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这次带的东西全,唐越轻出一口气,打开医药箱,开始快速的处理起来。
季朗则皱眉站在一旁,该死的,自己这个弟弟确实该好好管教一下了,只会给自己惹麻烦,这人也是他能碰的吗?
想到这件事事发之后的后果,季朗蹙眉不已,他必须完美的处理好这件事,否则不但季绍要吃尽苦头,就连自己,恐怕也不会好过。
这么想着,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几笔,然后撕下递给唐越,“你好好照顾他,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下。”
唐越的动作被打断十分不悦,同时更认为季朗是个靠着钱胡作非为的人渣,所以并没有回身去接那张支票,而是淡淡的道:“放在那里吧!”
季朗心底有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也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了唐越声音里的厌恶。心下一转,就知道唐越肯定以为这件事是他做的,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支票,恨不得立刻将它摔在唐越脸上。
但他终究是忍住了,一个医生而已,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将支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季朗摔门而去。
无所谓的看了一眼无辜的房门,唐越低头继续他的工作,也是最困难的一步,缝合伤口。
尖细的钢针刚刺入肉中,床上的人便是一颤,再刺一下,那人的两臂便开始挣扎,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因为麻药不允许私自带出医院,所以唐越并没有给他用麻药,可想而知那人应该是活活被疼醒的。
但事已至此,唐越不可能停下了,所以他伸手安抚性的抚了抚那人的脊背,温声道:“别怕,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睁开了双眼,满身冷汗的看了一眼唐越,目光中满是痛苦与迷离。
唐越怕他再发难,所以一边快速的缝合伤口,一边分散他的精神,“你叫什么?”
男人下意识的道:“叶嘉。”
“今年多大了?”
“19岁。”
唐越的手一顿,19岁,还在上大学的年纪,果然,自己就不该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奢望。
快速的将最后一针缝完,唐越给叶嘉盖上被子,才开始收拾东西,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疼,我好疼!”叶嘉无意识的自语道。
唐越无动于衷,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热,好热。我想喝水。”叶嘉睁大了双眼,想要伸手去够唐越,却只伸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喃呢道:“水,水。”
该死!低咒了一句,唐越狠狠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医药箱里,然后从旁边的水壶里倒出一杯水递给叶嘉。
叶嘉却好似失去了意识,半眯着眼睛失神的看着一边。
端着杯子又犹豫了一分钟,唐越坐在床边将叶嘉的脑袋扶正,一点点的开始给他喂水。
喂一半撒一半,好不容易喂完了一杯水,唐越站起身却有些迈不动脚步了。
刚才那个男人说有事离开了,以他能把人伤到这种地步来看,他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床上这个在发烧,自己要是这么一走,还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烦躁的屋里转了一圈,唐越还是没能迈出去一步,只能认命的坐在一边的藤椅上,一边给叶嘉更换冰袋,一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季朗回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房间里,照在叶嘉脸上,热的他口渴难耐,“水,水。”他没有睁眼,喃呢道。
房间中静默一片,唐越在照顾叶嘉整整一个晚上后早就累的不行了,此时早已经趴在藤椅上睡着了。以他的睡品,别说叶嘉只是小声自语,就是大声叫他,他都不一定能醒,所以叶嘉可谓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他了。
没人给叶嘉水喝,他又挨了一会儿,终于挨不住了,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陌生的房间,还有陌生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叶嘉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自己只记得昨天一个朋友约自己去一家酒吧见面,在吧台喝了两杯后也没等到人就想离开,然后头很晕,有人抱住了自己,之后呢?
疼痛,无休止的疼痛,还有恶心的感觉袭上叶嘉的脑海,让他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望着唐越的脸上满是恨意。昨天自己意识不清,恐怕就是这个人欺辱了自己吧。
想要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只是稍稍一动,叶嘉立刻疼的眼前一黑,只能停住了动作。
怒气冲冲的缓了半天他才认清了现实,决定立刻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这件事。
不过让他更加恼恨的事发生了,自己的衣服全被散乱的扔在地上,而装着手机的外衣被扔的更远,在一进门口的地方。
看了看熟睡的唐越,叶嘉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所以他磨了磨牙,还是决定去拿自己的手机。
忍着疼痛,他就好似慢动作的乌龟一般,抬起一条胳膊,搬起一条腿,很好,再抬起另一条腿,慢慢的移动到床边,慢慢想要站起身形。
就这平时非常平常的动作,对如今的叶嘉来说却好似去地狱里走了一圈一般,疼的他两眼发黑,浑身冷汗。
终于站定了身体,叶嘉下意识的朝着唐越看去,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惊动了他,却正对上一双染了笑意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见叶嘉望向自己,非但没觉的自己这么对待病人有任何不妥,反而好似看戏一般,饶有兴致的示意叶嘉继续。
叶嘉此刻可没穿衣服,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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