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思恍惚的点点头,然後就搬了出去。自此,晚上我的睡眠越发的不好了,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睡,总觉得怀中少了一份温暖,心里莫名的不踏实。
这麽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要改,果然艰难。
好在习武之人,就算不入睡,每日闭目养神便也足够。我倒是能神色无常,但见他就显得狼狈许多,光洁如玉的小脸上竟然多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委屈的瞪著我,却又咬著牙不肯先认输。
折腾了半个多月,眼看他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连我都有些担心起来,他终於撒娇的揽住我,说什麽都要搬回去,我於是假装著是受不了他撒娇无可奈何般的答应下来。
心中却在低笑,小家夥,总算撑不住了吧,不过没有他在侧的这几日,我也日日都睡不好。
不过破身这件事到的确要提上日程了,不然只怕不好对二哥二嫂交代,族中向来重视男子成年的仪式,我也不可耽误他。
在边城一游,由著他的性子买下一丫头,看过去竟然还有几分姿色。
破身的那一天我便在一侧守著,见著他开始还有几分抗拒,却又逐渐的尝到甜头,有些不可自拔的沈浸其中,甚至在见到他扑在一个女子身上,不太熟练的抽动时。
我发现中自己的心情并不如想象中喜悦,看著他面上头次显露出的情欲之色,心中竟然有些不满,因为我竟不是唯一看见的人,还有那个女子!她甚至在享受著由他带来的欢愉。
我正在奇怪为何自己的心情如此古怪,就见他发泄完毕,然後回头向我看来,本是一脸的茫然之色,却突然显出无边的痛苦来,一声声三叔唤的我心都跟著颤了起来。
族中还从未出过如此怪事,哪个男子不是献出童身之後,便会标志著长大成人,竟而显出族中的图腾来,可他非但没有显出图腾,反而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这种怪事我自然也束手无策,这孩子是我亲手带大的,自然知道他根本受不得疼,只能把他敲昏,只希翼在睡梦中疼痛会缓解不少。
这一晕便是两日,我日夜不眠的照看著,总算等到他醒来。
图腾的事是瞒不住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自有知情权。我只得略略说了,他一脸的担忧和害怕之色,让我有些不忍,只得小心的安慰著。这孩子自小便极其不安,虽然我一直无法得知到底是何原因,却只得猜测,大概是和小时候死里逃生有关。
这几年跟在我身边,由我娇宠著养大,那不安已经渐渐的缓解了许多,此时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又要开始极其不安了,果真,他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是几番变幻。
三叔怎会舍得让你陷入危险之中,虽然这图腾之事未明,但是只要我护著你,族中之人便不可得知,实在不行,我们爷俩一辈子不回族中,便也避过了。
此次到武国,本就是为了发战争财的,武国诸多诸侯和土豪都前来大肆的收购粮草兵器,只怕大战一触即发。
我是生意人,武国存亡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向来只有两件事。
一是有钱赚,二便是护得那小家夥周全。其余的人事物,便是这世上人都死绝了,也与我毫无干系。
只不过世人不知,自进入武国地界,便有各方势力开始争先恐後的拉拢我。一个粮草商人,在这场战争中,竟然成了他们胜负的关键,说来也可笑。
看著武王不惜将太子都送上,更是觉得可笑至极。难道武王不知,我向来不近男色麽。
其实也谈不上多厌恶,只是想到两个男人太亲近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无端的就有些情绪不佳。当然,小家夥却是唯一的例外,相反,我偏又喜欢他的亲近,每每见他懒得无可救药,像是无骨一般的挂在我身上,反倒觉得愉悦。
二哥来信总是强调,男孩子要教养的顶天立地,不可太过於宠溺,适当的处罚他批评他才会更加品性坚韧。我总是满口答应,可实施起来却颇多阻碍,首先便是自己这一关,每每他一撒娇,我便是再大的怒气,便也瞬间化为云烟。
更何况我连使他受点委屈都不愿,哪还有心思故意义正言辞的教训他或者处罚他,顶多装装样子罢了,在他面前,不过一只不折不扣的纸老虎罢了。
他心中怕也是知晓的,所以每当我怒目而视,便总是故作委屈的缠上来,总要缠到我消气,哄到我开心为止,真是个让人又疼又爱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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