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抚摸着那紧致的身躯,搅弄着那柔软的嘴唇。
看着他高贵的身躯雌伏身下,平日里冷漠的眼神里透着沉醉,难以合拢的嘴角不可控制地流下银线……
“皇叔!”
“谨!”
“我的谨!我要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
“说!说你是我的,谨!”
“我…”
“小陵,我…早就是你的了……”浅浅的叹息,朦胧的光晕,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
鲜活的,炽热的,艳丽的,绝望的。
每一个舒谨都曾属于舒陵,十几年的沉重几近压得这辈子都喘不过气来。
京郊,雁回山下。
简陋的农舍中时而传来几声轻咳,在寂静的村落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回宫后,吐血昏迷,高热不退,朝里如今已有些乱了。”
“主上,您…”,来人带了几分犹豫,但终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您还是去看看吧,那人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说是已经交待过皇后…”
“若是…唉,怕是晚了!”
“哦…”
咳嗽声仍然不绝,太医转身离去;胸前花白的胡子卷成一缕,在风中晃荡着,渐渐走入清晨的薄雾之中。
是夜,宫中寂静,冷月无星。
天子寝殿之外,寒灯尽灭。
五日后,天子醒转,朝局稳定。
一月后,天子病愈,贤王府更名为重楼。
自此,舒陵年年夏日,均往京郊行猎。
如此这般平静了十几年,新朝国力日益强盛,百姓安居富足。
晋元二十九年,帝于京郊行猎时,遇一弱冠少年,甚喜之;遂认其为子,赐名舒璃,封燕王。
次年,帝崩,诏天下,传位义子舒璃!举朝皆惊,太子太傅及一众官员长跪勤政殿外,欲觐新君;终太傅及六位同行官员领杖一百,另有漠北军长踞城外。太傅年老体弱,缠绵半月,溘然长逝。
同年,先帝嫡子舒怀入贤王名下,掌漠北军,世代不得废爵。
帝崩后未入皇陵,葬于京郊行宫。
……
那年初遇,正是京郊行猎之时。
“你叫何名?家住哪里,父亲是谁?”
晋元二十九年,天子才堪堪到了不惑之年,却双鬓如雪,形容枯槁。
茕茕孑立于这空荡荡的宝座之上,却再也没有人与他并肩而立,浅笑依然。
“我没有名字,没有家,也没有父亲……”
少年的语气有些低落,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鲜活;仿佛春日的骄阳,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红衣怒马、仰首高歌的舒谨。
“我做你的父亲,可好?”
不等少年回答,天子已扬鞭远去,此后自有仆从妥善安排。
雁回山顶,俯望京城,还有那座高高的钟楼。他发现,自己竟没有勇气直视那个少年,那张似曾相识的梦中容颜。
“皇叔,你还是这般不服输,他很像你!”
“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来陪你,可好?”
舒陵坐在高高的金殿上,日渐衰老的身体已让他有些看不清殿下少年的神色。
不知从何时开始,双眼渐渐浑浊,江山社稷却变得如此清晰,成为了此生的依托。
“佛告曼殊室利:东方去此过十殑伽沙等佛土,有世界名净琉璃,佛号药师琉璃光如来、应、正等觉、明行圆满、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薄伽梵。曼殊室利,彼世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行菩萨道时,发十二大愿,令诸有情,所求皆得。”天子侧坐在龙椅之上,眼中怔然,看着手中褪色的木盒轻轻念道。
“孩子,叫舒璃可好?”
“体坚色净又藏节,尽眼凝滑无瑕疵。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珍宝。”
殿下的少年从容拜倒,谢恩。
少年脸上的喜悦,让舒陵的心中也有了几分欢欣。捧起木盒交给宫人,天子吩咐道:“将这玉送去打磨,仔细嵌上燕王的名号。”
宫人接过木盒,悄声退下。
皇叔,那木盒中的字条朕是不会相信的!
朕用这块玉换了它,到如今竟也存放了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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