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馨说:“你放心,不会被炒鱿鱼的,我回头跟我爸打声招呼。”
陈年苦笑,说:“我怕你招呼打完你爸反倒要炒了我。”
赵羽馨闹过之后,陈年渐渐开始恢复到它作为仓鼠活着时候的状态。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周末的时候心情好的话甚至会上网查菜谱挑战一下新菜式。生活看上去充实而美好。
但陈年依然留着它的那些鼠粮。它觉得应该不是陈年忘记扔了,因为陈年恢复正常生活之后,每天都会清理垃圾,每周都会大扫除一下,但那些鼠粮始终没有被扔掉。它那该死的灵敏的嗅觉依然每天刺激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在晋江的chù_nǚ坑,欢迎各位提意见,合理拍砖亦可
第2章 新来的家伙
说起来,它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困惑。
自己的那副仓鼠身体估计已经腐烂透了吧,它的魂魄为什么还没去投胎,却被困在了陈年的鼠标上。之所以说是被“困”在鼠标上,是因为如果它可以选择的话,它倒想附身到这屋子里的蚊子之类的可以到处移动的生物上,而不是一个没有办法自己行动的死物上。它尝试过让自己的魂魄跳跃,以为这样就可以挣脱那只鼠标的束缚,但失败了。每当看见飞虫蚂蚁在它那包宝贝鼠粮附近绕圈,它就急得不行但又毫无办法。
也许现在的这个鼠标的身躯“死”了的话,它就终于可以去投胎了吧,下辈子继续做一只仓鼠,争取摊上个靠谱点的主人。所谓的靠谱点的主人,在现在的它的理解来看,不一定是要多有钱每天可以吃进口高级鼠粮,只是千万别摊上像陈年这样的,生活起伏太大一个不小心就让它惨死的主人。
它回想起了它死掉的那天的场景:陈年和那个满身廉价脂粉味儿的男人争吵着,突然陈年就哭了起来,语气也渐渐变成央求。脂粉男却毫不理会,拉起行李箱准备往外走。陈年立刻冲上去想要抓住他,两个男人于是在狭小的卧室里厮打起来,脂粉男索性一狠心,把陈年往外猛推出去。陈年被甩到了书桌上,身体横扫过去,它就被挤掉在了地上。它疼得叫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脑袋就被随后掉下来的一本字典砸中,随后又是噼里啪啦一堆书。它想,之所以变成冤魂无法投胎,难道是因为没有死在鼠粮堆儿里却死在了书堆里吗?
然而它现在的这个鼠标的身体太健康了,似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气的是,它又无法自杀,这炼狱一样的每天闻着鼠粮却吃不掉的生活还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这天它正跟往常一样用意念哀怨着远处的鼠粮,开锁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和陈年的声音。它不禁绷起了神经,难道陈年又开启了换男人的模式吗?它可不想再被推飞下桌子去了。陈年对着那个陌生男人说:“你先随便坐,我去泡点茶。”
陌生男人挪了一下角落里的凳子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陈年在厨房里喊道:“袁天?你想喝绿茶还是红茶?”
叫袁天的男人礼貌的说:“都可以,您喜欢喝什么就什么吧,组长。”
过了一会儿,陈天端着两杯红茶进来说:“我怎么又听到你管我叫‘您’啊?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是客气过头了啊。我看你简历上的生日明明还比我大两个月的,你可别用‘您’来折寿我了啊。”
袁天腼腆的低头笑了一下,接过红茶说:“知道了,组长。”
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陈年开始从书堆里淘金一样,不一会儿他整理出了一摞书递给袁天说:“这些都是我刚进公司刚接触这类业务的时候看过的书,挺有帮助的,你拿去看吧。”
袁天接了过来,赶紧又说了谢谢。陈年随后又给他讲解了一些公司里的注意事项,然后鼓励袁天了一番。袁天慢慢放松了下来,两人开始随意聊一些业务以外的事。袁天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仓鼠鼠粮,惊喜的问道:“组长你也养仓鼠吗?”
陈年脸色一下了发白了,然后缓缓说道:“以前,养过……”
袁天看着陈年的脸色,似乎猜到了些,想了想说:“对不起,我……组长,你还喜欢仓鼠吗?”
陈年没想到袁天会这么问。
袁天问:“你应该很喜欢你以前的仓鼠吧,那些它用过的东西,你既没有送人也没有扔掉。”
陈年没有回答。
袁天看着陈天,突然站起来说:“组长,我妹妹最近要出远门,没人帮她照顾她养的仓鼠,我这几天把那只仓鼠拿过来,组长您帮忙照顾一下可以吗?”
陈年皱了一下眉头说:“我暂时怕是没有那个心情照顾仓鼠……”
但袁天似乎没听进去陈年的话,他拿起陈天借他看的那摞书,像陈年微微鞠了一下躬,说:“谢谢组长,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妹妹回来,我会替她请您吃饭答谢您的。打扰了,告辞了。”没等陈年把话说完袁天抱着书跑掉了。
过了几天,袁天到底还是硬把一只金黄色的仓鼠塞到陈年家里来了。
陈年问:“它叫什么啊?”
袁天说:“……我忘了问我妹妹,组长你随便怎么叫都行。”
陈年捧着那只仓鼠看了它一会儿,说:“那,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你以后就叫玉米吧……”
陈年把“玉米”放到电脑桌上对它说:“你先老实呆一会儿啊,小心别掉下来。”他开始擦洗小白以前用过的笼子,里面布置了一些仓鼠玩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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