道他在等袭业?
男人摸了下线条流畅的下颌,低吟一声,“上车,我带你进去。”
“啊?”季铭霎时怔愣了下,这个男人刚才说要带自己进去,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见季铭还在原地磨叽,驾驶座上的男人不耐烦的伸出头,骂道:“啊什么啊,狂犬症患者,请问你是耳朵失聪了还是又患老年痴呆了,要不是就他妈动作快点,老子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在这瞎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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