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个春梦里,他曾拥抱着这副躯体,纵情地抚摸、亲吻、欢我,而今最渴望的人就毫无防各地躺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
火红的面颊、紧阖的眼帘、干涩微张的嘴唇、起伏泛着汗光的胸膛……一切,均如世间最蛊惑的魔药,一丝丝,缓慢却又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莫醉秋的心神……令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低下了头。
衣胜寒瞪着远处那道低垂的布帘,彷佛想将目光穿透进车厢一窥内里,片刻,听闻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鸣声,他才扭转脖子,转望长天。
一点黑影高悬在湛蓝天际,渐渐越飞越低,叫声出越发响亮。是头体型巨大通身赤红的大鹏鸟,‘噗啦啦’停落衣胜寒身旁,高逾丈许,颈中套着个皮锁圈 …敛起宽广的双翼,摇晃着庞大身躯,往尚不及牠一半高度的衣胜寒身上蹭了蹭,甚是亲密。
「赤翼,你终于追上来了。」衣胜寒笑着轻抚大鹏的翅膀,随后弯腰,解下了拴在大鹏左爪胫骨上的一个细长铁管。
同样是枚蜡丸,展开内藏的纸笺才看了几眼,衣胜寒笑容顿敛,细黑的眉毛也锁紧了,越往后看,他脸色愈加阴晴不定定,最后冷笑两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好你个关山雨,呵!」
一抹厉色自他眼底一闪而过,他揉碎了密函,径自走向马车。
男人的唇并不柔软,唇瓣因为干燥甚至还裂开了细微的缝,隐隐的血丝味流入莫醉秋嘴里,却将他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撩拨得益发狂乱。
刹身上下的血液,彷佛都在躁动舞涌着,渴求更多……
一声冷哼近在咫尺,霍然响起,震醒了莫醉秋。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问竟在偷吻师父,他不觉羞愧到极点,回头,望见衣胜寒满脸怒容站在车厢外,莫醉秋更是手足无措。
衣胜寒拧着布帘的小手上己青筋毕露,想不到自己掀开帘子,看到的,便是这等刺痛他双目的场面。
刹那间,他真的有了将关山雨即刻大卸八块的嗜血冲动,然而接连几个深呼吸后,衣肚寒终是按下了浓烈的杀机。
「醉秋……」
他脸上居然浮起淡淡揶揄笑意,令莫醉秋意料之外浑身直冒寒气。「你对姓关的,还真是痴迷啊……」
莫醉秋脸孔涨得血红,旋即又变惨白,只因他己听见关山雨低声呻吟着,似乎即将醒转。他猛地跳下马年,将衣胜寒拉到边上,正想恳求衣胜寒莫在关山雨面前说破此事,脑后忽然袭来一股劲风——
衣胜寒眼神微凛,伸臂轻轻一挡,己将莫醉秋护到自己身后,对扑来的大鹏鸟轻叱道;「赤翼,他叫醉秋,别伤他!」
那大鹏鸟极有灵性,闻言果然把巨大的翅翼收了起来,低下头。歪着脑袋朝莫醉秋左右端详一阵,低呜几声,走到他身前轻撞两下,算是认识了主人的这个朋友。
莫醉秋从没见过如此硕大的乌儿,惊骇之余,倒把适才的窘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问衣胜寒道:「衣救主,牠是你驯养的?」
衣胜寒得意地抚摸着大鹏鸟,「她叫赤翼,是我七年前降伏的坐骑。前阵子牠忙着替雌侣孵蛋,无法脱身,我就没骑牠上祭神峰。若是有牠,我当晚便能飞下山,也不用躲在你那里养伤。这次要进天山寻血灵芝,正用得着牠。」
「牠能载人飞行?」
莫醉秋越听越惊奇,见这赤翼体态庞大,坐上两个大人也绰绰有余,倒是信了七、八成,他终究是年轻人心性,遇此新奇乖,不由得跃跃欲试。
衣胜寒将他一脸的兴奋好奇悉数收入眼内,心想对方到底还是个大孩子,不禁暗自好笑,眼角余光一瞥间,发现关山雨已然苏醒,跨下了马车,正吃惊地望着大鹏。
他心念微转,突地仲手揽住了莫醉秋的腰身,不给他回头,笑道:「醉秋,你想不想坐着赤翼飞上一圈?」
莫醉秋又惊又喜:「牠肯让我骑么?」
「呵,有我陪若你,当然行。」
衣胜寒轻身一跃,己带着莫醉秋飞上了赤翼宽大的背部,叮嘱莫醉秋抓紧赤翼的牛皮颈圈。
他暗中回头,给了关山雨一个示威的眼神后,拍了拍赤翼毛茸茸的大脑袋,撮唇清啸,赤翼展开烈翅,扑打数下后扶摇直上。
关山雨自然看懂了衣胜寒在向他炫耀,唯有苦笑,见大鹏鸟速度惊人地飞冲上天,又不禁为莫醉秋捏了把冷汗。
莫醉秋眨眼之间已身处半空,风声自他双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头发衣袂均在狂舞。望下去,地面的马车已变成个小黑点。
从未曾试过这等惊险万分的刺激经历,莫醉秋既兴奋又惊慌,双手紧握着赤翼的项圈,仍觉身体随着赤翼的飞翔之势摇来晃去,忍不住低声惊叫。
「醉秋,用不着这么紧张!」
衣胜寒要的就是这一刻,环住莫醉秋腰身的那条手臂加重了力道,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进:「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他说着又发出声长啸。赤翼得到命令,猛一盘旋,振翅向更高处飞去。
「啊!」
莫醉秋全无提防,微晃间险些滑下鸟背。他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牢牢抱住身边人,这才稳住了身形,却已惊出一身冷汗,胳膊像攀住浮木般紧搂住衣胜寒的腰,丝毫不敢放松。
衣胜寒哈哈犬笑,又指挥赤翼忽上忽下飞旋了好几个犬圈子,才命赤翼斜斜滑翔而下,停落在马车旁。
莫醉秋直等双脚踏到实地,才终于把屏在胸口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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