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万花楼中。
阿瑾身穿红色镂空纱衣坐在那纱帘里头,她的面容呆滞,她面前摆放的,是自己带来的曾经北宫珉豪弹过的古琴。下面,无数的男人在那楼下,无不是抬头看着那二楼上面的阿瑾。
这时候,李老鸨看着下面的男人都大概的馋了,吊足了胃口,就走进纱帘里,“阿瑾,赶紧弹奏一曲。”“不弹。”阿瑾冷冷道。
“你还是想着承受万蚁噬骨的滋味是不是?痛得死去活来,一直折磨你到死!”李老鸨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一般,“老娘没有多少耐性,你若是不弹,就直接让下面的男人买你的初液!”
阿瑾眼泪掉下来,她的手放在那琴弦上。
李老鸨冷哼,“这才乖!”
阿瑾轻轻抬手,“噌”的一声脆响,顿时下面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阿瑾开始弹奏起来。这曲子,是北宫珉豪一年前在瑾园中的玉兰树下弹奏的曲子,只是,阿瑾弹着弹着,唱了起来。
“
一纸书信变成尘埃
谁将谁眼泪掩埋
谁将感情藏在那笔尖
谁愿等你倾诉你的情你的恨
几划淡淡笔墨
四字说尽离别
说别了此缘
你可记得眸光相对的那一刹那
漫天漫天的玉兰花
你衣袂飘飘落下
指尖繁华
——
那年灯会花船小戏
那年说想你作陪
那年你戎马关山
那年西风朗朗波浪滔滔
你铁骨铮铮
你风华无双
谁都不曾懂你的泪
唏嘘往事烈酒寒
烈酒斟满思念难
却无法看到你的身影
徒留我风中凌乱孤影梦一场
——
你是如此残忍
我回眸始终不见你
你狠心将我留下
独留我一人
白白痴心说守候
曾经的我总是幻想
你的身影依旧在
我的身边依旧有你
可如今高楼残风相伴
要将我埋葬成白骨
我将歌唱晚梦成殇
如果思念能够将酒斟满
可否将你从记忆中呼唤
唏嘘往事烈酒寒
徒留我风中凌乱孤影梦一场
”
阿瑾唱着唱着,眼泪倏倏落下,那泪水滴落在那琴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来,合着那有些凄美低音,久久回响。
北宫珉豪坐在那桌旁,听着那声音,低眸,已泪如雨下。他哽咽,抬头,看着那楼上红色轻纱里的女子。是她,是她!没有人能够弹出自己曾经弹过的曲子,没有人能够唱出这样的歌曲,只有——阿瑾!阿瑾收了最后一个音符,然后将眸垂下,一动不动地依旧坐在古琴前。
李老鸨立即走过去,看着楼下,楼下那些男子无不感叹,但很快,就从那曲子里走出神来。李老鸨喊道,“她,一万两起价!”
顿时,周围的人全都纷纷交头接耳。“太贵了!”“是啊,很贵!”
北宫珉豪此时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死死握着,那青筋爆出,他的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一手握住那放在桌上的长剑。他站起来,脚下一点,就上了二楼!
周围的人始料不及,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北宫珉豪已经一把就掀开了那纱帘,然后看着那坐在那古琴前,闭着眼睛落泪的阿瑾。她睫毛长长,整个人似是在颤抖,泪水依旧落下。北宫珉豪心中一痛,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前来。
万花楼的那些小厮下人全都涌上来,“抓住他,赶走他!”
北宫珉豪看着她,那喉结上下滚动几番,想着要说话,但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走过去,一把就拉住她的手腕。阿瑾一惊,“不要!”她一声大喊,就要挣开他的手,明眸带泪睁开,但不想,看到的是北宫珉豪。阿瑾怔鄂,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自己做梦了。而且梦见他了。梦见他来救自己。梦见,他抓住自己的手,稳稳的,暖暖的。
阿瑾泪眼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怕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全都没了。北宫珉豪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不曾说一句话,然后就走了出去。
阿瑾泪水盈满,死死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她看着他,呆愣又呆愣。耳边似是都没有声音了,全世界也似是不存在了,只有他一个人。北宫珉豪抱着她,将古琴往自己的后背一放,跟着那长剑放在一起,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李老鸨带着人上前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劫持我们的姑娘?!”
北宫珉豪一听,顿时阴沉的眸扫向那李老鸨,“找死!”他冷冷一声,一脚就踢了那旁边的桌子,那桌子霎时间就朝着那李老鸨砸过去!北宫珉豪那脚下的力量极为狠戾,李老鸨没反应过来,人被砸中了脑袋,顿时脑浆都蹦出而死!
北宫珉豪浑身杀气,那些人都要冲上来挡住北宫珉豪,北宫珉豪不再说话,脚下狠戾,连杀数人!
阿瑾闻到那血腥的味道,才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珉,珉豪,别,别杀人了。”北宫珉豪听着呼喊声,停了下来,他冷峻的脸低眸看着她,“他们伤害你,非死不可。”“不要杀无辜的……”阿瑾颤了颤,他杀人的样子,很可怕,自己不想他沉浸进去。
北宫珉豪不再作声,只是,没一会儿,就已经将曾经那些伤害过阿瑾的人尽数杀死,万花楼瞬间覆灭。所有什么客人花娘,全都跑光!
北宫珉豪抱着她一直往一处城隍庙中走去,到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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