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另有其人,而这点在意又是不合常理的,他甚至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自己这点隐秘的心思。
午夜梦回,夏亦真甚至觉得,自己当初被元朔帝派出去剿匪,确实是有培养他军’事能力的考量在,也确实是对百姓有好处,可那么一天天一年年的在京城外游荡,离这个人远远的,是不是元朔帝当时就看出了什么,想用这种方法把他们隔离开?
想到还有这种可能,夏亦真就再也难以入睡,只能爬起来练功,他这模样,大抵是因为半夜起来练功的日子,实在是太多了。
谢承宸却不明白,他这点忧郁是因为什么,本着竹马竹马的情谊,他笑着打趣夏亦真:“不会真像我母后说的那样,你……”他意有所指扫了一眼夏亦真的某个部位:“真的虚了吧?”
夏亦真顾不得伤感,也不敢嚷嚷我一个人能x翻你这样的三个(……)之类大不敬的话,只是咧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亦真哪有在军营里厮混了两年的夏亦真这么敢说,这位可是连欢喜佛什么的都还没见识过的乖宝宝,跟夏亦真这般掉下限的可没法比,因为身体不好,他平时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少,仓促之间面对夏亦真的挑(调)衅(戏),居然红了脸,连句反驳的话都寻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的我哪里没有?”
说是这么说,但谢承宸自己也清楚,其实区别还是挺大的……两人一起泡过温泉,在那处特♂殊构造的温泉池,就算穿着亵裤,被水打湿了之后,谢承宸也能看到夏亦真那里特别明显的一大块,明显比他大很多。
想到那个奇怪用途的池子,谢承宸的脸上更红,他可不想窥视祖辈的房中乐趣啊!夏亦真则是带着笑看他不好意思,不管将来如何,现在守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这样也……
没等夏亦真想好,去换衣裳的谢承远已经迈着小碎步,像阵风似的刮了过来,一头扑在了谢承宸腿上,注意到哥哥脸上的红晕,还有大英雄哥哥脸上的坏笑,一脸的天真无邪的谢承远,毅然决然的挡在了谢承宸面前:“夏哥哥不要欺负我哥哥!”
谢承宸失笑,那点尴尬被幼弟的体贴彻底驱散,心头暖融融的谢承宸,挑衅似的横了夏亦真一眼,一时忘记了之前的教训,一把抱起了他的宝贝弟弟,在谢承远颇感新奇的咯咯笑声中,带着他当先走出了门去。
夏亦真被谢承宸那个眼神看得下腹一热,顿了顿才追了上去,或许只有在意他的一切,才会关切到这样的细节——谢承宸抱着谢承远的手,虽然谢承宸自己很努力的样子,颤抖的频率还是高了一点。
毕竟谢承远可是徐太后精心照顾了两三个月的宝宝。而中老年的的喜好之一,就是孩子得胖点好。这可有点为难谢承宸了。
谢承远玩得兴起的时候,也不太能想得到其他的什么,谢承宸也就继续抱着他。
抢上前去一把将谢承远从谢承宸怀里抢了过来,夏亦真单手就能支撑得起谢承远,抓着他的腰,夏亦真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呼呼的道:“你刚刚从哪里看出来我欺负你哥啦?你冤枉我,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谢承远被他逗得哈哈直笑,哪里还顾得上问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到了夏亦真的手里,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叽叽喳喳的为自己解释:“我刚刚没想那么多嘛,夏哥哥你看起来好凶。”
夏亦真继续凶神恶煞:“我哪里凶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桩“冤案”,最后由谢承远软软的抱了一下夏亦真的脖颈,算作是赔礼,这才了解了。
谢承宸就一直看他们两个胡闹,笑得脸都有些发酸了,才有余裕想到,夏亦真不愧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哥们,确实非常细心体贴啊。看他现在带着谢承远玩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一个父亲?
谢承宸一时有些怅然,他自己也想不清楚,这点突如起来的惆怅,是因为被梦中那人以及之前被抓出来的恶妇断定,自己将来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了呢?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双溪寺当初兴建的时候,就有意识的留下了大块能够种植的地方,而且分成的五块田地,每代太子只会选择一块使用,剩下的四块则会被僧侣们种下同样的植株,这个后院在这一年里,会被一直封闭,除了太子自己和他的亲信,还有种植其他四块田的僧人,其他人都完全不可能知道哪块是太子种的,有效的防备居心叵测之人动手脚。
像是往地里放毒水、得病的植株或者放火什么的,在一块地里还能做点手脚,要是五块地全都被动了,那动作也就太大了,这太子只要不是蠢到一定境界,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带着谢承远在院子里种下了小苗,了解到基本的蔬菜每个阶段会怎么样,再去寺庙的园地里,亲手摘下了蔬果,用来当晚餐的食材。
谢承远只觉得愉快的时光过得太快,他还没怎么尽兴呢,天色就暗了,需要去吃晚饭。
就算晚餐的食材因为某位傻哥哥的命令,被特意领着在黄瓜园、辣椒地里转悠了一圈的谢承远,傻乎乎的选了好些自己不爱吃的菜,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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