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珅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关心儿子,便过去瞅了瞅他儿子作业的成果。
王恭奇画了一间房子,房子里有王恭奇自己、他爸、他沈叔叔。画上有些丑的字写着——爸爸叔叔和奇奇的家。
王景珅理所当然地夸赞道:“儿子你已经会写字啦?真厉害。老师教了你很多知识。”
王恭奇扭头说:“不是的,老师不教我们写字的……是楼上龚阿姨教我的。”
“……”王景珅第一次为自己这么疏忽对儿子的教育感到无地自容。
王景珅摸了摸鼻子,一眼看到凌乱堆在沙发角落的行李箱,“你沈叔叔呢?”
“他在洗白白!”
王景珅拍拍儿子,“你继续画,我叫你沈叔叔来看我们奇奇画的画。”
王恭奇高兴地点头。
王景珅想了想,还是手贱地把行李箱拎到楼上,行李箱打开后王景珅震惊了,昂贵笔挺的西装被胡乱塞成一团,更别提那些休闲装。王景珅甚至不明白沈灼把这一堆“破布”带回来的意义,按他这胡乱一塞的习性,不是扔了更干脆潇洒吗?
你妹的!是又想使唤老子给你当保姆吗?滚去边上凉快去,老子又不是闲了犯贱!
……
王景珅瞪着一箱子脏衣服,破罐子破摔全都扔到洗衣机里,西装全都归到一个行李箱,等王屹来后交给王屹,看看能不能送去干洗店拯救。
沈灼从浴室出来,一看行李箱空了,就笑眯眯地找到阳台。果不其然,王景珅正一脸怨气却又小媳妇般瞪着一大盆洗过的衣服,大概是懊恼自己为什么手贱,最后却还是笨手笨脚地将衣服都晾了起来。
即便天色已经暗下,周围高高低低的高楼大厦将夜色修饰得精致浮华,沈灼却还是从他忙忙碌碌的身影里感受到几分平实妥帖的温馨。
王景珅晾完衣服,却没有马上进屋,靠在阳台护栏上抽烟。
他知道王恭奇很喜欢沈灼……终究是父子天性。他能感受到沈灼也很喜欢王恭奇。
带王恭奇搬离沈灼的家,并不是因为怕沈灼抢走他儿子。经过昨夜和儿子的谈话,他知道这傻小子傻归傻,却是有良心的,在他心里自己始终是最重要的,而且沈灼永远不可能知道王恭奇是自己儿子,他也就不可能闲了蛋疼抢别人的儿子养。
这事放外头他妈谁信?如果不是倒霉的落在他王景珅的头上,王景珅也会觉得这事连笑话都算不上。
他是担心太过融入沈灼的生活,会给他儿子带来伤害。
这本来就是沈灼说开始就开始,说停就停的关系,现在沈灼是对他很好,可是以后呢?普通人都难保长长久久,何况沈灼这个终日声色犬马的人?
拥有太多东西的人总不懂得珍惜,谁都不知道他下一秒在这个浮华的世界会和谁相遇,沈家大少代表的荣华太过耀眼,何况他本身也是极具魅力的男人,他周围的女人对他的趋之若鹜可想而知。
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这段关系,王恭奇回到以前一无所有的生活,能够适应吗?他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不得不从沈灼生活中离开?他明不明白一个男人和另个男人在一起会带来什么?
等到他长大了,回想这段经历,又会怎么看待他老子?
王景珅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有面对这个世界上唯一只信任自己,是自己付出一切换来的小东西,才会前思后想,恨不得把所有事都考虑周全,好给他儿子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王景珅成功被沈灼吓一跳,骂了句,“操。”
沈灼看着自己挂了一阳台,随风飘摇的衣服,王景珅靠在护栏上,他穿着合身的针织衫,休闲裤,衬得整个人十分修长,腰部适当地收拢……在居家的场合愣是显得勾人。
沈灼下腹蠢蠢欲动,不作他想,将王景珅压在护栏上亲吻。
王景珅到底也是男人,被沈灼热切地亲吻着脖子和耳垂一些敏感地带,也燥热起来,但好歹记着场合,给了沈灼一拐子,“瞎搞什么?……要搞进去搞。”
沈灼被他逗笑,仍旧亲着他脖子,却少了点念头,多了点亲近。
“我饿了。”沈灼说。
王景珅很无辜,“那做饭去呀。”
沈灼声音嘶哑,在他耳边说:“好,先让你吃,然后让我吃。”
“……”
沈灼毫无意外又搞了个全蛋席,普通的鸡蛋被沈灼硬是翻着花样端上桌凑数,好在王景珅和王恭奇都不是挑剔的人,沈灼上了饭桌,倒没有先前精虫上脑的劲,优雅稳妥地用餐,差不多六七分饱后就陪王恭奇说话。
王恭奇想到不能再和沈灼住在一起,心里充满了不舍,把下午画的画送给沈灼,小孩子画画都很随性,用色也烂漫奇幻,沈灼是见惯好东西的人,却没有嫌弃王恭奇的儿童画,甚至认真地问他,“奇奇,你喜欢画画吗?”
王恭奇点头。
沈灼说:“叔叔找人教奇奇画画好不好?”
王恭奇扭头看王景珅,王景珅自动自发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怎么这么乖?沈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王景珅洗澡出来,沈灼正把外面带的礼物给王恭奇,是一大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和一个外形很炫的法拉利跑车模型。
就连吃货小朋友王恭奇看了这个模型也暂时忘记吃的,惊喜地捧着模型跑到王景珅面前,递给他看,“爸爸,你看,好看的小车!”
王景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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