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真美,为什么这么明媚呢?似乎比白日的太阳更加耀眼,而它也并不圆,堪堪过半的洁白面容似乎在对着三儿微笑。三儿回头望了望那闪着烛火的屋子里,忽略掉耳畔的欢爱之声,继续一圈一圈的无聊绕着。
对的,三儿就是在给主人夫妇守门。其实三儿也不明白,这活儿怎么从京城到赣州,绕了一圈还是归在自己头上呢?明明看夫人那躲闪的小眼神,偶尔吩咐下的话语会有小小的结巴就能看出来,她对于被一个男人,好吧是另一个男人听到自己这样那样的事情颇多介怀。可是,有什么用呢?承裕只是丢下一句,夫人带来的陪嫁丫头个个都还小,未嫁人怎能听得此事?而陪嫁的嬷嬷也都上了岁数,陪着天天熬夜真怕会身体不支。
未嫁人,我不是也未娶亲么?难道你是默认了我既然听过全套的也就不必避讳了?三儿腹诽,念头想来想去竟然化成嘴角一抹苦笑。
“三儿,”
“来了。”
三儿指使着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把澡盆抬到寝室里,又唤来几个使唤丫头去服侍夫人入浴,而自己则在外厅候着,以便主人夫人有什么差遣能应的快些。没休息一会儿,他竟见承裕只是身披外衣,衣下□□的走了出来。
“少爷,怎么…?”
“不舒服,你帮我用热水擦擦身算了。”
三儿低眉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承裕说的是他们一同沐浴,夫人觉得尴尬还是使唤丫头觉得尴尬,亦或是承裕自己觉得和她们在一起难受,不过他也没敢多问,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照办就行了。于是取过服侍沐浴用的毛巾,在外厅放置的一排排准备向浴盆里加热水的木桶里,轻轻的洗了一下。然后通红的双手握着冒着丝丝热气的毛巾,走到承裕身边。
三儿的动作很麻利也很轻柔,他取下了承裕的外衣。对于承裕的身体,三儿是见得太多了,其实并未有什么尴尬的,只是身上雪白的皮肤上堪堪印着的欢爱的痕迹,确实是每一次都不同哈,有点灼痛了三儿的眼,不过,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三儿,还是一言未发,安静的用热毛巾,一寸一寸的擦着心爱的人的身体,与其说是擦洗,并不如说是轻抚,只不过,有的东西不是你抚的去的。
长大后的承裕,说实话长相身材变得并不是很多。这是为什么三儿也早有疑惑,承裕中等的个子,皮肤依旧白嫩水润,面孔也还是那个俊俏样子,甚至连体毛,都未多长,只是小承裕长大了许多。三儿仔细擦洗过之后,也并未有什么去看承裕那幽深的眸子里盛着什么的冲动,而后在承裕一声你先去休息吧之后,乖乖的回房睡了。
三儿十七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两件事,一件让三儿尤为高兴,一件让三儿刻骨铭心。
这第一件么,就是大夫看过夫人脉象,夫人有喜两月有余了。这对于全府上下都是值得欢庆的大好事,而对于三儿来说,他却更为承裕高兴,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承裕总算能给荣王夫妇一个交代了,总算能给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王族丑事一个交待了。少爷,您以后,能不能不要活得那么累,能不能忘掉伤痛继续前行呢?
另一件,就是当天全府欢庆的晚上,晚饭时承裕是陪着夫人一起用餐的,有说有笑的还喝了许多酒,丫鬟仆人个个都能看出自己老爷面容上的喜气。而晚上的时候,承裕却抱着酒瓶,一个人在院子凉亭里饮酒,那情形,若说的高兴,不如看得落寞。三儿是了解承裕的,他的心情三儿很明白,所以也就避免人多嘴杂,遣散了众多的丫鬟随从,只留下自己在亭外静静的守着。他明白,承裕现在不想见谁,也不想和谁说话,他也只需要一个人静静而已。
云彩慢慢踱步而过,悄悄的遮住了月的光华。三儿一望天,才知夜意渐浓,就算承裕有再多不痛快他也得把他带回去了,不然生病了,受罪的还不是承裕?
作者有话要说:
和瓷娃娃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谁让你们阶级差的那么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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