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方达的人?”
黎昕皱眉道:“当然。”
电梯门打开,黎昕先一步出去,站在电梯间翻找钥匙,詹悦紧随其后:“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同性恋的那种,你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你不用这样证明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黎昕果决地打断詹悦。
“你确定问题没有出在你身上?我是说,如果你也喜欢他,那你就是在骗婚!说明你其实是——”詹悦的这个猜想并非空穴来风,她家境优渥,容貌姣美,向来都只有她拒绝别人的份儿,黎昕凭什么是特例?
黎昕不明白詹悦这种让人想对她好好说话都不行的能力是哪里来的,他现在只想让詹悦拿了东西赶快走,更不能让她去跟张芝敏打报告,不耐烦的反驳道:“我不喜欢他,还要我说多少次?”
“可是他喜欢你。天天围着你大献殷勤,你不至于看不出来。”詹悦不依不饶。
“是是是,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他就是备胎,就是围在我身边只会摇尾巴的小狗,我喜欢这样被人捧着。”黎昕终于找到了钥匙,抬脚往转角处他的公寓门口去:“行了吧?你拿完东西赶紧回家……”
公寓门口,陈敢低头站在那里。门口没有灯,他半身隐没在黑暗里。
黎昕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半张着嘴,却哑然无声。
第三十一章
詹悦自然留意到陈敢脸色不善。何止是不善,简直是吓人。詹悦这才发觉,陈敢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样的气息,绝不该是一个打小就衣食无忧的人该有的。
诚然,在黎昕身边的陈敢十分温驯,但此时此刻,詹悦发觉,即使他面无表情,依然显得十分狰狞。
詹悦有点害怕这样的人,她什么也没说,东西也不拿了,进了电梯,连忙关上了门。
听见电梯门重重地合上,陈敢才一把抓住黎昕的衣领,将他推撞向门上。黎昕后腰被门把手结结实实地撞到,吃痛的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即便如此,仍未被陈敢赦免。陈敢的双手在黎昕身上来回游离,脑袋埋在他颈窝,发出野兽般的低声嘶吼,大有一副要在这里就将黎昕生吞活剥的架势。
黎昕没什么力气,两只手打他一只手都不够格,电梯上上下下的提示音令他紧张得像一头受惊的兔子,他只能小声哀求道:“进去再说……好不好?我可以解释。”
陈敢这才停下了一瞬,命令道:“开门。”
才刚刚踏进屋中,黎昕听见身后大门被恶狠狠地掼上。紧接着就是陈敢蛮横地将他扔在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衬衫纽扣。
“陈敢,你听我说!”黎昕无力地反抗。
“我不听。”陈敢将黎昕双手束于头顶,另一只手钳住黎昕的下巴,力道极大,黎昕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陈敢面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阴鸷神情,让他变得像个陌生人。
黎昕害怕了。他以一种祈求的眼神的望着陈敢,期待他或许能回想到一些昔日温情,期待他不要被怒火吞噬。
可是陈敢对黎昕的求救视若罔闻。他掐着黎昕的下巴,眸光遍布阴霾,深不见底。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固,旋即,陈敢冰冷地吐出一句话:“一条狗,是吗?今天就让你尝尝被gǒu_cāo的滋味。”
话音刚落,陈敢将黎昕的脸狠狠甩开,分开他的大腿,挺身而入。
这是一场两个人都丝毫不享受的xìng_ài,没有扩张,没有润滑,像野shòu_jiāo配一般地原始与粗糙,黎昕只感觉到痛。
他随着陈敢的每一次进入感觉到被撕裂,被贯穿,痛觉如同噬人的蚁虫一般迅速地传遍他的全身。陈敢在他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红痕与淤青,疯狂的chōu_chā,迅猛地攻城略地。
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痛。
他被顶撞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抽噎着求饶:“停下……求你了……”
回应他的却只有更用力的捅入,下身传来的痛楚令他感觉自己是个用来泄欲的工具,再不是哪一个被温柔爱着的人。
黎昕不记得陈敢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他似乎晕过去一次,又被强制着醒来,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躺在床上,穴口已经痛到麻木,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淌出来,他无法控制。
黎昕看着天花板,目不转睛地看着。曾经充盈在他身体里的那种,能够维持他运转的力量已被抽卸一空,如今的他,只剩下这样一个遍体鳞伤的躯壳了。
陈敢足足在浴室里冲了三十分钟的冷水,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水沿着他的鼻梁与下颌线汨汨流下,他看着自己的手,在水流的击打下微微颤抖着。彻骨的寒意浇淋着他的全身,他没有任何关掉水龙头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陈敢终于踏出淋浴间。他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回到床边,愧疚地轻声说:“我帮你清理。”
黎昕保持着原样,一动也不动。
“邮票。”他忽然说。
陈敢一愣,“什么?”
“你知道有种人是喜欢集邮的吧?”黎昕忍痛艰难地坐起来,看着陈敢,面带轻蔑:“我就是那种人,你看,有时候只是一种情结——艺术家,金融人士,律师,医生……一开始是新鲜感作祟,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和一张邮票没有什么区别。你也只是其中一张罢了,陈敢,你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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