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蓝寂离开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带着空白记忆离开了玫瑰镇。这场对外宣称的野兽袭击让花天锦地的玫瑰镇没了喧嚣,只剩寂寥,唯一还有生气的是那大片玫瑰花贪婪吸收着主人临走前施的组后一次养分,依旧风姿绰约。
护送一批又一批离开镇子的人,心里是说不出的落寞。街上听不见叫卖声,墙角的涂鸦还来不及清理,屋前的泥娃娃倒坍了身子,门缝里传出几声犬吠,汪汪汪……走的如此匆忙吗,连狗都不要了。
回到猎人协会却听到了骇人的消息:不用巡查捕杀了,吸血鬼王黑主烈一个人会应付的。
“你说什么?”
“那些傀儡厉害的很,我们干嘛要伤一兵一卒。本就是吸血一族自己造的孽,哎,本爱,你去哪儿?过一会所有猎人去安置区。”“全镇只剩几户人家,这次保护任务轻松了。”
我去哪里,当然是去杀傀儡。就算猎人与吸血一族不是友,只是靠着一张和平协议生存,我也不会安心的呆在保护区。
一群匍匐的傀儡惨叫着爬向一个高挑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衣,背部有些湿,不知是汗还是血。长剑挥下,傀儡的手,脚分离,一手掏出心脏,它们化为沙土堆在他脚跟前。扬起的风沙有些迷眼,他那张满是血渍的脸朝向了我,我认出了他——黑主烈,因为那双蓝色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我。
我讨厌他在猎人协会初见时戏耍我,讨厌他在花神节时把我拉入深水,讨厌他在大街上抱起我,不知道为何在此刻所有的厌恶不满都变成了心疼不安。
“本爱,回去。”
“不要。我,我想留下来战斗。”
“律,带她走。”
从我身后出现的商律一把拉走了我,“律,你放开我,我不想回安置区,那里已经有足够的猎人了。”
“你知道为什么烈一个人战斗吗?”
我摇摇头。
“那是他该做的事。烈向协会长承诺这次的大批傀儡他会以一人之力消灭,不损任何一名猎人,只求能让吸血一族继续安然生存下去。”
王注定就要独自奋战吗,我是猎人,是斩杀傀儡的猎人啊!我挣脱了律的手,冲向他孤傲的身影。
“我要与你并肩作战。”
脸上沾满了鲜血,手里紧握着短匕,身后站的是坚毅的吸血鬼王,我无所畏惧。
几番斩杀,傀儡尽数倒下。忽然三只傀儡向力量不强的律暗暗移动过去,我狠狠划了自己一刀,猎人血的味道瞬间让那几只傀儡朝向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一下子刺向它们,但我不愿看到律哥哥受伤,因为是一家人啊。眼前忽然一道剑的光亮,三只傀儡被斩倒在地。我也跌倒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有些冷,像是跌进了蓝色深海里。
“本爱,你醒醒。”
“我没事,今天就允许你抱我一次。我困了。”
烈将怀中的熟睡本爱交给了侓,“带她会猎人协会吧,那里安全。”
。……
“千泽,父亲手里的面具可好看。”
“这不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吗。我又不是小孩了。”
“我的儿子是长大了。这是屠户宝贝女儿的。”
“曾是先王手下的那个屠户?”
“嗯,用来威胁屠户最好不过了。那女孩在地牢里,你可要去瞧瞧?”
☆、第十一章囚笼
眼前的地牢并没有千泽想象中的阴森恐怖,除了空气浑浊让刚踏进来的他有些不适。地牢里没有糜烂腐尸的味道,没有缠绕着铁链的囚徒,没有冤魂厉鬼的嘶吼,只有安然躺在地上睡着的女孩,呼吸浅浅。
“这里都能睡着,你这丫头真厉害!”
女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带点起床气的说:“别吵我。”
“若给你用上刑具,怕是睡不着了。”
“切,烈哥哥当了王就废除那些酷刑了,你个混小子不知道吗?”
“什么混小子,我叫千泽。”
“哦,不是混小子,是恶霸。我虽然不在魔域堡长大,不过听镇上的贵族说你小时候常做恶事。”
千泽邪魅一笑说:“那我这个恶霸给你带的绿豆糕怕是白拿来了。”
“不白拿,不白拿。”女孩的声音变的软糯起来。用乖巧的眼神望着千泽,不像是他看厌的那种阿谀逢迎的样子。
“你不怕我毒死你?”
“你们要是想我死,早上就不会单单把我毒晕了,抓我来无非是想威胁我父亲,你们现在应该还不会把我怎么样?”
“屠家的小孩果然冷静聪明,你叫什么?”
“屠珊”说罢便走向前拿过千泽手里的绿豆糕。千泽望见她身后画着几个小人,就和他十多年前临摹的那个一样。
小时候的千泽被宠为千家的宝贝,加上父亲与王后甚是交好,其他家族也是对他宠爱迁就。只要父亲在场他定是小孩群里的王,所有的欺压没人敢反抗。从小只有黑主烈敢与他争吵打闹,才让他觉得有趣真实,而不是虚假做作。
“每次看见千家的孩子,都要装出一副喜爱的样子,好累啊。”
“我们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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