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助的房门前踌躇了半响,迪达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只是很想见见他,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
迪达拉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向属于乐天派的他做事从来没有过这么犹豫的时刻,想了半天,他还是一鼓作气的推门走了进去。
“戒尼,我说,”声音戛然而止,迪达拉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风拂过洁白的窗帘荡起细小的弧度,吹起的褶皱于半空中荡漾着身姿,轻轻掠过床上的少年的冰蓝色的刘海儿,然后发丝妥贴的落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
迪达拉静静的站在门口,还不忘关上房门,走近床边驻足。
微微抬起一只手,顿了顿,还是放在了佐助的额头上,又在自己的头上试了试,叹了口气,放心地弯起嘴角。
“醒了?嗯。”在佐助睫毛轻颤的瞬间,迪达拉就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嗯?嗯。”阳光晃得佐助的眼睛微微刺痛,好不容易缓过来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又被突然冲上来的金黄色的脑袋吓了一跳。
“是迪达拉呀。”佐助打了一个哈欠,杵着手臂想要坐起来。
“嗯,蝎说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嗯。”
说着,他拿起佐助身下的枕头把它打横放在佐助的身后,还帮佐助调了个姿势,待佐助靠好身子后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佐助舒服的靠在枕头上,转头看到迪达拉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一挑眉毛,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些心不在焉。”
佐助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迪达拉从他醒来开始就一直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所以他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按照往常的经验,这个时候迪达拉一定会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再嘲笑他没有艺术感等等。
发呆被打断的迪达拉刚想要反驳佐助的话,眨眨眼抬起头,目光一下子触及到佐助微抿的嘴唇,愣了愣,鬼使神差的,他脱口而出:“昨天……”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面前传来一阵咳嗽声,佐助捂着嘴,面色通红,当然这是被憋得。
“昨天……怎么了?”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后,佐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装傻充愣,反正昨天他是因为中毒而导致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他表示毫不心虚。
似乎是没有料到佐助会问出这句话,迪达拉一时之间冲动了:“你难道忘了?嗯!”
手指颤抖的指向佐助,就差身体没有发抖了。
“那个,我不记得了。”佐助歉意的笑了笑,还不忘加上一句:“要是我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目光中饱含着疑惑还有不解,仿佛他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一样,然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迪达拉没有看到佐助转头的瞬间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没什么。嗯。”迪达拉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佐助没敢转头去看迪达拉,他怕他会看出他的心虚。
深呼了一口气,佐助开口:“要是没有什么是的话,我要休息了。”
话里清清楚楚的赶人的意味。
“明天我们就出发,你好好歇息。嗯。”迪达拉说完就出去了。
看着某人忘记关的门,佐助微微叹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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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是要回基地了?”佐助的声音满是诧异。
“嗯。”蝎的声音清楚地从那个大型的傀儡里传了出来,还带了一点沙哑之感,红发青年独有的魅惑的嗓音全无,入耳的是沙哑如沧桑的老人的声音。
佐助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个穿着晓服的圆圆的东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了,但是佐助还是很奇怪蝎在这个里面难道不会感觉很憋吗?
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露骨了,绯流琥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金属色泽的眼睛盯着他,佐助总觉得那里有着满满的鄙视。
大概是错觉吧。佐助安慰着自己。
“这次耽误了点时间,组织那里已经在催了。”说罢,看似沉重笨拙的傀儡以不符合它实际外观的速度前进着。
“那么我们也要出发了。嗯。”说着,迪达拉的手里已经捏出了一个身形巨大的飞鸟,向着上空一扔,展翅欲飞的鸟就展现在佐助的面前。
看着这么大的一只鸟站在眼前,佐助正在发愣的时候被迪达拉一下子抓住了手臂,一使力,把佐助一起带到了鸟背上。
不是没飞过,对于身为死神的佐助来说,在空中打斗是常有的事。
但是坐在这么一个……粘土做成的东西上,佐助还是会紧张。
迪达拉大大咧咧的坐在佐助的前面,很是享受这种平稳的飞行,划过空中带起的一阵阵气流清爽温和,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佐助感到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晕‘飞机’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总之他昏昏沉沉的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迪达拉在控制飞行的时候还不忘注意着他,这才免去了佐助头朝下坠空的悲剧。
“真是的,你还真是弱。嗯。”
无奈的把少年抱在怀里,不忘为他挡去迎面吹来的较强力度的气流,迪达拉动作轻柔的把佐助护在怀里,目光没有离开那张白皙的过分的面容。
伸出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少年的脸蛋儿,成功的戳出了一个红红的印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迪达拉心情甚好的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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