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玖荷一脸震惊的看着一息之前还是爹妈的两人,“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怪不得……怪不得。”
只是她话说的含糊,又没人注意她,除了她自己谁都听没听见。
怪不得!怪不得她都二十二了,还是十四五岁的体格,怪不得他们二人从小就将她当成摇钱树,怪不得她十三岁那年差点被卖到窑子里,怪不得从小到大她连一件新衣裳都没有,怪不得……以往种种的不公现在都有了解释。
她是捡来的!
“——这是当初我们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玉佩,我们家里一年到头连二两银子都见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孙氏双手举着玉佩跪着,很是谦卑。
玖荷死死盯着那玉佩,她是捡来的!
这玉佩是她亲生爹娘留下来的东西!
可惜因为离得太远,不管她怎么探着脖子,除了能看清那玉佩是乳白色的,连着玉佩是圆是方都看不清,更别说还有没有花纹了。
睿王妃的视线在那玉佩上扫了一眼,原本还算镇定的表情立即变得有点惊恐,不过玖荷的视线牢牢在玉佩上粘着,一点没注意到她的失态。
“拿来我看看。”睿王妃将声音压得很是平淡无奇,身边的婆子立即上前从孙氏手里拿过了玉佩。
这玉佩——她在王爷手里看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据说是当年跟头一位王妃定亲时候的聘礼!
玉佩死死抓在手里,连带着睿王妃的手都抖了起来,可惜她衣袖太过宽大,没有一个人察觉她此刻的惊恐。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一点风险都不能冒,这人绝对不能留!睿王妃下定了决心,又去看地上跪着的那丫鬟的脸。
像!真的是太像了!
虽然这人脸上肿着,头发也都披散着,可是仔细一看真的是像!几乎跟前头那一位王妃如出一辙,甚至方才那不肯屈服的眼神,也跟王爷有几分神似!
不能叫王爷看见!绝对不能叫王爷看见!
也不能叫世子看见!更加不能叫皇帝看见!
“你看我做什么!”玖荷对上睿王妃的视线,狠狠的瞪了回去,“怎么,知道错了?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良心!”
睿王妃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玉佩死死藏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头,再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平和了许多。
“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家里的家奴了——”
“慢着!”
听见竟然有人敢打断自己的话,睿王妃脸色一沉,冲着那人就瞪了过去。
是庞大管事!玖荷立即挣扎了起来。
庞立明上前扶了她一把,安抚般冲她一笑,眼神再转到睿王妃身上的时候就有点不善了,“这里是将军府。”
玖荷被绑了许久,又跪了许久,那几个婆子下手又狠,乍一松开她虽然有心再骂两句,可是止不住的头晕让她只能躲到一边慢慢平息去了。
庞立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王妃这手伸的够长够狠。”
睿王妃仗着身份,哪儿回去理会庞立明,眼神全部落在玖荷身上,只是玖荷背着她站,完全不知道睿王妃看她的眼神里头包含了多么恐怖的决定。
睿王妃沉声道:“既然害在了我女儿身上,我肯定是要管的——”
庞立明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听见睿王妃道:“不过既然庞管事替她求情,我便退一步,将她送去大兴县衙!”说着她一转头,看着身边的婆子道:“拿着我的名帖,就说是我说的,我状告她谋害将军子嗣,让县令看着办!”
“你真是会狗仗人势!”玖荷缓过劲儿来,立即冲睿王妃道:“你怎么不跟县令说你就是想我死呢?将军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我真替将军不值!怪不得睿王爷整日流连花丛,连家也不回去,我要是他我也不回去!”
“你知道什么!”睿王妃气急,正要骂她,可是转眼便瞧见一边还立着庞立明,她立即冷静下来,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叫人看出破绽来,便又笑了笑,语气也变得舒缓起来,“那你是不敢去了?若是我诬赖你,县令一查便知。”
玖荷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去的?陶大人最是公正廉明,京城里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非但要去,现在就要去,我还要告你滥用私行,殴打良民!”
你就嘴硬吧,睿王妃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庞立明,缓缓道:“庞管事可满意了?”
庞立明笑了笑,又道:“我也想问一句,王妃在将军府可住够了?”
睿王妃脸色一变,有点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是你们府上老夫人请我来的?”
庞立明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了,“王妃既然这么想,那便继续住下去吧,只是可再别这么多事儿了。”
玖荷也跟着笑了一声,“连亲戚都算不上呢。”
睿王妃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说完一甩袖子回了屋里。
玖荷郑重其事冲庞立明行了个礼,“多谢庞总管。”
庞立明叹了口气,道:“我也只能管到这个地步了——”
“不怕,”玖荷反而转过头来安慰他,“陶大人是个好官,他必能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的。”
庞立明看了看她身后立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说了一句,“你们可想清楚,虽然你们是喜姨娘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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