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六年前,我们有一批货物在太湖上被劫了。曹老三知道后带着人找到那伙水匪的寨子前去交涉,未果,被人打了回来。当时漕帮正在拓展太湖周边的航道,也正好需要一个目标来立威,老三被打后帮中也是群情激奋,都嚷嚷着要报仇。我就带着帮众精锐浩浩荡荡攻上水寨,却不料那帮水匪凶悍异常,人手一柄分水峨嵋刺,水底凿船、刺杀,令帮众兄弟折损无数。幸好这帮水匪武功虽强,但人数不多,漕帮上下齐心协力终于是拿下了。只是老三生性鲁莽,见死伤那么多兄弟,气急之下竟一把火烧了整个水寨。大火整整烧了一日,再去看时,已是浮尸遍野。难不成其中还有余孤?”
汪远轻抚着分水峨嵋刺,皱着眉头回忆到。
“那多半是这帮水匪前来报仇无疑了。”武致道,“汪大哥暂且放心,我会尽快把漕银找回来的。”
“那汪某人在此多谢了。”汪远说着话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制的令牌递给武致,“这是我的随身腰牌,见令牌如见帮主,武贤弟暂且收着,也好方便行事。”
武致接过令牌,正面是用小篆刻的一个“漕”字,背面是汪远的姓名,两侧以不同的纹饰装点着。武致看了两眼,就交给木雨晴收起来,木雨晴却没接,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木姑娘可还有什么疑问?”汪远见木雨晴低头沉思,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有件事要拜托汪帮主。”木雨晴如梦方醒,答道。
汪远道:“姑娘但讲无妨。”
“还请汪帮主放置许多大箱子在密库里。”木雨晴道。
“这是何故?”汪远问道。
木雨晴笑而不语,并未做过多解释。汪远见状,道:“也罢,既然此事交给了武兄弟我又何必多问,箱子简单,漕帮货物周转,少不得许多木箱。”
三人正说这话,门外有弟子前来禀报。
“什么事?”汪远告醉一声,问弟子道。
“帮主,明月姑娘来了……”弟子道。
“唔,你直接带她去见明山罢。”汪远道。
“是!”弟子刚转身要走,却被汪远叫住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明月姑娘……杨明山……”木雨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暗地里扯了扯武致的一角。
武致心领神会,道:“汪大哥且留步,不知这明月姑娘?”
“明月与明山相好,估计是听说明山受伤,前来探望。”汪远解释道。
“不知在下可否见一见这明月姑娘?”武致道。
“这有何妨,我们一起过去便是了。”汪远道。
几人步至客堂,但见一女,年纪方当笄岁,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怯生生,似黄莺匿叶;娇羞羞,如弱柳禁风。
明月半坐在椅子上,双手叠放膝前。见汪远等人走来,连忙起身,盈盈下拜,道:“奴婢见过汪帮主。”
汪远虚托起明月,道:“明月姑娘不必多礼,可是为了明山而来?”
明月洁白的脸颊上泛起微红,眼神闪烁,道:“奴婢听说杨大哥受了伤,便......便想来探望......不知方便不方便?”
汪远理解道:“只是漕帮弟子多半是些粗糙汉子,不要冲撞了姑娘才好。二十四楼那边我已差人过去替姑娘赎身,姑娘尽管呆在这里,无须担心。”
“汪帮主......”明月闻言,心中又惊又喜,感动得不知作何言语,冲着汪远再拜道:“多谢汪帮主成全,明月恨不能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明月姑娘客气了,明山幼时父母双亡,拜在我的门下,我亦膝下无子,这些年将明山视为己出,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一直在关注着。明山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姑娘也是三生有幸,过段时间等明山养好伤,你二人便择日成婚吧。”汪远道。
明月心情激荡,顿生无限感慨,自己沦落风尘却能有如此际遇,此生不虚。心中念念,不由得眼眶湿润起来。
木雨晴见状,心生怜悯,掏出随身方巾细心的为明月擦拭眼泪。明月见木雨晴神色真诚,面带婉约,也不由得心生好感,扑在木雨晴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武致与汪远见如此情形,悄悄地退出屋子,站在阶前闲聊起来。
汪远道:“明月虽出身青楼,但性情纯和,明山娶了她,也算是良配。”
“只要两人真心相爱,身份、家世又算得了什么呢?”武致颇有感慨。
汪远诧异道:“想不到武贤弟虽出生名门世家,却有此等见识,小老儿真是没想到啊!”
武致道:“我倒是宁愿生在山野阡陌,也好过深宅大院。”
汪远道:“百家自有百家愁,若是每天为一顿酒钱发愁,也是件烦心事。”
“有理,有理。可惜无酒傍身,否则当浮一大白!”武致笑道。
二人聊了半晌,木雨晴和明月挽手而出,都面带笑容,“姐姐”、“妹妹”互相叫着,亲昵得不行。
四人见面,明月好奇的围着武致上下打量一周,捂着嘴笑着跑开了。武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眼去看木雨晴,木雨晴却面色微羞并不解释,无奈之下只好向汪远告辞离开。
回到住处,於夏之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只是身体虚弱,还下不了地。武致找来大夫,又给於夏之喂了点稀粥,得到平安无恙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与木雨晴说话。
“刚刚明月姑娘......”武致呆呆的问道,还是不理解明月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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